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在厂里干着活,总感觉心跳得厉害,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心里琢磨:难道要出啥事?不会的,可能是父亲又在家里闹吧。李建泽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把汗,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咋这么热?”他抬头看了看天,有点阴,云彩还没有把全部的阳光遮起来。
快中午时,同李建泽一块干活的王永喜走过来,说:“李建泽,今天是咋了?面色不好,有心事?”
李建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的二国子说:“永喜哥,你还不知道,王麻子今早上到建泽哥家去闹了。”
王永喜笑了笑说:“建泽,真的?”
李建泽点点头。
“这个龟孙子,简直是咱三里屯的败类。”王永喜说道。
唐春生一脸怒气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你们别闲聊了!天都阴上来了,马上就要下雨了,赶紧把解好的木头盖起来!”
工人们听到唐春生的喊声,都迅速地忙碌了起来。天越阴越沉,不一会儿工夫,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是一阵雷声。
“这雨来得真快。”
“快啥?从早上就有点阴天。”
地面很快被雨点打湿了,工人们都挤到了办公室里。
唐春生说道:“你们都往里站,别堵在门口。这屋本来就黑,就门口一点光亮全让你们挡住了。”
工人们往里挪了挪,大雨漂泼般的从天而降。院子里的水都快没过办公室的台阶了。二国子说:“厂长坏了,我看这水要溢进屋里来了。”
“没出息,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我就不信这水还能溢到屋里?”唐春生来到屋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水说,“这雨可真大,今年头一遭啊,今中午还得坐船回家呀!”
工人们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有一个人冒着雨从远处跑进了木器厂的大院。这是一个女人,她双手抱着头,身上的衣服被雨淋得紧贴在身上,她的体形更显得凹凸有致。她跑得很快,地上的水溅得很高。
屋里的唐春生说道:“是柳香。她来干啥?”
二国子笑着说:“找李建泽呗。”
李建泽瞅了他一眼:“别胡说。”
柳香跑到屋门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李建泽呢……李建……泽呢……”
二国子小声说:“我说对了吧?”
唐春生笑着说:“真是啊,哈哈。”
李建泽慌忙挤出来,说道:“你找我?”
柳香说:“快,快回去。”
“咋了?出事了?”李建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松鹤叔他……他掉湾里了。”柳香说完大口地喘着气。
李建泽说:“不会吧?我走的时候把他锁到屋里了……”
“快走吧?快呀!”柳香把李建泽从屋里拽了出来。
“带上把伞――!”王永喜喊道。
柳香和李建泽早已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