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光在太行山的大鹏精坟前找回了前世的记忆,然而因为对古月儿的爱和恨,使得前世和今生两段思想产生了强烈的冲突对抗,最后次治勇光的人格一分为二,大鹏精和次治勇光同时活在脑子里。
下山的时候,两个人格开始迫不及待的争辩起来。大鹏精说:“我不准你伤害她,我用了数百年的时间去爱护她,看着她从一头小狐狸慢慢化身成人,她仿佛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你是我的后世,我曾经发誓生生世世都要守望着她。”
次治勇光仿似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真为自己的前生会爱上这样一个婊子而羞愧。”
“哼哼,那你呢?我更为自己的后世悲哀,好端端的有女人不爱,竟然学那龙阳君玩断袖分桃。”
“够了,我不准你再说这事。”
“好啊,那你也不能说月儿是贱货。”
次治勇光体内两个人格除了在嘴皮子上互相争吵,还试图控制身体的使用权,如果山上有人看到此时的次治勇光,一定会断定这是个疯子。因为当两个人格争夺身体时,会出现左手打右手,两边身子极度不协调的扭曲,然后倒地挣扎的怪模样。
最后,两个人格争累了,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毕竟都是同出一源,说不上谁比谁强。于是“他们”定好了协议,次治勇光不杀古月儿,但是古月儿一定要离开战凯,这是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折衷办法。
对于次治勇光,如果另一边的人格不妥协,他的身体就算是想成功完成一招刀劈都没有办法;而对于大鹏精,除了古月儿,他还有一个在乎的人,那就是逃入仙界的阿曼,他也希望可以找到方法将阿曼从仙界救出来。
当时的大鹏精还不知道用“青龙之鳞”救出阿曼的方法,为了增强次治勇光的实力,他将前世习得的刀法融入次治勇光的人格里。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如果不是因为古月儿,这两份人格本来应该是和谐统一的,所以次治勇光很顺利轻松的就把大鹏精前世修习的刀法融会贯通了。而且这刀法比起他在东瀛学得的祖传刀法不知要高明多少倍,尽管功力内劲没有寸增,但是刀法的技巧运用上却强了不少。
次治勇光修得大鹏精的刀法,心头的郁闷略有缓减,心中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战凯,却让脑中并存的大鹏精一阵恶心。次治勇光也不管大鹏精,一路下到山脚,突然感到原本空无一妖的山间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妖气。循着妖气而去,次治勇光见到一个容貌约莫十七八的青春少女。
原来这个少女就是李凤姐身边的侍女兼徒弟,黄鹂精铃铛儿,李凤姐出发到白驼山前让她会太行山修炼,不想却碰到了前来调查古月儿的次治勇光。
次治勇光来到铃铛儿身前,便问其来历,铃铛儿不知道次治勇光是敌是友,当然不肯回答。于是次治勇光施展刚从大鹏精身上习得的刀法,不到两个回合就擒住了铃铛儿,这下铃铛儿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李凤姐的事情。
当次治勇光听到铃铛儿说李凤姐迷住了正德帝,最近又招了一头狐狸精回来共侍天子时,他感到了大鹏精的人格传来了浓烈的酸意。次治勇光在心中对大鹏精说:“不用说,这头狐狸精就是那个骚包古月儿,现在人家连当今天子也勾搭了,你头上绿帽还泛着龙气呢,哈哈,让你还对她死心塌地的。”
大鹏精冷冷的回答:“我们是妖精,妖精率性而行,最接近天然之道,不像你们凡人总是将什么伦理道德,三纲五常放在口边。”大鹏精说是这么说,但是吃醋之情却是不分人或妖的,当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投进别人怀抱,那种滋味绝对不好受。
次治勇光又问铃铛儿,有没有见过和古月儿身边的战凯,可是铃铛儿却回答她根本不知道谁是战凯。不过好像李凤姐去白驼山前拿了古月儿的一件信物去找一个男人,听说那个男人功力不错,李凤姐和古月儿准备骗这个男人去对付刘瑾。
次治勇光一听,心下大怒,立刻就想到古月儿在利用战凯当枪使。最后铃铛儿又说到李凤姐去白驼山是为了一柄神器,而这柄神器有能力救出阿曼,又轮到大鹏精异常关注起来。
无论是大鹏精,又或次治勇光,此时都觉得有必要立刻前往白驼山。大鹏精是为了再见到古月儿,和帮忙用“青龙之鳞”救出阿曼,而次治勇光则要见到战凯,以免他单人匹马对付刘瑾有危险。
于是,次治勇光押着铃铛儿一路策马奔向白驼山,当他来到山脚时,问起了那群被战凯吓得胆战心惊的守卫士兵,便知道了战凯已经上了山顶。次治勇光关心战凯的安危,使出他原本不甚高明的轻功,不顾一切的赶到山顶,当他见到古月儿站在囚龙阵中,正准备杀掉战凯时,心,仿佛便化作千万碎片,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次治勇光心系战凯,情急之下压过大鹏精的人格,抢到了身体的控制权,运起刀法对着囚龙阵的禁制便劈去。要知道这囚龙阵连龙脉都困得住,其禁制自然威力无边,次治勇光硬闯之下,浑身上下从皮肤到肌肉,再深至静脉,被隔出过千道伤口。次治勇光咬着牙,忍着这仿似凌迟的痛苦,硬是劈开禁制,到得古月儿身后。
本来次治勇光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古月儿是可以察觉的,可是她刚得到囚龙阵的真龙力量,身体还在适应当中,竟然弄得被次治勇光把长刀架到脖子上,才惊觉发现。
“好个狐狸精,快放下我师兄,不然就算你此时的阵法再强,我也会一刀割断你的脖子,最多就两败俱伤。”
战凯见到次治勇光冒死来救他,心中更是愧疚,他身受重伤,只能勉强用低沉的声音说:“师。。。师弟,我错了,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我撑不。。。下去了,快快离开吧。”说完后,口中出入的气息只剩下游丝般的一点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