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忍受不了程颢的无能,和中医学院的那个老师勾搭上了。而程颢却不明就里,仍沉浸在初尝禁果的甜蜜兴奋之中。
我和徐儒只有上课时的眼神交流和偶尔的电话交流,虽然只有淡淡的平常的问候,但是心里却充满欢喜。这份慎重的然而心照不宣的爱意,甜蜜的流淌在两个人的心田。
这天程颢来找娃娃,娃娃不在,她一早就和那老师出去了。程颢忧心重重的问我道:“娃娃最近是则么啦?不是不接电话,就是见不着人。她不会是有别的心思了吧。”
我提醒程颢道:“你对娃娃所有的事情都了解吗?”在他们的交往上,事实上我一开始就不赞同。娃娃短时间不可能和别人结婚,她的交往,只可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是她的放纵,我能理解。我们都是欲望里所苦的女人。我们都不能超凡脱俗,因此不能幸免于男女俗事。
“娃娃有什么事?”程颢大惊。“难道是她家里有什么事情?她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可以为她分担啊。”程颢喋喋不休,有点一根筋,不开窍。
“家里倒没什么事情,只是。。。。。。”娃娃自己没有挑明,我也不好说。我只好含糊道:“你呀,年纪不小了,前途无量,好好找个人结婚吧。娃娃怎么配你呢?”
程颢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我这个娃娃的闺中密友口里说出来的,有点生气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娃娃怎么配不上我了?”
我其实是不想让他受伤害,既然他没法点拨清醒,那就算了吧。
程颢一个人在娃娃的床位上坐了下来,开始无聊的翻看娃娃的书籍。突然,在娃娃是书本里,程颢发现了一张照片。程颢看了又看,拿过来问我:“紫桐,这小孩是谁?是娃娃的什么人?长得真可爱。”
我惊得目瞪口呆,他居然把娃娃宝宝的照片给翻出来了,我打马虎眼道:“我不知道,你去问娃娃吧。也许是什么侄子之类的吧。”
“还有这么个小侄子?真逗,和娃娃长得挺像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话,有点春雷的味道,惊得我有点心惊肉跳。即便他们走不到一起,我希望他们彼此没有阴影,没有伤害,我不希望程颢觉得自己被欺骗。一颗真诚的赤子般的爱人的心,我不希望它蒙上世俗的污垢,而给他以后的人生带来影响。
程颢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下午娃娃回来了。满面春风,一看就是情场得意。
我跟娃娃说道:“上午程颢来过了,你好好和他交流吧,他很单纯,不像我们这些已经受过伤的,有了抵抗力,他是容易受伤的那种。”
娃娃觉得我的话有点刹风景,不快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可能也说不清。就这样算了,我老不理他,他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不会理我了。就这样散了可能还好些。”
我有点同情程颢,觉得娃娃的话虽然不负责任,但是也有道理,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娃娃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前跟我说:“他说跟我在外面租个房,我们今天看好了房子。我可能不会天天和你在一起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打我电话。”
我笑了笑,“好。你放心,我没事,但是你一定要注意,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
她领悟了我话里的意思,道:“你放心,我也不会有事的,我会把握分寸。”我想起之前我和娃娃和“玉树凌风”在散步时的谈话,娃娃说考研的理想就是要自由,要一个海阔天空,看来,她是达成她的目的了。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不能指责她,只是希望,此后她的人生,可以少些忧患,多些快乐。毕竟,谁若是换在她的人生境遇里,谁都不见得可以活得多清高。
傍晚的时候,我觉得鼻子有些塞塞的感觉,喉咙有点疼,眼睛也有点发热,估计是风寒感冒的开始了。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继续码文字,头开始生疼生疼。我不得不放弃了写作,早早的上床睡了。昏昏沉沉中,觉得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浑身湿透了。我支持着爬起来换了衣服躺下,不多久,在噩梦中,又觉得自己冷得直哆嗦。我知道,我得了流感了。
就在这时候,徐儒打电话来了:“紫桐,睡了吗?”
我沙哑着声音,塞着鼻子答道:“睡了一会儿了,可是睡不着,睡不好。”
“怎么啦?”听起来徐儒有点担心我。
徐儒可以和我晚上通电话,是因为他们夫妻早就分床而睡了。而钱锦,通常都是打牌打到半夜才回家,或者是干脆就没回来。事实上,我后来在推想,也许钱锦早就有问题了。只是当时的我,毕竟经历不多,没有想到这方面。如果我可以早些想到的话,我也就不会那么执拗的为了所谓的道德感离开徐儒了,而我们也不必白白的忍受那么多年的分离和煎熬。
“有点感冒吧,没事。”我敷衍道,不想他为我担心。
“娃娃在吗?还是是你一个人呆在那里?”
我沉默。娃娃有她自己的生活,我只能自己熬了。
徐儒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就挂了电话。我怕徐儒来,给徐儒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再拨打徐儒的电话,他却没有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