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游乐场里的人很少,一时难得的冷清。
魅刚刚走进游乐场,就被一个人揪住了衣领。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黑发男子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把将他拎到眼前,随后,看清了他的面容时顿时一愣,“你是谁?”
“那个人呢?那个有异色双瞳的银发女孩在哪里??”认错了人让酷拉皮卡心中的郁闷感又加强了一分,偏偏怨气又无法发泄,他的手因气愤和焦急而微微发抖,如果这是他原本的身体,此时一定早就变了火红眼。
被他揪着的魅也很郁闷,特别是当他看到了酷拉皮卡耳朵上的月亮石耳环后更是大感头疼。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魅正想以什么方法把眼前的人搪塞过去,突然月亮石中一点灵动的光芒吸引了他原先想挪开的视线。
阵?
“这……不是原先的那一块月亮石啊?!”
不由地脱口惊呼一声,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的魅在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酷拉皮卡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你刚刚在说谎……是想隐瞒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说!”
“说!”揪住衣领的手还在持续加力,魅郁闷之极。
“好吧,我说就是了……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这样子很难受啊……”一边拂开酷拉皮卡的手,在说话同时,魅悄悄地抽开了斗蓬的束带,“我知道的是………”说到这里,观察到酷拉皮卡戒备的神色略有松懈,便猛地一扬手,瞬时,斗蓬飞扬了起来,在空中隔断了两人的视线,魅抽身而退,趁此机会想脚下抹油欲溜之大吉。
“你!”
挥手,却只抓住了斗蓬,酷拉皮卡怒意更盛,看看魅,跑出了已有十步开外,他恨恨地甩下手中的衣服,不假思索地立刻追了过去。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穿过,魅跑得不慢,但酷拉皮卡的速度比他还快,如果不是熟悉的环境,魅可就危险了,可是……以现在的速度,他也甩不掉酷拉皮卡。从远远地被扔在身后的游人那里,隐隐约约传来了请问是什么表演节目之类的问话,让原本就烦恼不已的魅,额头上加了一排地黑线。
听见酷拉皮卡的脚步声在身后如影随形地紧追不舍,魅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感情我这一大早来游乐场就是来练习跑马拉松的吗?
这样子,看来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心里转过这个念头,魅略加思索,打量四周,分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突然换了个方向,“再跟来的话可不要后悔哦……”他回头发出警告,看可起来却更象是黔驴技穷后虚张声势地口头威胁。
“站住!”看样子酷拉皮卡不打算放过他。
――那就来吧,他一笑,加快了速度,冲进前方的哈哈镜屋。
酷拉皮卡毫不减速地跟了进去。
但他只来得及看见魅的衣摆一闪,人已然不见,不知藏身何处。
镜屋里四面八方都是各式各样的镜子,成像正常的镜子和扭曲出各种形象的镜子组成了长长的回廊,整个镜屋除了他们进来时的这个大门,没有别的出口。
看到这许多镜子的从各个角度以千姿百态映照出他如今的形象,酷拉皮卡皱起了眉头,厌恶地转开视线。
“呵~~~~~”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魅的一声轻笑,“给你一个忠告,这样容易冲动可不是什么好事。”突然,魅的身影从每一面镜子里出现,冲着他微笑:“那么……欢迎光临我的世界。”
“幻镜千寻!”
发动!
“魅?”与此同时,影惊觉道:“是幻镜千寻?……究竟,遇到什么人会令他使用‘术’的力量?!……”
言犹未毕,下一刻,女孩的身影已从房间里消失。
酷拉皮卡的眼前升起强烈的白光,他难以忍受地闭上眼睛。
……
…………
“哥哥,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出了好多汗哦~~~~~”
一只白嫩小手伸过来,轻柔地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嗯?”酷拉皮卡眨了眨眼,慢慢适应了光亮,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女孩:“爱瑟菲儿……”看到她,少年突然感觉地非常的安心,“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当他思索起刚刚梦见了什么时,却是一阵晕眩感袭来,心头一片茫然:“奇怪,想不起来了……呢。”
“哈哈,谁叫你睡那么长时间,睡糊涂了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爱瑟菲儿跳起来,跑去接着把刚刚正在拉开剩下了一半的窗帘完全拉开。
明亮阳光一下子倾泻了满屋,酷拉皮卡刚刚才觉得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遮挡阳光。
“快点嘛,今天说好了要去镇上玩的。”女孩在一边连声地催促。
“菲儿,酷拉起来了吗?午饭好了哟~~~~”
说着,一位穿着围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和他们有着同样颜色的眼睛和头发、相似的容貌,显然,这位是他们的母亲。
“妈妈,哥哥赖床,都不起来呢~~~~~~~”女孩跳了起来,扑过去,粘在母亲身上撒娇加告状。
“怎么了酷拉?”
女子走了过来,手抚上了酷拉皮卡的脸,“啊,你有点发烧呢……”
……
于是,在吃过早?午饭后,酷拉皮卡被灌进一大碗黑呼呼的药汁,然后又继续上床睡觉。
“哥哥,要快点好起来哦?”
“嗯。”半梦半醒间,酷拉皮卡听见爱瑟菲儿对他这么说着,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借着药劲睡去,这次没有纷扰烦乱的梦境,他沉沉的睡着,一切悲伤和惨痛的回忆都渐渐离他远去。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酷拉皮卡从床上起来,发现果然疲惫和头疼的感觉都消失了,神轻气爽,精力充沛。
“爸爸和妈妈要去果园里了,你们自己玩或是去找朋友也可以,但是不要走出村子。”照例地吩咐完,父母才出了门。
“哥哥,玩什么呢?”
“嗯……”酷拉皮卡的眼神在房中四处游弋,最后停在挂着的刀剑上,“好象好久没有练习了的感觉……”
“讨厌了,又练剑……”
虽然抱怨着,爱瑟菲儿还是拿起剑,和酷拉皮卡一起来到村里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有不少和他们年龄相近的孩子。
“练剑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