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碧波荡漾,花香袭人。正是江南五月天气,西子湖畔冠盖云集,游人如织。此时,有三个少年人正一边悠然地欣赏着湖边美景,一边信步沿着湖堤一路行来。当先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华贵的白衫,腰悬玉佩,指间折扇,扇上一个镶金紫晶坠儿阳光下耀眼生辉,却比不上少年一双波光潋滟的明眸,转动之间,闪闪动人;白玉般的脸上,笑意盈盈,小巧的红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隐现,正是一个绝色的美少年。在他身后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衫少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女,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清秀娇俏,俱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却落后少年一步跟随,俨然是少年的随从。这三人正是出岛来“闯荡江湖”的我和飞雪、飞扬三个。
两月前,我过完自己的十三岁生辰,自觉诸般准备都已做好,便向爹爹要求出岛“闯荡”一番。原著中黄蓉是与父亲负气离岛出走的,我却不愿不告而行让老父担心。爹爹自是以我年纪尚幼为由不肯答允,但我主意既定,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言道:
“爹爹身居中原五绝之首的东邪,武功智计天下无双,蓉儿虽未学得爹爹本事的万中之一,但等闲那些江湖鼠辈却也近不了身,断不会堕了爹的名头。何况,”我狡黠一笑:“蓉儿是爹的女儿呢,上善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见得都要动蛮的。爹爹也知道,一向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儿,还没有谁能欺负到我头上呢。”见爹爹沉默不语,似有所动摇,我又再加一把劲,嘟嘴道:“爹爹英雄一世,女儿可不想叫人家说:‘虎父犬女,东邪的女儿胆小如鼠,窝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呢!”
“谁敢乱说,我割了他的舌头去。”爹爹果然上当,掀胡子气道,忽又反应过来,瞪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对爹爹用激将法也没用。”
“爹――”我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不依。
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儿大不中留,爹老了,不能总是护着你了,小鹰总要学会自己飞啦。”
“爹爹。。。。。。”听出爹言下的苍凉,我也不禁红了眼圈:“女儿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陪您。。。。。。”
“算了,反正有飞扬飞雪跟着你,我也放心些,还有你弄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艺。。。。。。”似乎想到什么,爹爹拈须微笑。此前,为了加大说服力度,让爹爹同意我出岛,我把自己准备的秘密武器陆续在爹面前很是显示了一番:
我一直觉得女儿家舞刀弄剑不雅,又羡慕爹爹弄箫的潇洒,便在开始习武不久就请爹爹为自己也弄了根紫玉箫。爹爹出手,自是精品,这支紫玉箫据说是杨贵妃的爱物。我得了玉箫,更把家传的“落英神剑”和“兰花拂穴手”加以糅合演化,再经爹爹的指点完善,形成一套八八六十四式的“紫玉箫法”,这些年来,勤加练习,已演练的颇为纯熟。
爹爹自三十岁悟通“碧海潮声曲”后,多年来已弃剑不用,潜心研究玉箫的“音攻”,而我对这“寓战于乐”的高雅争斗方式也很感兴趣――没有血肉横飞的血腥,只要美妙的音乐便可却敌致胜,实在很合我“淑女”的形象;何况对于我这种胆小谨慎的人来说,这种能远攻群攻的法子无疑才是最安全的。只这音攻一向讲究:“慑”和“惑”:“慑”便是在吸引住对方心神后,以内力贯于曲中,致其气血逆行,伤人心脉肺腑;而惑则是类似于现代催眠术,以乐曲催眠人,至极致处,敌人身心意无不在我掌握,生死都任我予取予求。我年纪尚幼,平素学武又不用功,内力不足,于音攻一道上,“慑”字有限,便只能在“惑”上多下功夫。好在惑人心智,并非以内功为重,我自懂事起即浸淫医术毒理,包括催眠之道,勤加练习下,精神力也算勉强可为;再辅以药物,一般与我相差不多的人都难免受我箫曲影响。我又针对音乐与人五脏肺腑气机相同的原理,对箫曲加以改造
――《帝内经》<灵书、邪吉篇>中言:“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有六律,人有六腑…此人之与天相应也。”据此,对箫曲于慷慨愤怒处多加“角”音,伤人肝脏;于悲伤忧愁处多加“商”音,伤人肺脏;于缠绵悱恻处多加“宫”音,伤人脾脏;于情志郁结处多加“徽”音,伤人心脏;于婉转娇柔处多加“羽”音,以伤人肾脏。如此改动,实际上是对现代“音乐疗法”的一种反其道而行之,放在古代便是闻所未闻的理论了。箫曲经此一改,本身威力大增,即使遭遇强敌,骤然发难下,虽不足以致敌性命,但扰敌、拖延时间逃命却尽够了。爹爹虽对我懒于用功习武很是无奈,却也对我独辟蹊径,对箫曲进行的改造大为嘉许,与我探讨完善一番后,言道我虽于武学上不甚上心,于杂学一道倒是聪明颖悟,颇得乃父真传,有青出于蓝之势,其辞若撼,心实喜之。
相比于我的“新碧海潮声曲”,爹爹对我的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秘密武器倒是不以为意:诸如鞋底装有机括弹簧,能令轻功更为迅捷省力,鞋尖也装有机括可弹出利刃的鞋子;簪头可取下,簪身中空,置有数格药粉的玉簪;不惧刀剑,百毒不侵的冰绡丝手套以及挂着一个金铃的织金腰带(灵感来自于小龙女),既是装饰,解开来又是一件打穴御敌的好兵器等等,虽然我箫中暗藏的毒针和袖中的“天绝地灭梅花针筒”还未曾展示给爹爹看,但在爹爹眼中估计也不过就是些奇巧的孩子玩艺,但我原本也没指望光凭这些就能胜过真正的高手,我只是下意识地为自己以后的江湖路多些准备,为自己的小命多些保障而已。毕竟,谨慎永远不嫌多,致命的疏忽却只要一次就够了。
此时爹爹提起我那些古怪发明,也不禁笑道:“你这古灵精怪的性子,倒是不愧是我东邪的女儿,想必出去也只会有别人头痛的份儿,爹倒是可以得些清净。”我想起这些年来在岛上以实验为名四处捣乱,任性妄为,也觉不好意思,拉着爹爹的袖子娇嗔不依。
“好了,反正你一向有主意,爹也不挡你了,挡也挡不住,只是记得出去比不得家里,莫要淘气逞强。”
我点头:“女儿省得,我会时常捎信回来的。”
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为免因为信息受阻误事,我几年前便着人驯养了一群鸽子,以为传讯之用。此次随身带了几只,又教了爹爹应用之法,这样便可时常捎些平安信回来,免得爹爹担忧。
离岛前我又特地把杨伯叫了去,让他打理好岛务,照顾好爹爹。想了想,又把江南六怪的形貌(自然是书上看来的)描述给他,嘱他若这六人来岛,必要好好接待;还把欧阳锋的样子口述给他,叮嘱他若有一个这样浑身是蛇的老儿来了,一定要打起十万分的小心提防,若爹爹不在,便带岛上客人和自己人避入密室秘道,万不可与他碰面接触。杨伯一一应了,并不问为什么,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我这个小姐的处处出人意表,又知我虽一向古灵精怪,但并非不分轻重虚言恫吓之人,看我一脸郑重,也知兹事体大,当下不敢怠慢认真记下。我盘算一番,自觉差不多已算无遗策,才带着飞扬飞雪坐船离岛,一路向江南迤逦而来。
(码字真是一件极端痛苦的事!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坐在电脑前,查了n多的资料,又一点点挤文,与看文的轻松惬意一气呵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啊啊!台式机被占,转移至本本继续战斗,问题是本本刚格过,还没装word,只好用记事本打;鼠标也接触不良,条件那叫一个艰苦。我发誓,从此以后我看文,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一律都不再吹毛求疵大放厥词了,毕竟,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单这份劳动,也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