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深吸了一口长气,勉强站了起来,胸腹间血气有如疯马狂奔。好不容易,大卫走到了那头风系神龙的尸体边,用青龙偃月刀从龙脑中挖出一块有如拳头大小的晶莹事物。
大卫又搀扶着青龙偃月刀,走回格古洛身边,将那块从龙脑中挖出的东西喂了格古洛服下,才气力耗尽,倒地不起。
“老头子!”
梦中的陈望西看到大卫倒地,以为他遭到不测,急得眼泪涌起,口中大声喊出来。
“乖儿子,我没事,大卫也没事,不要担心。”
陈望西只觉眼中湿润难受,然后梦中景象也好像被眼泪冲刷得模糊难辨,渐渐化作了一阵刺眼的红光。
醒来后的陈望西见到窗外一片烈日,正照在面额,也辨不清眼中的泪水是不是因为阳光照射而分泌出来。
好在,梦醒的时候,他听到格古洛在吃了龙脑中那块东西,醒了过来,对他说的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这个一天到晚想着革命的魔星那有这么容易有事?”陈望西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心神稍安,陈望西才感到自己的胸膛被珊翠斯的头压着,那披散的棕色长发洒满了自己一边的肩膀。
陈望西看着枕边的美女,不禁笑了出来,因为熟睡中的珊翠斯正嘟着嘴,好像在梦中追逐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丰润的双唇一张一合,和昨夜的疯狂妖艳相比,却不可思议的有了可爱天真的感觉。
可爱,天真,这样的词语用来描述一头吸血鬼,就连陈望西都觉得讽刺到极点,然而正是这样不恰当的表情出现,却让陈望西对珊翠斯生起了那么一点的怜爱之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们都知道吸血鬼的日子如此难熬,又何必让他人也要受这等苦楚。”
陈望西一边擦着因为熟睡中,被阳光照得流泪的眼睛,一边想。
突然,他一阵猛惊。
因为他想到,既然阳光照到自己,那么身旁的珊翠斯更加是不能幸免。吸血鬼惧畏阳光,甚至有些功力年资低下的吸血鬼在阳光照射中化成灰烬,为什么珊翠斯能孰若无事,还睡得这么香甜。
陈望西决定拉开了窗帘,让刺目的阳光都透进床上,满照住海棠春睡中的珊翠斯。
床上美人终于有了反应,见鬼,如果血族照着如此猛烈的日光浴,没有反应才怪呢。
不过珊翠斯看到一室光猛,只是轻描淡写的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嘴里不知骂咧什么,再次抱头大睡。陈望西心中奇怪非常,拉上窗帘遮住刺目阳光,飞身钻进被子里。他从后抱住珊翠斯的纤腰,双手上伸,抓住那两团软滑高耸的嫩肉,向她拷问说道:“美女啊,你可是吸血鬼哦,怎么一点都不怕阳光呢?”
珊翠斯被陈望西的“咸猪手”逗得全身发痒而醒过来,她一边“咯咯”作笑,一边扭身缠住陈望西,和他说:“难道你没看过电影,并不是所以吸血鬼都怕阳光的。”
“电影?《刀锋战士》?你是日行者?”
“算是吧,所以我并没有血族的速度和力量。”
难怪初见珊翠斯时,陈望西的精神力感觉不到她是吸血鬼。
“我算是比较失败的变种,没有血族的能力,却可以在白天出来活动,嗯,只要不是非常猛烈的日照,还是挺得住的。”
“这是一种幸福。”
“是的,作为吸血鬼,还可以感受日光,算是唯一的幸福。”珊翠斯把头卷缩在陈望西的胸膛,幽幽的说道:“这份幸福,是一个男人留下给我的。”
原来,珊翠斯之所以成为日行者,全都因为她在变成吸血鬼前,戴着一枚耳环。这枚耳环来自于她作为人类时的男友,是某次他男友到埃及买回来的一枚古董。
“军师说,这枚耳环极有可能是某件神奇器皿的边角料,才使得我在初拥时,不至于变成完全的吸血鬼。”
边角料?神奇器皿?陈望西想起了曾妍那枚青龙戒指,莫非珊翠斯的耳环,也是青龙之鳞的边角料。
但是据父亲说,青龙之鳞的力量是割破空间,好像并没有这种引起变异的功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有兴趣,今晚和族长见面的时候可以问问军师。”
“军师?”
陈望西对于这个琉璃家族可是越感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不但邀请自己见面,而且看来态度也很友好。至于军师?这个极具中国特色的词语,怎么会用在已欧洲贵族自居的吸血鬼家族中?
“因为军师也是一个中国人。”
珊翠斯握住了陈望西那睡眠后鱼跃而起的东西,一边套动,一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