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心里惊骇:什么,韩老五被人杀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看来此次跟随镖队同行,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程云飞见秦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认定他真的是杀人凶手,大喝一声:“秦关,拿命来。”一剑向秦关袭来。秦关忙闪身躲开,对程云飞道:“少镖主,人非是秦关所杀,事情尚未清楚,请少镖主停手。”
程云飞哪里肯听秦关的话,展开利剑向秦关攻来。但见剑光闪闪,寒气逼人。程云飞自幼受他的父亲“流云剑客”程劲锋悉心教导,尽得其父程劲锋真传。程劲锋早年行走江湖,败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数不胜数。
当年,在两湖一带为祸一方的淫贼“花蝶”柳蜂,犯案无数,多少良家妇女难逃其手。两湖前后为抓捕柳蜂派出捕快十数人,但无奈柳蜂武艺高强,更有师傅“关西刀王”雷横撑腰。十几名捕快都是有去无回,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后,惊动了当时的神捕柳激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柳蜂抓住。但在押送柳蜂回途中,“关西刀王”雷横率众十几人劫囚车。神捕柳激烟与他们苦战数百合,无奈雷横人数众多,柳激烟被其击伤。这时,恰好程劲锋路过,上前与柳激烟力斗雷横等人。经过一番苦战,程劲锋终凭其高超武艺,一剑洞穿雷横前胸,柳激烟与他才顺利脱险。
事后,柳激烟对人说,那是他一生最为险恶的经历。从那以后,程劲锋一战成名,“流云剑客”的名号更是家喻户晓。后得“九大关刀”龙放啸赏识,与义弟“霹雳神刀”曲刚锋共建泰岳镖局。几年时间,已成为“风云镖局”的四大支柱之一。
程劲锋子嗣单薄,到其四十余岁才得一子,取名“云飞”。程劲锋对其视如掌上明珠,一身绝学尽传其子。在程云飞十几岁时,又命其拜曲刚锋为师,身兼两家所长。
因此,程云飞的剑法较之父亲刚猛,又较之师傅轻灵。今天,在盛怒之下向秦关袭来,大有不取其命,誓不罢休之意。
秦关见程云飞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心头也不觉动怒。心道:“我处处忍让,你们却处处紧逼。难道我真的怕你们不成,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本领。”
想到这里,秦关手中钢刀猛的刺出,直取程云飞的手腕。程云飞见秦关刺来,刚想回剑上挑,不想秦关刀到中途忽的一停,令程云飞青锋挑空。紧接着,刀锋上扬,斜劈程云飞的左肩,程云飞忙撤剑回护。不想,秦关这一式也是虚着,程云飞剑刚撤到半途,秦关钢刀一转,真刺程云飞剑锷。程云飞躲闪不及,钢刀正中剑锷,程云飞就感到一股巨力从剑锷传来,暗中还带有向外拽的力量。一把没抓住,手中宝剑被秦关挑了出去。
原本,程云飞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落败,只是他见秦关手拿钢刀,就误以为秦关使的将会是刀法。谁想秦关是以刀作剑,不但招式精奇,更是运用《太初心经》把劲力贯入刀身,再借刀身传向他的宝剑,借力打力,把他的宝剑打飞。
程云飞手中宝剑被秦关击飞,一下从刚才的盛怒中清醒过来。心知因自己心浮气躁才这会这么快败了一招,马上抢过旁边镖师手中一把钢刀,纵身上前向秦关劈来。秦关不敢怠慢,举刀向迎。
程云飞展开师傅曲刚锋的刀法,把周身罩得密不透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秦关一时也找不出程云飞刀法的破绽,只能见招拆招。待到过了十几回合,秦关终发现程云飞刀法的破绽,一刀砍去。但是,被程云飞以轻功闪开。如此这般数次,秦关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他的轻功远远比不这个时代的武林中人,更不用说轻功高手了。程云飞也发现了这一情况,马上身法一变,展开了他父亲传授的“流云身法”,绕着秦关周身游走。
秦关心想:看来,我们那个时代的武功有不少都已失传了,轻功大概是失传的最多的。正想到这里,忽的,程云飞刀式一变,向秦关砍来,秦关举刀相挡。不想程云飞用“流云身法”忽的一转,转置秦关身侧,一刀向他的肩膀劈来,秦关收刀不及,被程云飞一刀将手中钢刀劈落。
旁边的镖师,一见程云飞取胜。齐声喝彩:“少镖主好刀法。”“好一个‘流云身法’。”
这时,只听程云飞冷声对秦关道:“秦关,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奠日,受死吧。”
正当万分危及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云飞,住手。”众人一看,原来是曲刚锋与胡天印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曲刚锋对程云飞道:“云飞,昨晚之事我已知晓。凶手是否是秦关现在还没有证据,怎可乱开杀戒。不如此事交与胡捕头处理。胡捕头身为官府之人,经验、阅历非我等能及。老夫料想胡捕头当能查清此案,还大家一个公道。”
胡天印道:“曲镖头客气了,胡某此次与大家共同押镖,自是与诸位同舟共济。况此事属在下职权所在,胡某更不敢懈怠。”转过头,向张开、李环道:“昨夜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吗?”
李环看了看秦关,对胡天印道:“奉捕头令,我与张开时刻关注秦关动向。昨夜,我与张开轮流守卫,三更前是我,没有发现秦关有何异动。”
张开不好意思地说道:“四更前秦关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但是四更后,由于太过疲惫,我小睡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间,不清楚他干什么了。”
胡天印听完,用责备的目光看了看张开。转身对秦关道:“秦少侠,对此有何解释。”
秦关道:“在下昨夜一直在房屋,没有出门。更不知韩镖师是何人所害,请胡捕头明查。”
说到这,秦关心里忽然一惊,多年的保镖经历练就了他心细如发、遇险不惊的性格。他回忆起到宋代这几天发生的前前后后,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出。心想:事情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呢?
想到这,秦关对曲刚锋与胡天印道:“胡捕头、曲老镖师,在下确实无法说清昨夜之事。不过,事以致此,有些事情当叫二位知晓,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胡天印与曲刚锋对视一眼,见曲刚锋点了点头。于是道:“好吧,就依秦少侠之言。”说完,对其他人说:你们在此等候,我与曲老镖师与他进屋一趟。”
三个进屋后,秦关小声对俩人道:“二位可信得过在下。”见曲刚锋肯定的点了点头后,秦关道:“望二位见谅,确有一些事隐瞒了二位。在下到达此地后,曾见过在凌云岭作案的一伙贼人。”胡、曲二人一听,都大吃一惊,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秦关。秦关见状笑道:“二位休要误会,在下确非贼人,只是偶然的一个机会,在树上听见这伙贼人说起要在凌云岭设伏,并且在下知道这伙贼人的首领是“毒手无常”厉天雕。”
曲刚锋听后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秦关接着道:“胡捕头、曲老英雄,贵镖局此次押镖因数目巨大,行程当是极其秘密。但我听厉天雕当日的话语,像是对镖车行程了如指掌,不知二位做何感想?”
胡天印一听,两眼放光,一字一句的道:“你的意思,我们车队中有贼人的同伙。”
秦关道:“在下怎敢妄下结论,不过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可能性很大。”
胡天印道:“胡某也曾想过此事,但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明确证据怎可妄下结论。况此次押镖之人,除了泰岳镖局的镖师就是和我同来的捕快,这些人怎可能是“毒手无常”厉天雕的同伙。”
秦关道:“胡捕头,要想知道何人是奸细,我到有一个办法。”
曲、胡二人同时道:“秦少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