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是子墨的人,如何处置自是子墨说了算的。再者,”凌厉的声音直冲着人群中的某人,“无能之人要之何用!”然后一脸怜惜的样子,“只不过贺岚也是个可怜可悲之人呐。”
“哦?”
“终其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却终究入不了那人的眼,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王爷说,是不是可怜?即便是过奈何,饮孟婆,入炼狱,堕凡尘,却依旧摆脱不了成为同一人棋子的命运。”墨然倚着扶手,垂下眸子,主子终究还是知道的。
“老几?”墨然伸出手指,墨然身子不易为人察觉的停顿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看去一眼。
“所以尘才觉得奇怪,想要以身犯险?”墨然点点头。
“现在知道原因了?”墨然微张着嘴,不知如何开口:“属下只知主子也非凡人,所以还望主子能助皇上一力。”
果然尘将前日自己说的事儿都和他们讲了,墨然面前。
“悠。。。。。。”一个声音立马响起,却又即可低下三分,看看那面色苍白之人,想起那只有自己才见过裂伤之处,别过脸看着墨然无异。
上官悠然最是吃惊,早知主子并非凡人,却不知。。。。。。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辱命!”
“独孤,你护他出去。”墨叶指名道姓,赶走了一干人等。
屋内,只留下赤寒子一个,撑着身体的痛楚呆望着绝然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不舍。
“怎么,现在不舍了?”墨叶看着眼前的人,哪还有初次见面是那股傲气,正想撕破那一张死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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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某哪敢对夜公子的不敬?”赤寒子极是不爽地说着,“赤某只是佩服夜公子的绝情,自己的手下伤成那样还要他去办事,当真只把人当作不容背叛的狗么!”
“赤门主这是气的什么?怎么说,也是赤门主伤了我的人在先吧。”墨叶走过去。赤寒子虽有气儿却也自觉理亏,干脆咬牙不开口了。
“被六月雪反噬的滋味不错吧。”墨叶挑起那杆还隐隐泛着红光的剑。
“你!”原来被剑反噬是这人搞得鬼!赤寒子刚要破口大骂,却一句也发不出,全身的血管似有什么在吸吮啃咬,连脸上也似有什么欲喷涌而出。
“我说过,我可是很护短的。”墨叶冷笑着,“这么点痛也忍不了,你也是那老头的义子?”
赤寒子瞪大了眼,本是惊讶,毕竟他早就对这人识得义父之事而心有疑虑,只可惜眼珠上的血管却被充盈着,极为可怖。
“赤寒子,你可想报仇。”墨叶问道。
怎么不想!赤寒子想要吼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就忍下去!”墨叶挥挥手,屋内红光一闪即逝,已不见刚刚还在低哼着的人。青龙已将那人带走了。
回到床边,抚着床上之人的脸颊,感受着平和的呼吸。“尘,你怎么还不醒。”墨叶低声自言自语。
“夜公子。”早已闭紧的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
终于来了吗?墨叶轻笑着,今夜还真是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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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交接之处渐渐泛起鱼肚白,清晨的曦光透着雾气隐隐洒了出来。
只是。。。。。。
只是屋内独坐了一宿的人,依旧没有等到那睁开的双眸。
尘。墨叶抚着那人冰冷的脸颊。如果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三年前的把戏,那我告诉你,你赢了!如果你是用你的性命,赌我会不会相信你,那我告诉你,你也赢了!
所以,快点醒过来吧。
面具之下,脸颊上泛起一阵温热的感觉,有些瘙痒。墨叶禁不住地摸上去,却已是光滑一片。掀开蝴蝶面具,拿起床头的镜子,光润玉颜,肤如凝脂,比起三年前更多了几丝妖媚。只是眉心不小的的图腾依旧猖狂地趴在哪儿,不肯离去。
果然,如他所料。
透过镜子,身后的蜡烛上微弱的火星早已被窗外的亮白所掩盖。
推开门,墨叶有一丝惊讶,这个季节居然下起了雪?
那细小柔软的小东西,像烟一样缥缈,似风一样轻盈,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了下来。
肩头印着那只墨蝶的地方隐隐有些灼热,墨叶不经意地用手按了过去,没有在意。只是他只顾看着窗外难得的雪花,却不曾回头,不然他就会看见床那人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那道至今未曾愈合的伤口居然一点一点地延展开,如被画笔勾画着,逐渐蔓延至耳根处。
一株妖艳地花绽放在床上那人的颈处。
墨叶回过头,正看见那微眨了几下,睁开的一双狡黠。注意到那耳根处的异常时,眼角微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