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了,留下沈安然一人呆在原地,手指抚上她方才亲过的地方,俊脸通红一片。
趴在楼梯扶手,瞧着傻瓜一样的他,她忍不住笑道:“小子,干嘛脸红?被你老姐亲,又不是给母猪拱了,至于?”
“谁让你弄我一脸口水,脏死了!”沈安然不屑嗤鼻,唇角微翘,脸上略有笑痕。
“安然,吴娜还在等你电话,你懒得打电话倒是给人回个信儿也行呀,记住了啊。”
笨女人,这年头谁还发短信,笑骂一声,“多事。”他重重抽气,瞧向楼上,哪还有她的影子?自言自语:“溜的比兔子还快。”瞧了瞧手机,原来没电关机了,换了块电板,才刚开机,吴娜电话就进来了,声音凄切:“安然。。。。。。”
“有事?”
“没。。。。。。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安然,我想你了,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他板着脸时的冷酷模样,眼睛渐渐觉得酸楚,吴娜把手机放到一边,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仍旧没有一点倦意,安然,她把这个名字放在舌尖念了两遍,嘴角弯出一抹笑容。
“无聊,你也不瞅瞅现都几点了?”抬头,时针刚好指向十一点五十分。
“安然。。。。。。”
“你想说什么倒是快了些。”沈安然有些不耐烦,蹙起了眉。
“你真的从未。。。。。。从未爱过我?”那头,吴娜突然哭了,哽咽道:“天亮前见不到你,你知道我向来说的出做的出,后果你负责。”
“你威胁我?”
这个贪心的女人又玩什么花样?
“算是吧。”出乎沈安然预料之外,吴娜并没有否认。
沈安然一阵沉默,这个女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来不来,一切随你。”
子夜钟声响了十二下。。。。。。
电话那头突然挂断,沈安然盯着手机,握紧,似是意识到什么,他匆匆离开,院子里的自动感应门开了,宝马疾驶了出去。
中途,宝马与一辆黑色雷克萨斯擦肩而过,瞥向远去的宝马,驾驶座里,男人微微勾起嘴角,车子风驰电掣驶向‘风景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登陆,突然发现漏了一行,已经添加上了,谢谢阅读
、别叫我妈妈
正待就寝,似乎听到院子里‘球球’的吠声,傅歆辰裹了大衣下楼,果然,‘球球’不在屋内。
“坏小子,想成心冻死‘球球’不成?”以为是安然出去时故意将‘球球’关在了门外,她心里将沈安然狠狠抱怨了一通。
院子里,车前灯一闪一闪,就着地上的雪花,有些晃眼,抬手遮了遮眼睛,裹了裹大衣,适应片刻,她抬脚走向院子里停放的雷克萨斯,开了车门,笑骂:“臭小子,不就换了部车子,至于大半夜不睡觉穷显摆?”
“唔唔。”‘球球’看见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叫声,从抱着她的‘小肉团子’怀里就要蹦下地来。
“爸爸真的没骗鸣鸣耶。”雷鸣欣喜万分,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左右脸颊各自亲了一口。
这是什么状况?
哪里冒出来的‘小肉团子’?
正纳闷间,抬眸往驾驶座看去,对上他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就听到低缓的声音仙乐般飘了出来,“爸爸什么时候有骗过你。”
“爸爸真好,鸣鸣喜欢爸爸。”
“你你你。。。。。。怎会在这儿?”面前的脸不属于安然,惊得她差点吐血背过气去。
眼神一暗,身体不受控制一阵紧绷,见是他们父子,傅歆辰转身就待走,孰料‘球球’早在见到她的那刻便已跳下车来,摇着尾巴在她腿边直蹭蹭,咬着她的裤管就是不松口,就在那功夫,他迅疾跳下车,绕过车身,双臂将她卷了过去。
“辰辰,别躲我,你可知我见你一面又多么不易?”如果可能,他想永远守着她。
“你还来做什么?”
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他还待怎样?
“我答应了鸣鸣,所以特意带他来见你。”
“真是荒唐,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两字还是硬生生的阻住,软糯的童音在耳畔响起:“妈妈。”
雷鸣自己开了车门,站在距离她一米开外,仰望着她,一双乌亮的大眼睛直盯着她的脸,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一脸委屈,摇了摇她大衣下摆,萋萋问道:“妈妈不要鸣鸣了么?”
“小子,你莫不是睡迷糊了,这东西可以乱吃,人不可以乱叫,你你你。。。。。。睁大眼睛给我瞧清楚了,我像是你妈妈吗?”
这家伙出车祸后脑子没啥毛病吧,怎大半夜找女人还带着儿子,教儿子什么不好,偏就教他如何泡妞,这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监控录像里,安然要看见,你能否全身而退尚是未知,赶紧带你儿子离开。”
“妈妈真的不要爸爸和鸣鸣了吗?”得不到她的回应,‘小肉团子’于是主动出击,跑过来抱住她腿,不断的追问。
“说了叫你别乱叫的嘛,再叫。。。。。。我可打你了啊。”她板起脸,瞪圆了眼睛看着‘小肉团子’,谁知小家伙非但不怕她,还冲着她咧嘴笑了,整个身子全投到她怀里:“妈妈抱抱。”
“你你你。。。。。。撒手,快撒手。。。。。。”她一惊一乍,左右瞧瞧,怪了,今晚的保安都去了哪里?
“妈妈。。。。。。”雷鸣一愣,抬眸看她。
妈妈似乎不喜欢他。
雷绪忍不住轻笑,俯□来,一只手抱起儿子,一只手仍揽着她的腰,忍俊不禁:“大晚上的,你别吓着了儿子。”
“抱抱你倒是可以,但是不可以乱叫人妈妈,知道不?”将‘小肉团子’抱在怀里,说真心话,这‘小肉团子’长得不错,粉可爱的,她真想捏一捏那圆嘟嘟,水嫩嫩的小脸。
抬起的手刚要触到那小脸,在空中停了停,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她的手中途却改了方向,将那耷拉在后背的羽绒服帽子翻了上来帮他戴好,不咸不淡对他说:“知道是晚上还带着儿子乱跑,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着他,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这‘爹’字出口,心里却早又是一番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