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哦,居然捉住了我的美人将军。」小魔君负手微笑。
「让开!」小玄强作镇定,然却发觉怀里的娇躯在不住地颤抖。
「我若不呢?」小魔君轻轻道。
「不让开,我便杀了她!」小玄厉喝。
「知道吗?」小魔君竟然迈步,朝他慢慢走来,「本君从来最讨厌被人要挟哦。」
小玄心头一紧,虚张声势地将炎龙鞭锁架在绮姬的雪颈之上。
「少主莫急,小心伤着夫人,这小子逃不掉的。」苍老声音又再传来。
小魔君仍继前行,朝小玄微笑道:「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站住!我真动手了!」小玄紧盯着他喝。
「告诉你吧,这女人便是本座麾下七大将军之一的飞电将军,亦是吾界首座大司祭的掌上明珠及本君的心肝爱妾碧绮绮。」小魔君道。
小玄张大了嘴巴,掠眼绮姬,见她紧咬朱唇凝眉不语。
(bsp;「可惜本君真的很讨厌被人要挟,就是以我宠姬爱妾的性命做筹码亦不行。
」小魔君轻轻道,突地一拳击出,雷轰电闪直奔绮姬的胸口。
小玄大惊,揽起绮姬疾朝后跃。
小魔君飞步追来,狞笑道:「既然为本君之妾,就要有为我随时牺牲的准备。」
绮姬面无血色,泪水一涌而出。
「少主慎之,万一有甚闪失,只怕碧大司祭那边不好交待。」苍老声音自空飘来。
小魔君却是充耳不闻,依旧恣意追击,拳拳用尽,半点不顾绮姬安危。
「无耻!」小玄大怒,他素来最痛恨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突地抛开绮姬,挥鞭迎上。
小魔君略微一怔,身子稍稍闪让,便轻描淡写地避过了小玄的反击。
小玄怒不可遏,暴风骤雨倾力痛击。
「嗯,鞭法还算马虎,可惜真气太差,玄狐的后人就这点本事么?真是令本君太失望啦。」小魔君背负着手左闪右避,轻松得如猫戏鼠。
小玄连连击空,不禁暗暗吃惊,眼角掠见一旁默默垂泪的绮姬,心中一阵莫明疼痛,突尔收鞭回守伫足立定。
「怎么不打了?」小魔君有点意外:「知道我们的距离了?这就放弃了?」
小玄口中默颂,悄悄开启了腰间的如意囊,接又开始念诵另一段禁咒。
「有什么法宝手段,尽管通通使出来吧。」小魔君笑道,饶有兴趣地瞧着他,负手静待。
突然间,一样物事忽从如意囊中飞出,长眼睛般准准的覆盖在小玄的脸上。
「七绝覆!」小魔君失声,眼睛圆睁。
只见小玄面上罩着张覆及鼻梁的狰狞面具,前额顶处挑着七只邪异的弯角,其上细纹遍布,不时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电似青芒蜿蜒爬过。
「当真是七绝覆么?」小魔君喃喃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去死吧!」小玄怒喝,手腕甩处,八爪炎龙鞭赫如火龙般飞出,声势威力远胜先前。
小魔君闪身避过,一步步朝后退去,面上却满是狂喜之色。
小玄则紧紧追击,手上交错挥击,条条火龙纵横飞舞,所过之处竟留下道道残焰,在空中悬停了数息方才消逝。
「有如脱胎换骨啊……果真是圣覆!」小魔君自言自语,面上如痴似醉。
小玄连连击空,加上七邪覆的作用,心中暴躁若狂,倏地纵身跃起,却是使出了本门鞭法的杀招「天火焚原」,但见大片大片的焰云自空而落,徐徐罩向小魔君。
「好!好!来得好!」小魔君居然伫足立定,不再躲闪退避。
「小心!」白眉翁的声音突然遥遥传来。
小玄如嗔如忿,此刻岂有半点犹豫。
小魔君身影倏淡,不知如何,赫已穿过层层焰云出现在小玄面前,一只枯瘦如柴的拳头轻轻地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第四回心系君心
小玄通体一震,丹田蓦酥,正在各处流转的真气登时顿滞。
「拿来,这是我家的东西!」小魔君狞喝,一爪就朝他脸上的七邪覆抓去。
小玄中魇般浑身麻痹,只有眼睁睁任人宰割。
就在这瞬,小魔君突地闷哼,整个人如遭重击般朝后飞去,正在下坠的小玄瞧见在他腹部贴嵌着一粒白森森的混圆光球。
「碰!碰!」两声,两人几乎同时着地,瘫软如泥般趴伏在草丛之中。
白眉翁飘飘飞至,正要落地,倏地凌空斜跨,但全身已给一抹自空而落的粗巨蓝光罩住,他怒喝一声,扬袖挥出,陡见嵌在小魔君腹部的混圆光球闪电般朝旁边的大树上掠去,只听一声惨哼,树冠之中沙沙窜响,转瞬无声。
白眉翁大袖一挥,混圆光球便从密密的树冠中飞了回来,滴溜溜地转了几转,骤由西瓜大小变成龙眼大小,「嗖」的一声钻入了系在他腰头的青灰葫芦内。
四周安静了下来,白眉翁肤上泛起一层诡异的幽蓝光彩,身子晃了几晃,忽然盘膝坐下。
一时间,密林中只剩绮姬一人立着,她呆了片刻,瞧瞧跌躺在草丛里的两人,又朝白眉翁望来。
白眉翁也在瞧她,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绮姬不禁打了个寒战,终于迈步慢慢挪到小魔君身旁,将他扶起背上,飞快地朝远处奔去。
躺在草丛的小玄动弹不得,忽感真气流动了起来,然却不听使唤,而是一齐疯狂地朝胸口奔涌而去,流速与流量很快就到达了身体能够承受极限,他似乎看见自己的心脏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及幅度跳动,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随时随刻会爆炸开来。
这种滋味痛苦万分,小玄咬牙强忍,终还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哼。
白眉翁一惊,蓦从地上立起,孰知半步未跨,便又软软坐下。
「好辛苦!」小玄嘶叫起来,声音已变得不似人声。
「坚持住,我就来救你!」白眉翁焦灼道,正要强行闭目专心自疗,忽见远处树丛掀动,一个魁梧的巨影钻了出来。
真要命!白眉翁心念电转,汗珠子已从脑门上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