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容易灰心,或许事情不像你所想的,你应该乐观点,积极争取他的注意。”阿jo鼓励她。
“谢了。”
她连黑灼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争取?
她劝自己看开点,如果她不想自己日后伤心,现在就该马上对黑灼死心。她还年轻,应该去开创新生活才对,干么老是待在这里伤春悲秋的,太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对!她应该释放自己,把黑灼抛开,快点把黑灼抛开!
☆☆☆
这几天,黑灼几乎把他旗下的夜总会当成家了,他喝酒喝得凶、买醉买得凶,任何试图阻止他的人都会被他臭骂一顿,到后来已经没人敢找死去接近他了——除了高天拓还骂不走以外。
“灼哥,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嘛,你真的不要再喝了,酒伤身哪!”高天拓硬生生地从黑灼手中将酒杯拿走,他的好言相劝,却换来黑灼一个认为他多管闲事的白眼。
黑灼没好气地从高天拓手中抢回酒杯,恼怒地说:“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我花钱请你,不是要你来管我喝不喝酒的!”
高天拓叹了口气,絮絮地嘀咕着。“真搞不懂你在气什么,老帮主就快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你了,这样还不高兴?”
黑灼拧着眉头,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是黑蝎盟下一任的准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是应该很春风得意才对吗?怎么他却一点欢愉的情绪都没有?
他的眼光往场中梭巡,这些男人都是出来买醉、买快乐、买享受的;男人就应该花天酒地,只守着一个女人,对她一个忠心有什么意思?
蓦地,他半眯起了眼睛,一道怒火中烧的光芒在他眼中燃起,他骤然起身朝场中走去。
高天拓莫名其妙地看着黑灼站起来,黑灼突然间杀气腾腾的,让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黑灼在一桌有四名穿着暴露、妩媚的陪酒小姐的圆桌旁打住脚步,他傲然地盯着其中一名长发帅气的年轻男子,眼中激射出不满的火花。
“小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口吻像吃了火药,冲得吓人。
阿jo莫名其妙地看着桌旁的黑面神,不明所以地反问黑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几名和“世纪婚纱”有合作关系的大陆业务员到台湾来玩,他只是奉洪蕾之命,略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来这里见识见识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当然不能在这里!”黑灼一把揪起阿jo的衣领,火大地将他提起来,他瞪着阿jo,恶狠狠地道:“有女朋友的人还出来花天酒地,你该死!”
阿jo也气了。“喂!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你放开我,我哪有什么女朋友,你别胡说!有也不关你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我就是要管!”黑灼的火气更大,这个男人明明就是那天陪以节吃饭、送以节回家,还吻了以节的男人,他虽然有些醉了,可是他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一定是这小子没错!
“你还不放开我,我要报警了!”看出对方的凶狠之劲,阿jo威胁的抬出法律来。
黑灼睥睨地一笑。“这家夜总会是我开的,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是天,也是地,没人胆敢替你报警,也没人胆敢得罪我黑灼!”
“黑灼——”阿jo恍然想起,原来他是黑灼,难怪觉得他眼熟。传闻中,和以节一起在海曼岛遇袭的人不就是黑灼?
黑灼二话不说突然伸出拳头揍上阿jo的下巴,阿jo被打得撞上桌角,额上瞬间肿了起来,场子里一阵喧哗尖叫,一时之间现场乱成一团。
“喂!你太过分了!”阿jo的嘴角沁出了血丝。
“灼哥,你干什么?”高天拓见情形不对,他马上飞奔过来。
阿jo痛得直抚下巴,他自认倒楣,无奈地对高天拓道:“这姓黑的家伙胡乱打人,拜托你叫他不要那么冲好吗?我不是黎以节的男朋友。”
“还敢说你不是!”黑灼又一把将阿jo从地上提起来,他不友善地瞪着阿jo。“我明明看见你吻她,你还想否认?”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子,有那么好的女朋友不懂得珍惜,非但出来寻欢作乐,现在还死不承认,真正该死!
阿jo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吻过她,可是她已经拒绝我的追求了,她心里另有喜欢的人,我也无法勉强她。”
突然之间,他灵光一现。
见鬼!以节喜欢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个激动狂吧?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激动狂看来对她用情也很深,她就不必自苦了呀!
“她有喜欢的人?”黑灼一愣,他瞪着阿jo。“是谁?”问得倒直截了当。
“我不知道。”阿jo莞尔。“她没有告诉我,但她认为她自己心有所属,对我并不公平,所以婉拒了我的追求。不过我猜想,她所说的人一定就是你了。”“你没骗我?”黑灼还是提着他的衣领。
阿jo失笑。“我骗你干么?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地,我不要命了才骗你。”
黑灼放开了阿jo,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就跌跌撞撞地走出夜总会。
老天,听了刚刚那个人的话,他非但没有欢愉的感觉,反而更想买醉了。
那傻女人为什么偏偏也喜欢上他,她知不知道,他根本不能带给她幸福,他只会令她在爱情的路上满是荆棘而已。
为什么她会爱上他?为什么!
☆☆☆
黑灼在家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之后,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前来拜访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黑灼穿着绣金蝎子的黑色睡袍,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来,倒了杯酒给坐在沙发上的黑炽。
“昨晚。”黑炽回答他,一边打量着黑灼,果然像黑燃所说,黑灼一定是陷入苦恋了,否则他的神态不会那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