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和清风好过,我怎么说啊?自从小惠把她介绍给我后,我们一直都保持着书友关系{我经常借书给她看,互相交流,这是我认为可以亲近她的机会!},只是感情还是从来没有过。现在要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真是头痛啊!
既然如此,干脆乱说好了,反正他们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认定了清风就是我女朋友,所以我越解释就更。
呃……是……前年元旦晚会的时候。
元旦……晚会?高栎喃喃自语着重复我说的话,双眼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元旦?你们好这么久了,那怎么我们今天才知道呢?文良眨巴眨巴着眼,望向高栎。
“啊!我知道了。前年元旦的时候,文况真的有和一女的在校园里散步,我还以为那个女生是谁呢?原来是她。”高栎听他这样说,突然想起前年元旦的事来。
听了他的话我直苦笑不已,什么跟什么啊!元旦那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才拿来唬我。
含糊地应付了后我悄悄问高栎,“你和班花怎样了。”
我可不会傻到继续让他们合纵下去,所以我乱之以连横。这样的话自己才可以把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免得受制于人。
高栎的脸皮还没达到书本级,所以受不住内心的害羞,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地道,“人家还是没发现我的存在呢?”
我嘿嘿笑着,觉得非常解气,谁叫他刚才和文良一起捉弄我。
他见我如此动作,又羞又急着,说不出来。
“何不如这样呢?你想,小美一向是保不住秘密的直性子,而小娜则是班里的广播……”还没等我说出“而且爱说人是非”话就被小娜打断了。
小娜在高栎身后插话了,生气地和一母老虎一般嘲我吼,你说谁是广播?
呃……我本想威武不能屈的,但见到她如此母老虎样,话又咽了回去,讨好地说,说的是我了。
这她的火气才降温不少,但脸仍还是鼓鼓的。我不理她,继续向高栎献计,“她们一个守不住口,一个爱宣传。{本来想说“一个爱说人是非”,但见小娜还在睁着眼睛在虎视眈眈着,于是只好明哲保身,把怀话说含蓄了。}你只要和他们说了,不出几分钟一定会全班皆知的,我敢保证。她会因为受不住舆论而生气的,你只要在那个时候乘胜追击……”
我见他正细心受教着,不禁地报复心起,学他卖起关子来。
“想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恩!”他果然露出又喜又急的神色,满脸的期待。
“结果嘛?当然是马到成功了。”
高栎立马神彩飞扬起来,眉飞色舞着,找小美和小娜说个不停,似乎有用不完的兴奋。
这小子,有了异性没人性,有了女友就忘了死党,活该追不到班花!
我只好自娱自乐了,突然在桌子里发现了自己从家里拿来的诗集,也就是所谓的宋词三百首。
我很快就沉迷在宋词的意境里了,什么“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什么“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真不愧是宋词的精华,太棒了。我真无法想象古人们是怎么写出这么好或气势磅礴或唯美浪漫或凄惋动人的词句,他们往往一次的灵感火花就能造就一首好词留在宋词的天地里,任后人珍藏,欣赏。
还没多久的时间让我在宋词的意境里逗留,就到了上课时间,上课的铃声把我从宋词的意境里拉回到现实里。虽然我并不介意浪费掉一节课,但我担心的是,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要是给他发现我不认真上课而提问我,我岂不是要丢尽面子。
我对班主任已习惯了感到恐惧和服从,就象十五世纪欧洲的奴隶,已习惯了感到恐惧和服从。
因为在班里我是班长,在他的手下做事,有什么事都找我,骂也是先骂我,所以我比任何人更感到他的可怕。
班主任很年轻,才二十多岁,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他实习后就直接来这教书了。听说他是这儿的人,以前也是在一中读的书,我现在的英语老师还教过他。现在他来一中教书,也算是落叶归根吧!在外面混了几年后又投回故乡的怀抱。
他以前经常给我们讲他曾经的故事,听着他回忆一般的语调,我们就觉得感伤,时间是多么地不留人啊!曾经的学子,和我们一样的学子,现在已长大成人站在这讲台上谈笑风生,接替以前老师的位置,继续着培养下一代的神圣使命了。
后来因我们的纪律问题总没拿到“流动红旗”,所以他的心情越来越不好,脾气也越来越爆躁,动不动就把我们骂个狗血淋头。
所以我们越来越怕他,他定出来的‘纪律十三项’,我们不得不去执行,现在我们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曾经小辉,文良去上网给他抓住,他训了一番还不算,还要他们写保证书,最后还叫来了他们的家长来。
此事震惊了全班,大大地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从此他定下的规定很少有人敢犯了。虽然我是班长,但我更不敢犯,因为他的纪律十三项里就有班干部带头违反,罪加一等。非干部的扣两分,干部就扣四分。{扣满二十分,叫家长;扣满三十分,下学期报名的时候带家长来。}
在大家害怕他的同时,也在深深的讨厌着他。害怕和讨厌是成反比的,越害怕他的也就越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