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恶神施了魔法,整个天空同一颜色的灰暗。风肆意地刮着,雪花无所不在地狂舞着。已经两天了,这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离开医院,飘雪迈着飘飘然的步子走进营养品专卖店。十分钟后,她拎着一只沉甸甸的大兜子出来,晃晃悠悠地步入了街道。
“飘雪,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高剑跳下自行车,弯腰察看蹲在地上的飘雪。
飘雪抬头,见是高剑,立刻晃晃悠悠往起站。“大哥,是您呀?”
高剑不安地抓住她,急问:“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这是什么?”伸手去提地上的兜子。“咦!这么沉?什么东西呀?”
飘雪微笑不答。“您这是去哪了?”
高剑立稳车子,先把那只兜子挂在车把上,回手去扶飘雪。“我去了你家,门锁着。来,坐上来。”
“不用。我行,咱们走吧。”说着要走。
高剑抓住她不放。“你不行了,再走几步不摔倒才怪呢。”
飘雪暗暗发笑:从营养品店到这儿,自己已经摔了不下十个跟头,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睛。“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感冒了。”
高剑也不跟她罗嗦,抓小鸡似地一把把她抓起来放在车尾座上,然后推着车子走。
飘雪觉得舒服多了,恍惚地看着高剑。“大哥,一个多月没见了,您很忙吗?”
“不是总忙,如果我想去看你还是有时间的。”叹口气,想起那天她急赤白脸地把钱还给自己就七窍生烟。“我是故意不来看你,我就是要志这口气,验证我的做法。唉!我不该和你怄气,仅仅一个月,瞧瞧你就剩骨头了,若再听你的,下次见你可能得去医院了。不许再犟了,照我说的办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卷钱。“拿着,不许讲价,不许拒绝,这是生活费。”把钱塞给她。
飘雪似听非听,有几次想插嘴,可他不给她机会,最后他总算住了嘴,却塞给了她一卷钱,她立即急了。“您干什么?让我下来,咱们好好谈谈。”挣扎着要下来。
“你就坐着说吧,没人捂着你的嘴巴。”也急了。
“说就说。”粗声粗气地追问:“您说,我凭什么要您的钱?”挥动手里的钱。
“就凭你是我妹妹。”
“可别人并不知道我有您这个哥哥呀?”
“这还不简单,定个时间,我请请他们,顺便宣布咱们的关系。”
“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不再听你的了。我要承担起做哥哥的职责。”
“大哥,您的职责不在我这,而我是有工作的。”
“别提你那工作,提起来我就生气。王海平也太不长脑子了,让你去扫厕所,简直是在侮辱人格!学校缺个打饭的我都没想让你去呢,太欺负人了!别干了,在家呆着吧,好好养养身体。苍白憔悴,三级风就能把你吹跑喽,明天就去辞工,以后的生活全权由我负责。”
飘雪哑言失笑:平白地让人养着,自己可能要找块布把脸蒙起来了。
“大哥,您别生气,王阿姨也是好心。其实,干什么活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赚钱了,即使要您接济,您不也是少破费点吗?您也有家要养啊!”
“养家是我的义务,支助你们是我的责任。即便是做苦力,我也无怨无悔,何况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一个月就好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