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声抱歉,这两天去聊城参加一个会,实在没法上网,这几天我会抓紧更新,谢谢大家.
文玉听出来了,这是蒲法真心感谢他,可语气中流露出冷漠感,让文玉心里非常不舒服,明明是亲兄弟反到比旁人还要生分。文玉没有说话,看着蒲法走了进去,其实他跟来并非要想和蒲法解释什么。这两天,他发现光靠自己瞎琢磨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找个人了解些这个时代的具体情况,父亲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可父亲这几日忙得根本见不到人,即便见到了没说几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总有人缠合,不方便说。
想来想去,文玉想出一个好办法,向父亲提出读书,请私塾老师。父亲向来疼爱他,肯定会请一个当代名士,很可能是在氐王身边当官的学士,他们对时事相当了解,那他就能打探出自己到底处在哪个朝代。正好今天有这么个机会,文玉就不请自来了。
一进书房,文玉怔住了,不下十几个人坐在屋里,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一见他进来,都急忙站起身,笑着迎了过来。
蒲雄坐在正当中,桌子上摆着饭菜,看样子还没吃饭。
“玉儿,你来做什么,有事吗?”
“听说父亲回来了,孩儿前来请安,顺便看看有什么,孩儿能做的,帮父亲分担一些。”说着,文玉跪下请安。
蒲雄楞住了,他没想到文玉会说这个,随即眉头舒展,心下暗暗高兴,看来前日夜里长谈管用了,他点点头说道,“恩,既然来了,你且坐在一边,一会为父和众大人商议事情,你先听听吧。”有转头冲着身边太监吩咐道,“给公子落座,看茶。”
文玉和周边围着的众人简单客套两句,选了个最靠外椅子坐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些人他基本都认识,只是有好多叫不上名字,多是从父亲蒲雄手下当差,或是府内幕僚。文玉搜寻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蒲法,正拿着笔认真写着。
蒲法名义上是蒲雄的主书,只是没有官职,负责一些案牍工作,相当与随身秘书,所以蒲雄但凡商量事情,都要把蒲法叫来,从一边记录、整理。
一会工夫,蒲雄就吃完了,端着茶碗站起身。
“今日请众位大人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一是氐王决定出兵。”
蒲雄话音刚落,底下议论声响成一片,早有一人站起来躬身说道,“大人,前几日,不是商议过暂不出兵。氐王为何今日又要出兵?”
蒲雄点点头,“不错,原是商议好的。只不过,看形式,不出兵,恐怕难以交代,况且最近西北频频告急,如此以来,这仗是再所难免……即便要打,也不能和上次一样,我们要单独出兵,至于何日发兵,攻打何处,都不听他们的……”
众人都是聚精会神听蒲雄说着,不时点头同意,惟独文玉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这些事情一会再慢慢商议。还有一事,最近外面流传的什么‘草付应王’传到了氐王耳朵里,父王要全族将‘蒲’姓都换成‘苻’,过几日就会下令更改,你们意思如何?”
众人立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都心里清楚,象这种事情没法说,万一说不好,传到氐王耳朵里,就要掉脑袋。众人抱定主意,打死也不张嘴。
蒲雄看了一圈见没任何意见,只好继续说道,“我是不赞成,这种谣传竟被当成谶语,别的暂且不说,一旦传到赵国石虎那里,那就是谋逆的罪名……石虎早就对我们有多戒备,何苦为了这事落下把柄……”
旁边站起一人,打断了蒲雄话语,“大人,既然事以如此,依卑职看来,还是就这样吧。”
蒲雄盯着那人,心里明白他这么说也是好意,自己劝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到最后氐王蒲洪都是大发雷霆,自己私下抱怨,万一传到氐王那里,恐怕对自己决没好处。想到此,蒲雄轻声叹口气,话锋一转说道,
“那就先不谈这个,一起议下出兵之事吧。”
众人听了长舒口气,立刻来了精神,纷纷站起诉说自己意见。意见一多,难免就出现争执,到后来几人竟互相争吵起来,蒲雄急忙出面制止。
“出兵之事太过重要,你们莫急,待我与兄长商议后,再做定夺。你们暂且退下。法儿,一会和为父去健王府。”
蒲法站起身应了声,收拾起各种文卷就准备走。
“文玉,文玉?”蒲雄冲着坐在最外面文玉连喊数声,没有反应,走近一看,文玉早就睡着了。
连日来文玉天天早起锻炼身体不说,还要忙活着这里思绪,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再加上他这个年龄阶段正好多觉,中午又吃得多了些,还没开始商议事情,文玉就困得不行了。开始他还提醒自己,别睡着,可旁边人所谈论事情,他都不熟悉。蒲雄还没说话,他就睡着了。
一旁太监见状,急忙要伸手推醒文玉,蒲雄赶忙制止,轻声说道,
“别叫醒他,让他睡吧。”蒲雄并未生气,怎么说文玉都还是个孩子,这里议论的都是国家大事,难为他听不懂还要待在这里。蒲雄亲切看着文玉,继续吩咐道,“去叫几个人,把公子架到里屋床上,好生看着。”
说完,蒲雄带着蒲法出了书房。
文玉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睁开眼,在床上先伸个懒腰,忽然,文玉想起自己是在蒲雄书房里,一骨碌爬起身,四下张望,窗外已是夕阳西下,屋子里除了几个太监垂手站在床边,并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