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阿伊蛮听到缇玛兰的话后,心中先是一惊,但想到此时自己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推开床爬了出来。
缇玛兰惊喜地望着他,直到他完全出来,才喜孜孜地说道:“嘻,原来真的是你呀,人家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
阿伊蛮此时却没有半点喜悦,他望着缇玛兰苦笑一声道:“小姐是不是要拿我去向你师尊领赏呢?”
缇玛兰闻言怪嗔地跺足道:“你总是冤枉人家,缇玛兰要是想拿你向师尊领赏,就不会独自一个人偷偷回来看你这冤家。”
看着阿伊蛮尴尬地摸着鼻子,她眼神幽怨地望着阿伊蛮道:“你这个薄情人,定是早已将人家忘记了。”
阿伊蛮除了继续苦笑,再不知该说什么,干咳一声后,才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床下?”
缇玛兰立刻又变得喜孜孜地道:“缇玛兰看到师姐刚才不住地向床下偷看,所以就猜出来啦。怎么样,人家聪明吧?”
阿伊蛮轻叹一声,暗道曼格拉心地纯善,如何也及不上眼前这人儿的诡变多端。只好轻轻点了点头苦笑道:“还好是被你发现了,要是被你师父发现,那我可就惨了。”
缇玛兰闪烁着美丽的大眼睛,奇异地问道:“这么说你真的知道天泪神珠的下落?”
阿伊蛮脸色一黯,无力地摇了摇头。
缇玛兰立刻又问道:“那为何你这样怕我师尊?”
阿伊蛮苦笑着:“即便是我说不知道,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你师父生性多疑,自然是不会相信我的话。”
缇玛兰显然对他说自己的师尊多疑而有些不高兴,媚了他一眼,又撅着小嘴道:“人家早就猜出来你不知道神珠的下落,要不然你为何又会躲着大汗不见呢?凭着天泪神珠,大汗定会将汗位传给你。”缇玛兰始终认为权位的吸引力大于任何事情,却不知道阿伊蛮心中别有苦衷。
阿伊蛮也不多解释,坐在榻上无力地问道:“我如今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为何还要来救我?”
缇玛兰闻言,怪嗔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来到他身边坐下,半抱着他的胳膊,娇声说道:“你这个无情的人啊,缇玛兰对你真情真意,你却总是将人家想得那么坏。”
如今大敌当前,阿伊蛮还哪里有心思与她谈情说爱,但又不便出言相拒,只好勉强抽出手臂,站起身来说道:“我如今大势已落,人人欲得而后快,你不必为了我惹祸上身,快点回去吧。”
缇玛兰顿时生气地跟着站起来道:“难道缇玛兰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阿伊蛮此时不忍将她拉入是非之中,只好硬着心肠道:“你走吧,你我本非同一路上的人,我如今步步生死难测,你又何必为我而违背你师尊呢?”
缇玛兰闻言猛然一跺脚,气声叫道:“好好,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告诉师尊你在这里,从此之后咱们一刀两断。”
阿伊蛮闻言大惊,急忙拉住她道:“别别别……”看着缇玛兰撅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阿伊蛮只好好言说道:“我是不想累你因为我而受难,你不要误会。”
缇玛兰闻言马上又换上一副喜孜孜的表情,望着阿伊蛮道:“真的?”
阿伊蛮见她喜怒无常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缇玛兰眼珠一转,忽然又不高兴地道:“哼,你这人花言巧语,人家才不会信你。”
阿伊蛮生怕她去告密,当下急声问道:“那,那怎么样你才肯信?”
缇玛兰狡黠地望了他半晌,才道:“我要你抱着亲亲人家。”
阿伊蛮顿时大感头疼,好在这也并不是什么苦差。为了讨好这个刁蛮的女子,他只好依言轻轻抱住缇玛兰,向她颊上亲去。
不想缇玛兰猛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香喷喷的小嘴凑了过来,印在阿伊蛮嘴上,香丁破唇而入。顿时阿伊蛮只觉得满嘴满鼻都是幽幽的香气,随着缇玛兰的娇哼,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她的香丁传出,冲击着阿伊蛮的神精。
阿伊蛮顿时觉得体内的热血如同被点燃一般,迅速向全身蔓延,直逼大脑而来。他心中大惊,在尚未迷失神志之前,用力推开缇玛兰。
缇玛兰美目之中快速闪过一丝失望,马上又气鼓鼓地说道:“你不喜欢人家吗?”
阿伊蛮挣脱她的双臂,闻言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这里不安全,我们不能那样。”
缇玛兰娇媚地一笑,上前用双手搂住阿伊蛮的右臂,腻声道:“那人家想要怎么办?”
感受着缇玛兰身上惊人的柔软,阿伊蛮顿时面红耳赤,急声道:“别,别这样,说不好你师尊马上就要回来了。”
缇玛兰闻言听话地放开他,掩嘴轻笑道:“傻子,人家是逗你玩的,看你口干舌燥的窘样,我给你倒杯水去。”
阿伊蛮见她如此,顿时大松一口气,无力地退坐在床沿上,又开始为接下来的去处发愁。
缇玛兰贤淑地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在阿伊蛮身边坐下来,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呀?”
阿伊蛮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水,无力地叹了口气,一阵孤独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
缇玛兰又问道:“是不是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