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星十分感动,几个月来,只有妹妹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其余的人都认为他是凶手,而且还因为这个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今天,却没想到一个张家派来的人会认为自己不是凶手。这种喜悦是有过些经历的人才能体会的。
岳冰雪本来对花子泉带有成见的,而现在对他的看法却有了改变。
花子泉笑了笑又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要找出真凶,让他们也要相信你是清白的,所以有些问题我还是要问清楚的。”
岳红星见花子泉相信自己,完全没有了戒心,说:“你问吧,我一定照实回答。”
花子泉问:“你们那次会议上倒底说了些什么,吵成那样?”
岳红星低下了头,用手托住额头,不停地揉搓,最后又一巴掌打在了额头上。慢慢的说:“其实这件事我想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了,因为谁会想得到这是我和张老的一个计策呢。”
花子泉也惊奇的叫道:“计策?什么计策?”
这不但连花子泉感到惊讶,而岳冰雪也感到十分震惊。每当她向岳红星问那次会议上为什么事争吵时,他都不说,原来是他们计划好了的。
岳红星说:“张老有个朋友叫韦斯理,是一个侦探,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但是张老认为他是被人谋杀的。因此他也暗查了许久,终于知道这和一个大集团有关,所以他怀疑这个大集团有可能就在其中。张老就想了一个法子,在会议上提到韦斯理这个人,看看那些集团的人有没有人会露出什么破绽,如果有那么一定就是他。”
花子泉说:“那你们怎么会在会议上面争吵呢?”
岳红星接着说:“怎样才能让韦斯理这个话题进入会议呢?张老就想到找一个相信的人来说:东风集团这么强大,在全市第一,但是是靠一个人帮忙才成功的,那人就是侦探韦斯理。东风集团凭借他可以查到另外一些公司的机密,从而从来没有被人超越过。然后张风就会同这个人争执起来。”
花子泉心里对张风又生一次感激,没想到他为了老社长连公司名誉都可以不要了。他发誓一定要为他找出真凶。
花子泉悠然说道:“所以张老就选中了你?”
岳红星喝了一口水,说:“没错,因为韦斯理侦探曾经有恩于我,我就答应了。”他越说越痛苦,“可是没想到,在这次会议上,居然没有人可疑。张老却肯定这次会议上的集团中一定有一个是他要找的目标,所以他没有死心,会后还要我和他演下去。”
他用手蒙住眼睛,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又说:“谁知,事情就是这么巧,没有过几天张老就被人害了,这些人自然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他说完居然哭了起来。
是的,没有人会理解这种心情的。一个帮人的人,现在却被冤枉成害人的人,而且世人都不相信他,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虽然,他被冤枉成一个杀人犯,但他还是没有把张老和他的计谋说出去,说明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不然,如果那些大集团中的人真有杀害韦斯理的凶手,被他知道了的话,不是早做准备了吗?幸好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有人在试探自己,花子泉就是这样想的。
花子泉说道:“别难过,这件事会真相大白的。”
岳冰雪也走了过去,安慰道:“哥,虽然他们不理解你,但至少你自己问心无愧。再说还有我们几个相信你呢。”
聂旭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多变,刚才还一股辣劲,现在却又温柔似水。女人的心真是难琢磨。
岳红星停止了哭泣,向花子泉说道:“我也相信这件事终会有大白的一天的。”
花子泉又皱了皱眉头,说:“不过他们在张老被杀的现场捡到一块手表,经查实是你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岳红星也反问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花子泉摇了摇手,笑着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现场找到了你的手表,一定有什么蹊跷。”
岳红星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块手表我早就遗失了。”
“遗失了?什么时候遗失的?”花子泉惊奇的问。
岳红星却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记得了,我的事情太多了,也没注意这些。”
花子泉也明白,一个企业老总,丢了一块手表,怎么会记在心上呢?
花子泉又问道:“张老被杀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岳红星边想边说:“那天有个人打电话给我,叫我到市外的小名山上,说他知道韦斯理是被哪个集团所害的。我一听这消息,马上打电话给张老,但是没有人接,我只好一个人去了小名山。但是我到了之后却并没有看见有人在那里,我以为是打电话那人来晚了,所以就在山上等,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我只好回去了。一回来警察就抓了我,说我杀害了张老,搞得我莫名其妙。”
花子泉奇怪地问道:“你既然在山上等那打电话的人,为什么你不打电话问一问他怎么还没到呢?”
岳红星着急地解释道:“我打了,可是没有人接。后来经警方调查那是一个街边的公用电话。”
花子泉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默默地思索了半天。终于说道:“看来这是一个故意栽赃的谋杀案。”
岳红星惊叫起来,说:“什么?栽赃?我并没有和谁结仇,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害我?”
岳冰雪也说道:“是呀,我哥对人都是非常诚恳,会是谁这么歹毒呢?”
花子泉想了想,说:“你刚才说有个人打电话给你,他对你说的什么?”
岳红星说:“他说他知道韦斯理是哪个集团的人谋害的。”
花子泉说:“你不是说这件事只有你和张老知道,在暗中调查吗?那么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岳红星也疑惑起来,说:“是啊,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花子泉思索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什么结论?”众人问道。
“那就是张老自己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