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请到了陈望西和黄小虎前来助阵后,会甘愿于仅依靠两人力量窝在开普敦,傻傻的等两个月后法院发出儿子的死亡通告吗?
即使在这期间能挡下高悦铃派出的刺杀,然后顺利把高悦铃踢出徳锐实业,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吗?
王华森能成为一代枭雄,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个人能屈,在还未登到红星的高位前,他什么勾当都愿意做,而且不居功,他明白在羽翼未丰前,必须得紧紧依靠上面的一众老大;他也能伸,当徳锐开始和红星利益捆在一起时,他拉拢社内亲己力量,打压反对声音,用了三年,从一个小头目做到了红星的幕后老大。
面对此前危机,因为久休复出,手上力量难免不足,他就来到南非,在这里双方力量此消彼长,终于扳成平局之势。而此刻添了两个强大的高手,王华森打算着,该到反击的时候了。
安顿好曾妍和魏琦珊休息,陈望西和黄小虎与他们两个老板进行了第一次会议。
王华森在书房内摆了张麻将台,四人围着搓起了麻将,这是富有黑社会特色的会议形式。艾米和木狼分别守在房门和窗户前,有陈望西和黄小虎这等高手在,实力不俗的两人也只能充当小弟,而王华森带来的两个近身保镖则煮起了咖啡,香茗,还开了瓶红酒,只要打牌之人一声叫唤,好茶美酒就立刻送上。
四人一边搓牌,一边抽着雪茄,书房里一室烟雾。
这局牌陈望西做了手清一色筒子,王华森则握碰了三对么九牌。
“王老大,这局要做大牌了。”陈望西说道,然后打了一只九万。
“是啊,么九加碰发财,和了要满番,小心了。”王华森笃定地碰下了陈望西的九万,喊牌了。
摸了一圈牌,陈望西也喊牌了,他对王华森说:“王老大小心了,我的牌也不少呢。”
王华森笑而不语,摸了张筒子,一看落地牌面,就知道陈望西正在做筒子清一色。
王华森犹豫了一下。
陈望西问:“打,还是不打?”
王华森语带双关的说:“打,可能就放炮了;不打,还可以撑到流局,甚至和手三暗刻。”
“之前的心机不就白费了吗?”陈望西喷了口烟,又说:“我的老头子在美国时,闲暇也爱打麻将,他可是非大牌不和的。”
“那么他输多,还是赢多?”王华森问。
“输多!人家一手平胡就把他截下来了。”
“那么他为什么还爱做大牌。”
陈望西朝天花板又喷了一口烟说:“因为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是个极端的革命主义分子,或者这样说抬举了他。恰当的词语,应该是战争狂,对了,他一生都和战争打交道。所以他认为,牌局像战争一样,你来我往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瞻前顾后,放着大牌不做是非常窝囊的事。”
“哦,是这样!”
王华森听了陈望西的话后,终于立下了决心,把手中的筒子扔了出去。
“和了,清一色!”陈望西得意的笑,拿着王华森扔出的牌放到了手边。
“老西,你和什么!博大雾啊(广府话,浑水摸鱼的意思)!别欺负我们年纪大,眼力不好,这是什么啊,诈胡!”
只听曾耀民大声的说着,把陈望西手中的牌逐张逐张的摆开,说:“你是胡一四筒,森哥打的是二筒,你诈和了。”
“不是吧!”陈望西连忙低头查看,果如所言,最后只有怨恨的苦着脸。
黄小虎幸灾乐祸的说:“老西打牌一向都烂的可怜,两位老大想不想知道他名字的来历,和麻将有关哦。”
曾耀民性格豪爽,加上欣赏陈望西的实力,很是对他有好感,便起哄说道:“想知道啊,我就说这么个古怪的名字,肯定有些什么来历。”
黄小虎便说:“有次他老爸在打牌,正在做一手十三幺,还差一张西风就能和了,他的母亲过来问孩子快满月了,该取个名字。他父亲不耐烦的说,我指望着来张西风,就叫望西好了。”
陈望西听了脸红耳赤,这个名字的来历一直是他的心病,胡闹的老头子连帮儿子取名都没点正经。他恼怒的向黄小虎大声叫道:“干你的病猫,你胡说什么,这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