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文玉笑了笑，猜都不用了，肯定是不全。不过文玉这才发现，中午，好象就这小子自始至终没说话，自己还是头次听他说话，下意识留心他想说些什么。
“为什么？”
“我们被打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恐怕公子早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公子不管我们了。”不文一着急，声音更加尖锐了。
“小点声，不是公子不管我们了……公子身边有了小郑子，不再需要我们了。”
“不全，你瞎说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不双，那你说说，为什么到现在公子也不叫人来找我们呢？”
“其实很简单，公子不知道我们被小郑子打了……只要公子听说了，肯定会管我们的。……不全，你别不服气，今天中午不武乱说话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我，我怎么乱说话了。”
“不武，你闭嘴……不双，你接着说。”
“不武，你说让公子去求小郑子，公子立时就恼了，还是我打圆场，公子才答应让我们下午去书房等的。”
“恩，好象是这样。那，你就凭这个断定公子会再要我们？”
“不是，不全，你听我慢慢解释，当时我留心观察，感觉公子和小郑子之间并不好，说白了，公子不喜欢小郑子。”
“小郑子飞扬跋扈，仗着夫人宠幸，没几个人喜欢他。”
“不全，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屋子沉默了好一阵子，不全才叹声说道，“你说得都没错，公子确实不喜欢小郑子，可你们别忘了，小郑子心计很深，善于巧言令色，又会见风使舵，我担心地是，公子别被他花言巧语蒙蔽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下。”
“什么？”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们被打之事，公子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从现在起，我们自己不要提了。等伤势养好了，找个机会，把小郑子杀了。”
“啊！”声音还没全发出，就被手给掩住了。
“不全，为了小郑子打我们几下，你就要杀了他，是不是……”不双声音里带着几丝胆怯。
“我要杀小郑子，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公子……我们打一生下来就和公子在一起，这世上没有人比公子更亲了。”
“不全，你能说详细点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小郑子就是一条毒蛇，有他在公子身边，早晚会害了公子……如今，公子年幼无知，小郑子就是瞅准这个机会，将我们轰走，就是想能控制住公子。”
“你们要是害怕，尽可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我已下定决心，本来今日下午去书房，我就想好，要提醒公子小心防范小郑子……人算不如天算，小郑子先下手了……为了公子，我也与小郑子同归于尽……”
“不全，你别说了，我是害怕。可要为了公子，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什么时候动手，叫上我。”
“还有我。”
“我也去。”
……
文玉站在窗外，听得心里是热乎乎的，万没想到，自己瞧不上的这几个太监，竟把自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有了他们，小郑子你死定了。”文玉默默念道着，随即推了下也在发怔的小青，低声说道，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