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楼道电力恢复了,打开空调下午补上一觉。
昨晚折腾得厉害,抱着缎面毯子一下子又想到阿may那光洁如玉的胴体,不禁抚摸几下,心满意足地睡去。
醒来差不多5点,拨通光哥的电话,问他一院皮肤科有熟人吗,光哥笑笑说,法医倒有,一院的,你等我一会。
5分钟后,光哥来电话说,医生姓张,正好明天上午坐诊,一周就来一回,直接去,不用挂号,就说我介绍的。
我说,还是你的面子大,所长不是白当的,啥时候我也来帮你拎拎包吧。
电话那头大笑,少他妈恶心我,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个副,还是我跟我老婆上回请她客户吃饭时认识的。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还有什么事?估计好久没运动抵抗力变弱,又他妈过敏了。
我这里正好有几张游泳卡,有兴趣就过来拿。光哥对我倒是从来不见外。
过阵子吧,我现在脱光了下水,估计人家差不多就全上岸了,到时候还要惊扰到你老人家把我铐回去吃皇粮。
光哥大笑,好,空了联系,开会了。
光哥姓纪,比我大三岁,打小跟我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全在一起念。那会儿我比同龄人念书要早一年,所以发育的比别人晚,个子小又瘦,总被人欺负,光哥天生高大,膀阔腰圆,剑眉怒目,只要光哥看见有人动我,不问对方高矮胖瘦多寡轻重,总会一声断喝“哪里来的野种!”,便红着眼睛杀将过来,战果姑且不论,总之那场纷争跟我就不再相干了。其实也不光对我,他本性如此,嫉恶如仇的,人送绰号“激光侠”。我有时候一直在想,我要是个女孩,要是不嫁给光哥肯定算不厚道的。
最后我们还考上同一所大学,我进去那年他正好大三。作为学长,光哥很活络,一直在学生会身兼数个部长,还早早入了党,而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学弟。看上去我们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我们都在大二那年谈了第一个女朋友。然而毕业后光哥如愿以偿做了警察还抱得美人归,他的班花女友硬是从福建老家寻了过来,而我的那朵花呀却不知散落何处。
八
大学那会儿,本不富裕,每月生活费最多只够自己胡吃海喝,到大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开支,就有点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经常需要不动声色的四处借钱。
光哥是我每每断火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可惜的是,他跟我差不多时候找的女友,情况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少则50,多则几百,却也没叫我空手而归过。
有时候2个人都穷疯了,便想法找点挣钱的买卖。那年头家庭电脑使用率还不算高,普通人家看个电影什么的多半都是vcd,dvd那时虽然也有,但是价钱贵而且用途上二者差别不大,因为市面上的碟片大都是vcd格式的。那时候也没有绿坝之类的极品,我们便大量的下载日本av,欧美真人、成人动画什么的,下载好了再转换成vcd格式的视频文件,刻录成盘,再到相熟的辅导员那里借他的光盘封面打印机,每张光盘上印上一个口味各异的大奶风骚美女,画面明艳动人,然后就去卖给学校对面几家根本不懂电脑的音像店老板,每张光盘2块5,去掉成本5毛,我们一个月至少能赚一千好几百,二人平分,各自养家糊口。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业务量逐步增大,刻录机没出2个月便英年早逝。修或者换都要花上一笔。我跟光哥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杀鸡取卵,把我们小作坊里唯一一台设备以1200元的价格出手。
卖掉那台跟了我2年电脑的晚上,我提出带着谢欣用那笔出让金请光哥光嫂在学校对过的“山村人家”喝点小酒,明则4个人的小型聚会,实则意味着一段合作的愉快结束。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个时候,我对明天的考虑几乎是空白。
光哥则让我省着点花,今后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呢,最后架不住我的一再邀请,便同意了,只是得把规模缩小,就我们两个人去,他不愿意我们的女友知道我们做过的事情。
喝完酒回来路上,一个黑影拦着我们的去路。细看来者年纪轻轻比我还略高些,有1米82、83的个子,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却戴着副金边眼镜,有点近视版格瓦纳的意思。原来是“前客户”中一个音像店老板,正好他家打烊,便拖住我们问怎么最近没新货了?
我们反正也不打算再做这趟生意了,于是干脆告诉他电脑没了刻不成盘。
老板说他店里也有电脑,找别人不如找老客,能不能帮他刻。见我们不作声,便又说,钱我照付,不过要比原来的价钱压一半,但是成本我来。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便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就张罗着帮老板换刻录光驱,又买了许多白碟。每周来二次帮忙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