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说,班长,这不是走队列,你步子小一点不行吗。
韩劲有些告饶了,我的个娘啊,你们就饶了我吧,再说我这头发也不适合穿这身行头,不穿了行不行?
林若水说,不穿怎么行,人家新郎西服毕挺的,难道你还要穿身军装不成?
眼镜蛇。韩劲对着楼道大喝一声。
到!眼镜蛇立即跑了过来。
韩劲说,为了统一着装,你把这身西服给我脱下来。
脱它干什么?眼镜蛇正美得不行呢,哪里肯脱。
韩劲说,干什么,换上军装,还是穿军装自在啊。快脱了。
眼镜蛇拗不过,只好把西服脱了换上军装。
结婚典礼时刻已到,人们都进入食堂就坐。
旅长说,既然参谋长来了,那就由参谋长证个婚吧。
秦怀扬没有推辞,走到了新郎、新娘的身边说,让我说我就说几句吧。佘军和韩劲结合,是一种奇妙的结合,也是最出其不意的结合。在当年的智能训练队里,最让人不可小看的就是韩劲,而最怕韩劲的也许就是佘军。今天,他们竟走到一起,成了终身伴侣。这只说明一个问题,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能以惯常的思维去思考,一切都可能发生啊。我对他们的结合表示最衷心的祝贺和最诚挚的祝愿。最后各送一句话吧,这是两句刚刚流行的政治术语,佘军,你要力争打得赢,韩劲,你可要确保不变质啊。
秦怀扬的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通信营的桌子那边响起了气球爆炸声,姑娘小伙子们高兴得乱成一团。
为新娘、新郎干杯吧!官兵把酒杯磕得砰砰直响。
这一天,秦怀扬好像也多喝了几杯,光跟韩劲就喝了三杯,他知道韩劲的酒量,一般人是喝不倒她的。
酒过几巡,人们都有些醉意了,加上人多吵闹,头脑嗡嗡乱叫,秦怀扬要起身告辞。
政委说,首长,反正天已经晚了,干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走。晚上我找人陪你下棋。
秦怀扬说,你倒想得美,趁我醉着的时候,好好赢我几把,叫我晚节不保?
政委说,看首长说的,赢了你我还想不想升一下。
都跟谁们学的?你们都学坏了。秦怀扬是有些醉了,他好久没像今天这么喝酒,看来今天真是高兴了。
旅长和政委将秦怀扬送到了招待所躺下,秦怀扬就呼呼大睡而去。
见状,旅长、政委轻轻掩门退了出来,接着喝去了。他们听说韩劲酒量特大,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
食堂里,该散的人散了,不该散的一个也没散,足可以看出韩劲的人缘儿。
旅长、政委一人端着一玻璃杯白酒向韩劲走了过去,让身边的人证实了自己是白酒之后,要敬韩劲。
先干为敬。只见韩劲拧开一瓶白酒,将瓶口伸到了嘴里,咕咕嘟嘟地喝了起来。
旅长、政委吓坏了,赶紧上去夺她的瓶子,韩劲就哭了。
韩劲将酒瓶用力往地上一掷,指着门口大声吼道,马大刚,你这个没出息的,有本事你过来,来喝我的喜酒,站门外算什么男人?
人们看一眼门口,果真有个人站在那里,还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政委问,这个马大刚是谁?
旅长说,怎么听着名字这么熟?
别问了。韩劲说,是来喝我的喜酒的,就让他喝个够吧。
韩劲已醉得站不住了,林若水和田玲玲将她架了回去,放到床上就开始呕吐,把崭新的床铺搞得乱七八糟。
这回眼镜蛇算是遭罪了。
这一夜,田玲玲也无法入睡,她又想到了秦怀扬,她真想跟他单独见一面。本来已经躺下,但她还是起身穿上了衣服,往秦怀扬住的招待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