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郡主最怕蛇虫,听后吓了一跳,连声尖叫起来,阿伊蛮乘机扑上去将手中的颜料抹在她和几个贵族女孩脸上。这种颜料便是刚才给基巴日等人身上写字用的,经过特制,沾上以后很难洗掉。此时往脸上一抹,几个女孩叫得更欢了。在阿伊蛮的眼色之下,四个伴当怪叫着扑上来,手中小刀乱挥,一时间,堂上满地青丝。这次吐旦几人可不敢帮忙,其他人倒也罢,郡主他们是万万动不得。而且对付几个女孩子,有阿伊蛮几就已经绰绰有余,也用不着他们帮忙。
一阵打闹之后,西阳郡主看到自己等人,一头长发被削得乱七八糟,刹时连连尖叫。再加上一脸花彩,一时间冲着阿伊蛮一阵大哭恶骂之后,仓惶跑了出去,其他几个女孩也哭哭啼啼地跟了出去。阿伊蛮见她们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倒是涂巴有几分担心,凑上来问道:“会不会有事啊?大汗那儿……”
阿伊蛮不等他说完,高声叫嚷道:“不用担心,在居狼城,谁敢惹我就让他们好看。哼,就他们几个,本少爷还不放在眼里,大汗才不会替他们说话。”
四个伴当想想也是,也都放下心来,其他人更是无言,这魔头在居狼城确实无法无天。
只有温水柔暗中轻叹一声,她自然知道大汗为何如此宠爱阿伊蛮,想到以后真相大白之时。一时间又多了几分迷茫,那时候自己的儿子,又将何去何从呢?
阿伊蛮当然不知道温水柔的想法,他此刻志得意满,见大仇得以一报,顿时得意万分。琐事已毕,该进正题了。
阿伊蛮转身在首位的大椅上坐下,大声说道:“现在说正事,本少爷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从今往后,兽王会在居狼城就此除名,由星星帮接管居狼城。”
他此话一出,堂内众人脸色剧变。依挝巴踏前一步,惊疑不定地道:“小人愚钝,没听明白世子是什么意思。”
阿伊蛮双眼一翻道:“这还不明白,就是说你们都不用混了,以后居狼城再没有兽王会这个帮会的存在。从此以后由本少爷所创的星星帮来接管居狼城,兽王会的产业我也们将就着接管好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次你听明白了吧?”
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呼莫尔大惊,挣扎着站起来,瞪圆双眼嚷道:“世子,你这可是断我们兄弟们的生路啊。”
阿伊蛮依旧坏笑着道:“哪又怎么样,你们兽王会以前不是也经常断别人的生路吗?本少爷只是让你们尝尝其中的滋味如何。”
呼莫尔怒道:“我们兽王会与你世子无怨无仇,你若如此狠毒,兄弟们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世子你总不希望时刻有个仇人在暗中盯着你吧?”
阿伊蛮一阵大笑,喘着气道:“你当少爷我是吓大的?就凭你们几个烂菜地瓜,少爷想灭就灭,又何惧之有。”
这时术乌忽然开口说道:“世子你又何必这样呢?大家同处一城,你的星星帮与兽王会互不干涉,以后有利同享岂不更好?免得大家拼个两败俱伤。”
真娜几人的身份,阿伊蛮早就探了个清楚,只是这个邪异的术乌,他却摸不着底,只知道是真娜她们从外面请来的高手,不属于兽王会。此刻见他开口,阿伊蛮早见他一个劲盯着凤姐看,就觉得不舒服,此时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斜了术乌一眼,阿伊蛮冷笑着道:“这是本少爷与兽王会之间的事情,你是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本少爷大可以将兽王会全吞掉,以后利益独享,哪用得着与他们同处?”
术乌何曾受过这等气,心中大怒,眼中杀气一闪,却强忍住火气笑着道:“只怕世子你没这么大的胃口,把兽王会全吞了,小心撑着。”
阿伊蛮不屑地道:“居狼城还有本少爷吞不下的东西吗?越大越好,本少爷胃口一向很好,太大可以留着慢慢吞。”
依挝巴此时又道:“这居狼城可不只是世子你一个人好胃口,兽王会让你吞了,恐怕族中的贵族老爷们不干。他们的胃口也一向很好,又岂会坐视你抢他们的东西?”
阿伊蛮冷笑一声,不可一世地道:“贵族老爷又怎么样,他们胃口好坏关本少爷什么事?这里除了大汗,本少爷最大,谁敢和我争食,我就让他难看。”
呼莫尔豁出去了般大叫道:“这么说来,世子今天是铁了心要灭我兽王会了?”
阿伊蛮得意地一笑,悠悠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恭喜你答对了,本少爷今天就是要来灭了你们,不然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他这话说得堂内众人大惊连连,连堂外门口处尚未离开的沈天宝在内,都脸色各异,暗中思量脱身之计。
一直沉默不语的辛什巴暗筹是不是轮到自己出面了,可还不等他出言,呼莫尔又怒叫道:“好,好,好,大伙今天就拼了。”
话甫一落,他身边的一个罹人身体一闪,早经他暗中指点,趁众人不备之时,窜到阿伊蛮身后,寒光闪闪的离勾架在了他脖子上。
如此变故,让在场众人始料不及,纷纷惊叫不已,就连温水柔也呼出声来。一时间堂内慌乱一片,呛呛呛的声音不断,周围的血狼军拔出战刀,杀伐之气横贯厅堂。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世子要是有个闪事,在场所有的人都要掉脑袋。
阿伊蛮自记事起都没有接近过铁兵器,如今一柄寒森森的弯刀架在脖子上,一时间吓得六主无神。尽管他杀人的事见多了,甚至在战场上都面不改色,但那毕竟都是看别人打杀,如今落到自己头上,那又是别一番感受。
吐旦阻止住身后的同伴,厉声对呼莫尔道:“混帐,你可知挟持世子是要被灭族的,相识的赶快放人,不然将兽王会夷为平地。”
呼莫尔被搀扶着来到阿伊蛮身边,惨然一笑道:“哈,反正是一死,老子就豁出去了,拉着这个狗崽子一起陪葬,也不枉此生。”
吐旦等人见他亡命的样子,脸色大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伊蛮此时小脸发白,双腿打着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连声道:“误会误会啊,呼莫尔堂主,有话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呼莫尔怒声斥道:“去你娘的误会,你当老子是傻瓜?老子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这个杂种惹来的。操你娘的,今天一块去见鞑靼天神。”
阿伊蛮本来心中惊寒,可是听他一口一个你娘的,连自己的阿妈都被骂了进去,心中一阵大怒,连脖子上的弯刀都忘了。张口便骂道:“你娘的个王八蛋,就你这副糟粕模样还指望去见鞑靼天神,下地狱都是抬举你。相识的放了你家少爷,不然一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断。”
呼莫尔见他刀子架在脖子上,刚开始吓作一团,心中便有几分不屑,如今却不知咋的,突然来劲了,敢出口骂自己如此歹毒的话。顿时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你小子有种,老子见不了鞑靼天神,你也别想见,老子上哪你也去哪。想把老子挫骨扬灰?你他娘的下辈子吧。”
大堂的出口处,沈天宝见里面已经闹得不可收拾,想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遂转身偷偷溜了。术乌也本想趁乱而走,但是刚一回头,只觉眼前一亮,脚下不由自住地停了下来。
正所谓:世事总难料,狗急也跳墙。
毕竟不知阿伊蛮的吉凶如何,又不知术乌是看到何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