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走到堂中,也不睬处于震惊中的众人,径自向西阳郡主笑着说道:“不知小姐芳名如何称呼?区区术乌。小姐貌美绝伦,区区一见倾心,有心一亲芳泽,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西阳郡主俏脸生红,全身一阵酥麻,暗道今日如何竟一下子见到如此之多的美男子,辛什巴就不必多说,没想到世上竟然有更胜他之人。这少年郎不但长相俊美,自己生平少见,面且武功高绝,举止间又风流倜傥,更不想他竟如此之大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示爱。此时心中除了娇羞和悸动,再无他意,丝毫不为对方的轻薄而动怒。
倒是汗马干心中大怒,来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郡主,简直是胆大妄为。于是他踏前一步,隔着护卫怒道:“混帐,无知小儿竟敢公然调戏堂堂郡主,简直不知死活。”
术乌丝毫不为汗马干的话而动怒,听到郡主二字时,反而双眼一亮,又重新将西阳郡主从里到外看了个仔细,兀自笑着道:“想不到狼胤郡主竟然是如此一个绝色美人,难得难得,看来我得在这居狼城多留几日。等我坐上了这会长之位,再好好与郡主美人儿一把风月,共享云雨之欢。”
堂上众人见他如此大胆,竟然说出如此污秽之语,一时间又惊又怒,但慑于他神鬼难测的武功,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西阳郡主本就是风流之人,如今听术乌如此直言坦白,一时间心荡神曳。但粉面上却是一寒,佯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就不怕本郡主将你碎尸万段吗?”
术乌丝毫不为她的话为异,反而咂着嘴道:“啧啧,郡主发起怒来别有一番风韵,真是诱煞在下也。至于区区是什么人,等到我坐上这会长之位,只有你我二人之时,再说与美人儿你听,到时候保证教你快乐无穷,连神仙也不想做。”
“你……”
饶是西阳郡主性情放浪,此时也不禁粉脸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
汗马干身为狼胤大将军,见到郡主受辱,直气得双眼冒火,一张老脸抖个不停。但却一时间也无可奈何,仅凭自己身前的区区几个侍卫,恐怕连对方的衣襟都摸不着一片。
乞马塔见术乌口口声声要坐会长之位,丝毫不把自己等放在眼里,顿时心中来气。出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须知道这竞选会长之事乃我兽王会的家事,外人不得参与。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居狼城为好,否则任你武功通天,也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可以,难道我也不可以参与这会长竞选吗?”
乞马塔的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行人从堂外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妙龄少女。年纪有十七八九岁,生得娇颜妖娆若桃妍,玉体婀娜似柳柔。竟然又是一个多姿佳人,比之西阳郡主稍有一些青涩,容颜也只差分毫贵气。在她身后则是五位神态各异的老者,再后面就是十多个跟班随从。
这些人的出现让堂内的兽王会成员俱是一惊,堂内响起一片嗡嗡的私语声。乞马塔惊异地望向来人道:“真娜小姐?”再望向女子身后的五名老者道:“五位长老?你们,你们怎么会……”
其中一个瘦高的老者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怎么,乞马塔堂主,你们很惊奇吗?是不是各位堂主没想到我们五个老家伙还活着,并且还找到了真娜小姐呢?”
原来那女子真娜是已故老会长的女儿,在一年前失踪。五位护教长老在老会长死后,被四堂联合暗算,并派人四城追杀,侥幸才逃离居狼城,却遇上了会长之女。所以乘四堂竞选会长之时,重回居狼城,欲一洗前怨。
这时另一个胖老者接口道:“咦,怎么只剩下你们三个,月豹堂主哥屠呢?不会是你们四人狗咬狗,哥屠一不小心被咬死了吧?”
乞马塔三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眼飞转,心底在快速打着主意。这五位长老武功比之自己等人要高出许多。日前也是乘他们不备,四堂联合众多弟子围杀,才一举得逞。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难以多胜少,而且四堂此非比从前,如今只剩三堂,彼此之间还互相猜疑,再想故伎重演,已是绝无可能。
依挝巴接过话干笑着说道:“木伊长老说笑了,哥屠兄此刻身染微疾,所以不曾出面,倒叫诸位长老误会了。真娜小姐能够回来,那是再好不过,只可惜老会长不幸遇故,还请真娜小姐节哀顺变。老会长的死因,我们兄弟一定会查个明白。只不过这竞选会长之事,真娜小姐也知道本会规矩,会长之位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的,真娜小姐想要竞选这会长之位,恐怕有些不妥。”
真娜冷冷一笑,讥讽地说道:“依挝巴堂主说了这么多,难道就是想告诉我,我是女儿之身,不能参与这会长竞选吗?”
依挝巴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挤出一丝笑容,神情之间是默认了她的问话。
这时又一个青面老者一阵冷笑之,尖声说道:“哼,各位堂难道还将本会的规矩放在眼里吗?你们以下犯上,暗诛护教长老,阴谋篡夺会长之位,这些难道就是会规所允许的吗?既然你们能够不按规矩行事,那么真娜小姐又为何不能当会长呢?”
三堂主听后一阵尴尬,乞马塔一整容,大声叫道:“阿克兰长老不要拟造谣言,五位长老无辜叛离本会,这是众所周知。你此刻说是我们四堂以下犯上,图谋不轨,可有何证据?”
阿克兰长老听后,一阵冷笑,怒目说道:“好一个众所周知,你们要证据,老夫身上的这些伤口就是证据。”说着他扯开锦袍,将干瘦的胸堂展露在众人面前,上面几道数寸长的刀伤,触目惊心。
依挝巴紧接着嚷道:“这算什么证据,谁知道是不是阿克兰长老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被人给打伤了。倒是五位长老先前乘会长大难之际,叛离本会,如今又蛊惑真娜小姐回来夺取会长之位,其心可诛。我等力当上下齐心,杀此贼子,为本会除去败类,以慰会长在天之灵。”
依挝巴这几句话喊得激慨,倒有几分感染力,身后的兽王会弟子一时间齐声喝叫,誓死诛杀叛徒,直气得五位长老吹胡子瞪眼,全身抖个不停。
直到此时,一直盯住西阳郡主不放的术乌这才转过头来,笑着对依挝巴道:“阁下倒也是我辈中人,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忠良之人,却被你说成罪大恶极,佩服佩服。只不过,今天既然是我的乖徒儿想坐这会长的位子,那你们就都得让一让,要不然我徒儿会很不高兴。她不高兴了我也就不高兴,我要是不高兴了,就会杀人,杀很多人。嘻嘻,恰好这儿就有好多人,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不高兴啊!”
依挝巴一懔,一股杀气迎面冲来,他全身一阵发寒,脚下不由自住地退了一步,脸上顿时一红,心中却有了几分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