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有些生气了,小郑子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不说,俨然在气势上也凌驾于他之上,这让文玉心里非常不舒服。
“好,既然你小子装神弄鬼,我也不问了,看咱俩谁沉得住气。”
小郑子满以为,经过自己这么一番做作之后,文玉肯定会好奇,追问自己不休,谁承想,文玉非但不说话,看他那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自己不先说话,他是会说什么的。小郑子有些泄气,又不能朝文玉发火,于是迁怒于眼前四人身上,声音猛得提高八度,怒斥道,
“一群蠢货,楞着干什么,还不把麻袋打开。”
“是。”
四人手忙脚乱将布袋扣解开,使劲一抖,从袋子里滚出三个衣着蓝缕,乱发污秽的乞丐。
“公子,这几个人,公子还记得吗?”
文玉走上前,围着转了两圈,旁边小郑子打了个手势,走上两人将其中一个乞丐架起来,更有一人伸手扯住乞丐头发,往后一拽,好让文玉看清楚。
乞丐吃痛,嘴里发出痛苦声音。
“晤……晤……晤晤……晤!”
这时,文玉才发现乞丐双眼被黑步蒙着,嘴里还塞着东西,手和脚更是被捆得结结实实。
文玉走到小郑子身边,面无表情问道,“你小子搞什么,随便从街上抓几个乞丐,就问我认识吗,那我问你,你认识吗?”
小郑子感觉到文玉语气不善,有些不耐烦了,急忙说道,
“也不怪公子不认识,他们这么打扮原就是想避人耳目的。嘿嘿,可惜啊,还是被我找出来。”
小郑子走上前,揪起一个乞丐头发,继续说道,“这几个就是前日殴打公子的卫兵。本来一共有六个,被公子当场杀死三个,其余的都在这里了。那日,他们自知闯了大祸,几人一合计,营地也不回,家也不回,竟跑到百里外的一个城镇里当起乞丐,满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
“哈哈哈…………!”
“我是不想抓你们,别说百里外,就是天涯海角,我要想抓你们,一样手到擒来。”说完,小郑子狠狠将乞丐头撞向地面,随即“晤晤…………!”哀号声叫个不停。
当初文玉被这几个士兵围殴,根本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此刻加上他们几人污秽不堪,更加认不出来。文玉不禁对小郑子能耐有了新的认识,这小子还真行,竟能找到他们,不过最好问清楚,别让这小子混弄我。略加思索,文玉开口说道,“给他们三人,松绑,让他们开口说话。”
看守乞丐的四人眼睛一齐望着小郑子,对文玉命令置若罔闻。小郑子有些尴尬,生怕文玉生气,急忙吼道,“你们几个聋了吗,没听见公子吩咐,松绑。”
先前生怕这几个乞丐逃跑,绳子捆得非常结实,都陷进肉里,一时半刻解不开了。
“一群废物,你们不会用刀吗?”
这几人如梦初醒,纷纷拔出刀,割断绳索。几个乞丐眼睛被蒙了太久,匝一见光根本不敢睁眼,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好久适应过来,看到的却是周围凶神恶刹般目光,顿时将几人吓的蜷缩在一起,不住颤抖着。
忽然,其中一个乞丐,仿佛认出了文玉,急爬几步,乞求道,“公子,公子……”
还没等他说下去,小郑子一脚踢了过来,正中他下颚,上下牙齿重重阖在一起,舌头几乎被咬断,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啊………………………………!”这个乞丐疼得眼泪直流,几欲昏晕过去。
“混蛋,公子面前,那有你说话的份。谁再敢胡乱言语,杀。”
文玉好象根本没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抚摩着腰间悬带着的玉佩,眼睛直盯在上面,没有任何反应。过一会,文玉才慢悠悠说道,
“小郑子,不要这么大火气,听听他说什么,死不了人。”
文玉抬起头,看着三个乞丐,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
“你们别害怕,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你们要想好了再回答。”
“那日,在城中街道上,追打我的几个士兵中,有你们吗?”
三个乞丐你望我,我望你,眼中都是绝望神色,犹豫半天,最终三人还是缓缓点着头,承认了。
“那去之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三人听到耳朵里,心里一震,似乎事情没到了绝路,还有一丝生机,他们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你们打我,无非是想讨好蒲苌、蒲生,是吧。如果你们事先知道我是谁,我猜想你们也没胆子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