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头昏脑的张嘴便吞,却忘记了一个从未侍侯过人只被别人侍侯的家伙来伺候病人。其实就是变相地谋杀。
“扑哧!”
一口滚烫的热茶立时把我昏胀的头脑给烫清醒了,整个口腔壁被烫得生疼生疼。
小皇帝急忙想撂下碗,却又一不小心把一碗热茶全碰撒在我的被头,这下我刚被烫过的胸口又被扎扎实实来了一下,我立马拎着衣襟从床上弹了起来。蹦着两脚在床上跳着。旁人看了肯定认为我精神得可以直接去考武状元。
小武闷声推门进来,扔给我一盒药膏。接住一看正是上次迷花给我用来治胸前烫伤地,我忙背过身去解开衣襟涂上。赵祯又是着急,又不敢看,忙慌慌地把床帷纱帐放下,又听得门板一响,小武又闷不吭声出去了。
“官家。你可是因为雪儿离宫,对我心生怨宥,特意用这等酷刑伤我?”
涂完药膏,火辣地皮肤稍有清凉,我合上衣襟,掩了最近多灾多难的胸前,对着帐外又是抱歉又是着急地赵祯说道。
“我不是……”他气得一拍床栏:“不是,全怪我,笨手笨脚……”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握在手中缓缓吹凉。眼神直勾勾盯着那杯茶水,有些呆滞。
我摸着还有点生疼的胸前。看着他坚捏地茶杯,不知道他的手心是不是铁打的,竟一点也不怕烫。
半晌,他闷声说道:“雪儿的事不怪你,全怪我……”
我正欲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茶杯,却见他一抬手,一气儿全倒到了自己地嘴里,全然忘记了我口干舌燥只想喝水一事。
门板又一声响,我那贴心贴肺的小武哥端了一大碗凉茶走进来,递给我又一声不响转头出去了。
我忙一气灌下肚,却见赵祯正皱着眉看着小武出去的方向,脸上很有点不高兴的模样。
我忙打岔追问:“刚才你说什么雪儿的事全怪你?”
他又倒一杯茶,轻轻吹了,这次终于记得递到我手中了。
“雪儿离京,不仅仅是因为秦湘莲,还有……前些日子西夏秘使来朝,求太后派公主和亲!”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和亲?给谁?”
“太子元昊。”
“那,那太后答应了么?”
赵祯轻轻摇头:“当然没有,我大宋不靠女人来治国,本国公主绝不和亲,这是太祖当年传下的祖训,想来西夏也有耳闻,因此只派了秘使求亲,应是知道会被拒绝。只是此事却提醒太后,升国公主已到婚配年纪,虽然太后平日与雪儿并不亲近,但还是要给雪儿寻一好人家,便问雪儿可有人选,于是雪儿便提了新科状元陈世美……”
“可其实雪儿喜欢的是秦湘莲……”
我靠到床头喃喃道,闭上眼睛,似乎又看到赵雪那双眩然欲泣的眼睛:“秦湘莲体有残疾,又是乐伎,太后万万不会同意的。可雪儿为何要跟太后说她想嫁陈世美?”
“陈世美,其实是秦湘莲地姐夫……”
“姐夫?!”我坐起身来:“那,那姐姐是?!”
“是万花楼掌柜----花迷花!展侍卫也是最近方查到地。”
迷花……原来迷花是秦湘莲的姐姐,难怪她对他处处维护……
“当时陈世美只是与花掌柜两情相悦,却并未成婚,按说陈世美被公主看中,这等恩典势必不能推却,可不料秦湘莲他竟想出这样一招,竟声称自己与陈世美有龙阳之癖,断袖之情!”赵祯苦笑着摇头:“有这等恶习之人,太后又如何会同意,反将雪儿呵斥一顿,若不是雪儿拼命苦求,陈世美地状元也怕也难保,因此近些日子雪儿在宫中过得甚是凄苦。归根结底,此事还是因太后平日待她不够亲厚的缘故,若是情同母女,她敢开口相求的话,何至于沦于此境!”
我将手指竖在嘴前,压低声音道:“官家说话可要当心啊!”除了抱歉,还能说啥呢,不会太监的,但人在职场身不由已,我会尽量多更的……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