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儒的责备,钱锦爆发了:“你好啊,招惹个这么年轻的女的在家里,还为她说我?我不是为了静静好吗?她会对静静好?静静又不是她什么人。这么小,看什么哲学书籍,她看得懂吗?正经书不好好看,学习不好了,谁负责啊。”
徐儒显然也来气了,霍的站了起来,指着钱锦道:“你负责啊,徐静一个月才放一次假,你这个做母亲的负责啊。你昨天在哪里,今天上午在哪里?你好意思讲负责?是紫桐在替我们辅导徐静,你不谢谢人家,还在这里发什么羊癫疯?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徐静吓得哭了:“妈,你干嘛啊。回来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钱锦看着徐静道:“我是为你好,你这么小孩子,不好好做功课,看这个干什么?”
徐静争辩道:“只看点课本就能读好书吗?古人还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你怎么思想意识这么狭隘啊。”
钱锦气得发抖,把东西一甩,就冲了出去。到门口冲徐儒叫道:“徐儒,你给我小心点。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安生。”
徐儒脸都白了:“我怎么了啊,叫个学生来辅导静静我错了?神经病。”
徐儒看了我和徐静一眼,“紫桐,你别理她,她精神有问题了。你在家里陪徐静。我出去了。”
我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儒门一关,也走了,剩下一个傻了眼的徐静,还有个好心没好报的我。
徐静退回书房,伏在桌子上哭了半天。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因为确实是我多事惹来的这麻烦,人家的孩子读书关我什么事?我送书给她看干嘛啊。
我坐在客厅里想走,可是徐静一个人在家,心里又受到冲击,我若走了,毕竟还是不放心。我心神不宁的客厅里走来走去,希望他们中间有一个可以快点回来,我好快点脱身。
徐静哭了一会儿,走了出来,收拾好衣服和书本,红肿着眼睛对我说道:“紫桐姐姐,对不起,连累你受委屈了。我要回学校去了。我身上没钱了,你借点钱给我吧,我打电话要我爸还你。”
我点了点头,掏给她几百块钱,道:“你妈不会又怪我多事吧。”
“不会,我不会告诉我妈。你别理她,她是和我爸赌气,不关你的事。”
“你爸和你妈怎么啦?”我忍不住问道:“我们都觉得你爸挺好的啊。”
“还不就是莫名其妙的吃醋。以前有个姐姐也是我爸的学生,很喜欢我爸,被她知道了,她老觉得我爸背叛了她,就给学校领导告状,说我爸和那姐姐怎么怎么了,后来那姐姐换了导师,害我爸还挨了批评,撤销了职务。”
我想起我们上课时那个眼神忧郁,略有风情的女生。莫非是她?
“你爸真和她好了吗”我有点三八的试探道。
“什么啊,我爸天天在家,怎么和她好,是那女的自己喜欢我爸。这事我都能看明白,不知道就我妈为什么老也说不清楚。天天和我爸吵,天天和我爸赌气。我都不明白我妈是怎么了。我还不如回学校和周涛玩。”
“那个喜欢你的小男生?”我打趣她道。
“嗯。”她倒是毫不掩饰。
我突然有几分理解,人总要有些感情寄托,总想有个人关心自己,小孩也是一样的。而且这样的感情,正好成了她逃避家庭阴霾的地方。
徐儒会不会也要找这么个避难所呢?
我很诚恳的对徐静道:“你得找机会和你妈聊聊。婚姻是要互相信任的,就算曾经有过错,也要学会宽容。如果继续是这样的话,可能就算你爸和别人没有什么,说不定哪一天,她也会亲手把你爸推向别人的。”
徐静懂事的点了点头,她们这一代,情商比我们可高多了。
我送徐静上了回学校的车,有点替徐儒和徐静担心。至于我受的委屈,我只是个外人,又不必天天对着她,也就无所谓了。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娃娃回来了。我笑着对娃娃道:“怎么,度完蜜月回来了?”
娃娃见是我回来了,闷闷不乐道:“什么蜜月,我们啊,长期都是君子之交。最多是搂搂抱抱,或者牵手接吻。”
我有点诧异,开玩笑道:“怎么啦?没举行成人仪式?不会是进行精神恋爱吧。”
娃娃躺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问我道:“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太青涩了,所以有点怕?”
这问题可难住我了,“你们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你是过来人,你开导他啊。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对这个感兴趣的。”我想起他那天看我的两性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