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邻居,刘春兴家的灯亮了。刘春兴的老婆胡燕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胡同后面的柳香家有动静,便踩着凳子趴在后窗上往柳香家看。仅隔一条胡同,两三米远,柳香家的院墙又很矮,她家的响动,胡燕看得、听得都很清楚。
胡燕一看柳香家院子里有人,好像是个男的,柳香也站在院子里,这一下她倒是很激动了,便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里屋,推了推正在睡熟的刘春兴:“快,快起来看!”
刘春兴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啥呢?”
胡燕迫不及待得一下子把丈夫拖了起来:“柳香家进去人了,男的,快看呀!”
这回刘春兴也精神起来了,也没披衣服,只穿个小裤衩就来到窗下,他轻轻的把窗户推开一点,仔细的观察着柳香家的情况。
迎着刘春兴家微弱的灯光,柳香看清了贼人的面孔――狗顺子刘同。狗顺子是他的小名,这人的名声,柳香早有耳闻,此人三十二三岁,有老婆有孩子,就是一个毛病,好色!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走不动路,甭管是大姑娘,小媳妇,他都是这样。他老婆也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就是管不了他。
“站起来!好呀?原来是你?”柳香怕邻居们听见,便小声地喊道。
“我腿疼得厉害,被你打断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走吧?”刘同扶着墙哀求着。
“活该!你这是自找的,我要不是手下留情,早把你打死了。”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柳香绕了我吧。”
“滚!”
“你给我开开门吧?”刘同指了指柳香家的木栅栏门。
柳香没好气地说:“呸,你从哪儿来的给我从哪儿走。我给你开门?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让你进来的呢!还不快滚!”柳香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说着又挥了挥手中的棍子。
刘同害怕了:“是,是,我走,我走。”刘同又重新往墙头上爬,连续爬了几次才爬上去,一翻身“咕咚”一声摔到墙外去了。
柳香将棍子一扔,一下子瘫坐在院子里。
“都走了,还看啥?”胡燕从凳子上下来对刘春兴说。
“唉,这刘同也真够窝囊的,被柳香打瘸了。”刘春兴意犹未尽地说道。
“哎呀!”胡燕喊叫道,“你这个死东西,只顾看热闹,也不吹灭灯,被柳香知道咱俩在看人家多不好。”
“知道就知道呗,咱又不偷鸡不摸狗的,怕啥的?睡觉!”刘春兴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同夜间窜到柳香家,被打伤腿的消息,向原子弹爆炸一样,迅速在三里屯传开了。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地品评着这一头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