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起去吧。”白枯矾扶着床侧身坐了起来。下床站在了地上。一只袖子架在了碧蝉草的手上。
轻轻的纸上画了一条曲线,从开始到终点,自然流畅。中间没有停顿,完美的一笔。象由一个孩子到懂事成人那之间微不察觉的又难以琢磨
的过渡。最终的落点却是沉沦。
待白枯矾等人赶到时,诅咒发狂的人已被布封制住了,用粗长的绳子绊着。他们被人抬到中央的地上。相互隔远。
白枯矾看着这些被诅咒折磨的人。他们在地上抽搐着。衣服被撕的七零八散。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手指紧紧的抓在身上。在破开的衣服下面
,是被指夹划出的一道道血槽,手上脸上青筋暴涨,汗水遍布。还不能灵活自动,象是被石化了一样。只是机械似的上下移动。“嘶―嘶―
”的从身上拉过,之后就是一道一道的血槽。他们的脸上血污遍布,纵横在鼻梁,表情非常复杂。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恐惧,一会儿又是
哀求,从那茫然无神和充满恐惧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什么。,再后来就是猖狂的大笑。。又是妥协似。又是痛苦的咬牙,但嘴里都被塞了布包
。是防止舌头被咬烂的。他们此时又要及尽所能想跪下来。可是被绳子绊着使得他们很难作到这样屈服性的动作。然后就痛苦的向地上撞去。
刚才被撞死的那个人已被布封叫人抬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大滩的血泽。白枯矾做了个让人非常不解的动作,走上去,伸出手沾了一点血放在
舌头上添了添。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指头发呆。周围顿时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碧蝉草知道他正在伤心。但她也不知道白枯矾为什么此时会这样
。因为自己对他确切的说是一点也不了解。她很伤心。
在这里,加布里埃尔发现了那个叫丹尼的孩子,的确还是个孩子,最多也就十五六岁,但他已是阿离未来的丈夫。虽然对这件事他是不关心
的,但他也一点点的好奇。也许是时间的原因吧,多年来,他突然发现不管是对于自己还别人,感情这方面他已经是很淡了。有时发现情感是
一件很陌生的东西。甚至根本懒得去想这些无聊的事。
那个躺在地上的丹尼已经严重的虚脱了,呼吸也渐渐的微弱,旁边还有四个人在离他有一米处的地方围着他哭泣。其中还有那个叫丹尼的女
子。
跟哪天他们见到的情形完全一样,只是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同,这点疑惑是在看到布封跪在白枯矾面前面前时忽略的,跟着他看到全村子
里的人都跟着跪了下去。一时间那个不是太大的坛室挤的很满。
看着这些奄奄一息的被诅咒者,还有那些害怕失去亲人而投过来的求助目光,白枯矾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就算是被救活,但他们的精神
已经被彻底的崩溃了,能留住性命也只是个废人,诅咒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生。
加布里埃尔也认同着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布封满眼失望的独自僵硬的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不可替代的坚强的表情,他那遍布皱纹的脸上明显的抖动着,
嘴唇也打者颤。
‘好了,大家也不要太伤心,相信伟大而无所不能的神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好的归宿。“
也许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对这样的死亡司空见惯了,也许他们更加习惯了身边的人会突然的离去,他们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激动,而是对
自己未来的茫然和对死者的祈福。如果没有了希望,那么死也可以说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看着这些茫望的眼睛,加布里埃尔的心里划过一丝的凄凉,多么熟悉的感觉啊。。。看着将要离开的老族长,加布里埃尔终于拿出了自己的
勇气,虽然这样做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布封族长,召集所有底斯坦的人,我们现在破劫。“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布封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加布里埃尔。
“什么。。”低沉而简单。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汇聚到加布里埃尔这个身着白衣袍的年轻贵族身上。众人一时间都傻了。
“我们现在就施法,解除诅咒。”
“解除诅咒”这是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词呀,已经是几代人的梦与努力了,早在千年前,前辈们就已经把这话看成是一种只存在于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