“他妈的？平白地被她教训了一顿。”停了好一会儿，向中华才嘟嘟囔囔骂了起来。
牛泊成立刻附和，“大言不惭，傲个屁呀？”
“以后我们天天拿她开涮，看看她到底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这个丫头不一般，把咱们造没电不说，还扯出个名牌大学的？可恶！”瞥着江澎浪，牛泊成的心里开始“画符”。
向中华咬牙切齿，“熊样儿，整得太轻了！”
“你们若再表演下去，连我都要吐了。”江澎浪忽然怪声怪气地说，说完甩头走了。
飘雪一席话，好象是针对向中华和牛泊成，可江澎浪却听出了潜台词，虽然她始终没看他，但是，他感到的羞耻、寒碜远比她看着他说还要强烈。
“他怎么啦？”牛泊成茫然地问着向中华。
“八成是撞着鬼了。”拍拍牛泊成，“走吧，咱们枉做了一回小人。”
“这少爷真难伺候。忽冷忽热的，是不是变态呀？”生气，使劲踢飞一粒石子。
“走吧，陪我去厕所转一圈，然后再回班级。”拽着牛泊成走。
“你小子存心对不住自己就算了，干吗拉我垫背？”嘴上责备，脚却跟着走。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考大学得是那块料。你看人江澎浪，没见他怎么用功，可每次测验他都在前三名之内，说穿了，这就是大学的料。”
“白痴。有时候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他不会偷着学呀？”拍了向中华一掌。
向中华恍然大悟地叫：“啊！怪不得你的成绩老比我好？原来你就偷着学呀。”
“闭嘴。全克蓝都听见你在嚎了。”抬起脚要踢向中华，忽然看见了一样东西，急忙将脚换成手指指厕所门口，压低声音说：“你看那儿是什么？”
向中华伸头看去，心倏地一忽悠，几步蹿过去踩住那个东西。
牛泊成慢慢转身，边用手捋头型边向四周看了看。
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牛泊成回头朝向中华做了个ok的手势。
向中华贼头贼脑地看看厕所里面，然后弯下腰去系鞋带儿，顺便捡起脚底下的东西。
“小向，今天才知道你并不白给。”说完就哧哧地笑。
向中华立刻变下脸。“少挖苦我，你也不逊色多少啊。”
“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真没劲！快看看是多少？”
两个人进了厕所。
向中华展开手掌，抑制不住惊叫：“二十块？”
“太好了！天上掉下来馅饼了。”
“这比喻太臭，厕所里怎么能掉下来馅饼啊？”
“你少吹毛求疵。”牛泊成不客气地弹了向中华一个脑嘣儿。“哎，快中午了，咱们去搓一顿？听说刚刚开业的白天鹅饭店食美价廉，十块钱能吃一大餐。”
“这不正好吗，还等什么？。”
两个人乐滋滋地出了厕所。
这时，从厕所最里面的蹲位中站起来一个人，他快步出了厕所，望了望向白桦林走去的向中华和牛泊成，然后向三班的教室走去。
这个人叫吕顺，高一四班的学生，李奇的表弟。
飞扬阴沉着脸靠着一棵树站着，远远望着向中华和牛泊成拐过墙角。下课的铃声响了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
这时，李奇和吕顺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