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文玉要发作,小郑子又说话了,“夫人,且慢。”说着这小子竟走到夫人身边,俯身在夫人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夫人皱着眉头,不住摇头,最终还是微微点头说道,
“既然小郑子求情,今日之事就算了,把那两个奴婢送到后院,严加看管,再也不许她们接近公子半步。”
“是,奴婢这就去办。”小郑子说完后匆匆出了屋子,只留下苟氏母子二人。
“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母亲不责之恩。”文玉站起身,头兀自低着矗立在一边。
“玉儿,你别怪母亲心狠,这几日,你父王总在我跟前夸奖你,说你如何懂事,如何聪明……今日之事,如果传到你父王耳朵里,他能轻饶了你……你也大了,该用些心在正是上才好。”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定当牢记。”
忽然,门帘掀开,疾步走进一个太监,跪到在地,高声说道,
“禀报夫人,王爷回府,让夫人和公子准备一下,氐王要过府前来看望公子。”
“什么?玉儿,快,快,去前面迎接氐王。”
这边苟氏和文玉还在手忙脚乱忙活着,前边氐王已经进了大门。
蒲雄率领全家老幼出门跪接,就见一位身材魁梧老者,身穿绛色披风,下了车马。他就是氐王蒲洪,先是在人群中找文玉,搜寻半天,才开口问道,氐王蒲洪宽厚嗓音说出话来,好似铜锣一般。
“孤孙儿文玉,为何没来啊,是不是身体还没康复?”
蒲雄赶紧回答道,“玉儿身体已痊愈。”没等他说完,文玉就赶到了,跪到在一边,大声说道:“孙儿文玉,不知氐王爷爷驾到,迎接来迟,请氐王爷爷恕罪。”
蒲洪一见文玉开怀大笑,伸手拉起文玉,朝着府内走去,其他人都是紧紧跟随在后面。
众人都已落座,氐王蒲洪拉着文玉坐在身边,嗓门洪亮对他说道,
“玉儿,你是怎么搞的?”
蒲洪上来一句话就把众人弄糊涂了,文玉更是不明就理,一脸懵懂望着蒲洪。
“前几日,孤王就见到生儿,那小子活蹦乱跳得可到结实,你这打人的,反到不如挨打的,这是为何?”
文玉一听知道是蒲洪取笑之言,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蒲洪干笑了几声。
“前阵子,你父亲说你身染重病,孤王心里记挂。好在今日听说,玉儿身体康复,孤王特意来看看。恩,不错,气色很好。”
“氐王如此牵挂犬子,孩儿感激涕泠。”蒲雄说着跪在地上。
“雄儿,平身,起来说话。今日孤王高兴,孙儿,你想要什么,孤王一概照准。”
蒲雄听了这话赶紧侧身,冲着文玉努了努嘴,眼神中分明告诉他不要乱讲。文玉此时脑子还在想着小青、如月之事,猛然听到蒲洪问他要何赏赐,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一直想找个私塾老师,索性求蒲洪帮他找,蒲洪身为族长,他出面肯定能给自己请一个当代大儒不可。想到此,文玉翻身跪到在地。
“氐王爷爷,孙儿整日就知道顽皮嬉闹,不思进取,让父亲、母亲没少为玉儿担心,想来都是不读书,不知礼数缘故。请氐王爷爷准许孙儿读书。”
文玉话一说完,就见氐王,蒲雄及其苟氏等人都是一脸惊愕。坏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文玉心里“扑腾扑腾”打起鼓。
“好,好。谁说咱们氐族儿孙就只知道喝酒,玩耍……孤的孙儿知道读书,求学了,好,好。雄儿,你生了个好儿子……回头,孤要亲自选一位先生,要好好教授孤的孙儿。”
“谢氐王。”蒲雄听到文玉这么说,是喜出望外,且得到氐王赞赏,更是令蒲雄心花怒放。
“父王,文玉这么大了还没名字,既然恩准玉儿读书,请父王一并赐了名字。”苟氏此时心都飘到天上去了,眼见文玉这么给她长脸,忍不住上前凑趣说道。
“恩,说的是,以孤王看,文玉外表雄武,刚强,就叫苻坚,字永固。”
“氐王,外面谣传不可全信……这种事,依儿臣之见,还是不要改姓氏了吧。”蒲雄脸色慎重,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