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打?嘿嘿,不打白不打!”张无忌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挥拳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猛打,打得卫璧惨叫连连。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响了起来。
妈的,重头戏上来了!张无忌一听,知道是朱长龄来了,赶紧的收回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鼻子上敲了一拳,忍着痛,两手将流出来的鼻血,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涂了一头一脸。
只感觉到眼前蓝影晃动,张无忌身上轻轻的被拍了一拳,混在一起的四人,各自被弹起,站在朱长龄的身前来。
“爹,他,他!”一见自己的老爸来了,朱九真自以为是找到了靠山,一声娇嘀,就朝着朱长龄扑了过去。
“啪!”朱九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脆响,自朱九真的脸上响了起来,朱九真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老爹。
朱长龄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声喝道:“好,好!朱家的子孙越来越长进了。我生了这样的乖女儿,将来还有脸去见祖宗于地下么?”
朱九真自幼即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今日在人前竟被父亲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一时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所云,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朱长龄喝道:“住声,不许哭!”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
朱长龄道:“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你高祖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三个大人围攻一个小孩,还想伤他性命。你说羞也不羞,羞也不羞?”他虽是呵责女儿,但这些话卫璧和武青婴听在耳里,句句犹如刀刺,均觉无地自容。
嘿嘿,好,好,真不愧是为‘正派中人’,欣赏着朱长龄的表演,张无忌在心里笑了笑,唉,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得尊从原著呢?不知道跟着我改变一下,太没有意思了!
只是,自己现在,也应该是有点表现吧,要不然,接下来他们的戏可就演不下去了,嘿嘿,等着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想到这里,张无忌故意的嘶哑着嗓子,说道:“老爷,这不关小姐的事!”
“别说了,我知道,他们打小被我惯坏了,老是知道欺负人,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看你长得忠厚老实,为人也有几分机灵,你就到书房里来,帮我收拾笔墨纸砚的吧!”朱长龄再次狠狠的瞪了瞪朱九真他们,然后柔声的对张无忌说着话。
唉,这声音,听起来真的是满真诚的,只是,鬼才会相信了!
“谢谢老爷!”做戏要做十分足,现在老子没有力量,就暂且的容忍吧,嘿嘿,你们,将是我的第一批目标!
张无忌恭敬的行了个礼,算是答应了。
“不必如此,今后我就叫你小兄弟吧。”朱长龄说着话,回过头来,冲朱九真他们说:“那好,这事就暂且的放过,都跟我进书房吧,你们姚二叔买的东西买齐了没有!”
嘿嘿,姚二叔?这不正是朱长龄的结义兄弟千里追风姚清泉吗?看来,他们特意为我准备的好戏,要上演了!
刚走近书房,就听到一阵的哭声传了出来,朱长龄脸露惊慌的上前两步,推开了书房,屋内,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都跪在地下,手中持着一个木牌,在那里痛哭着呢。那汉子身穿白色丧服,腰上系了一根草绳,真似一个谁家的孝子一般。
“姚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朱长龄三步并着两步,将姚清泉扶了起来。
“大哥,咱们的大恩人张五爷,张……张五爷……他……他……已死了!”姚清泉说着话,猛烈的用自己的手拍打着地面,脸上眼泪鼻涕一块流了下来。
唉,真是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最佳演员奖,要不然,对这姚清泉,还真的是相当适合。”什么?二弟,你,你说的是真的?”朱长龄一听,也是大吃了一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姚清泉呜咽着道:“咱们住得偏僻,讯息不灵,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齐自刎身亡。我还没上武当山,在陕西途中就已听到消息。上山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才知实情,唉……”
唉,没有创意,没意思,真是的,又跟原著一样!张无忌听得直摇头。
朱长龄带着朱九真三人跪在地上,痛哭失声,那情形,真的跟死了老爹一个样。
张无忌在一边冷眼旁观,听着姚清泉讲述自己这世界的老爹老妈死的经过,只是,他却注意到,朱长龄的眼睛,不时的朝着自己瞄来。
紧接着,朱长龄又讲了一遍张翠山对他朱家的恩情,什么朱九真母女的命都是为张恩公所救啦,听得张无忌一阵的摇脑袋,唉,贪之一字害人啊,就这一个贪字,连自己的老婆女儿都拿来编排了。
“二弟,这仇,我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得为恩公一家报仇!”朱长龄义正严辞的说着,引得一群人赶紧的应声。
“对了,二弟,你说这恩公还有后人,不知这后人在何方呢?”朱长龄继续的问着。
“唉,我去得迟了,武当的宋大侠告诉小弟,张公子已经失踪了!”姚清泉说到此处,似乎是恨自己迟到了一般,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唉,要是我们能够找到张恩公的公子,一定好好的侍候他,供养他一辈子,也难以报答他的恩情啊!”朱长龄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来,“对了,二弟,这张恩公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无忌!”姚清泉赶紧的回答着。
“什么?张无忌?”听到姚清泉的回答,朱九真惊讶的叫了起来,“爹爹,他,他!”
朱九真伸出一只手指头来,颤抖着,指向张无忌。
“怎么了,真儿,别指着这小兄弟!”朱长龄说着话,歉意的对张无忌笑了笑。
张无忌轻轻的一笑,朝前走了一步,说:“唉,到了现在,我还是承认了吧,其实,我就是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