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令月蓉的伤口彻底愈合了,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不知道是圣水还是雪灵丹的妙用。穆瓦塔尔的身体更是早于令月蓉恢复了,但由于赫梯与埃及的战事日益紧张,令月蓉见到穆瓦塔尔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不过,这倒也正合了令月蓉的意。唯一让令月蓉奇怪的是,穆瓦塔尔从没有仔细问过她的身份与来历,不知道是他真的忙得没时间,还是对令月蓉太自信。
在这期间,可爱的哈图莎公主天天来陪伴令月蓉,给她讲了不少赫梯的人土风俗,同时也讲了很多有关穆瓦塔尔的事,给她排解了很多忧愁和寂寥。根据哈图莎提供的生辰,令月蓉得知哈图莎属于水瓶座,就饶有兴趣地给她讲解了星座性格方面的知识,逗得哈图莎更是天天腻在她身边恶补星座常识。后来,令月蓉在一个很恰当的时候把自己穿越时空的事情告诉了哈图莎,一方面,她希望哈图莎能够接受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的现实,免得心伤;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对这个可爱的公主有任何隐瞒,在这样单纯的人面前,丝毫的伪装与虚伪似乎都是不被宽恕的。
没想到水瓶座的哈图莎根本就对穿越不当回事,她古古怪怪的脑袋里只将它当作是一件稍微有点特别的事情,她甚至还问令月蓉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来一次穿越,比如:穿越到令月蓉那个时代。看着她那一副痴痴幻想的样子,当时,令月蓉就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她异想天开。
也许,命运就是眷顾善良而诚实的人,令月蓉的坦白竟为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几天后,哈图莎神神秘秘地捧着一本陈旧厚重的纸莎草书来找令岳蓉,“姐姐,我从父王那里‘借’了一本预言书,听说里面的预言很灵的,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说不定能帮到你呢。”
令岳蓉信手翻了翻,发现里面全都是些象形文字,她不禁有些挫败,转眼看向哈图莎,谁知哈图莎也是一副傻了眼的表情,“呃,这个,这个……我也不认得……”
令岳蓉拉了拉哈图莎的手说:“没关系,就当是看连环图,说不定会有有什么发现呢。”不管怎样,令岳蓉就是不想让哈图莎有半分的失望,维护她的那份心意是那么强烈,就像对一个清纯可爱的婴儿,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于是,令岳蓉拖过哈图莎一起坐在地毯上研究起这本预言书来。
两个人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地盯着一个个暗红色的象形文字寻找蛛丝马迹,希望能理出点头绪,可直到两个人看得眼睛发涩肿胀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哈图莎伸了个懒腰,从地毯上爬起来,“先喝点水,太辛苦了。”她转身从铜制的水壶中倒了两杯水,准备让令岳蓉也润润嗓子。没成想,因为在地毯上坐得太久,一阵难忍的麻意这会儿突然袭上整个腿部,哈图莎一下子脚下一软,人向前倒去,水也泼洒出来,溅湿了预言书。
令岳蓉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书,想扶起哈图莎,没想到自己的腿也麻痹了,脚下一软重重摔在哈图莎身上。
这一下子,哈图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甚至有点不能抑制,肩部明显地颤动着,令岳蓉也被她开心的笑声逗乐了,两个人就叠在那里笑个不停,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特奈茨闻声赶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一幕,也被逗得抿起了嘴。
“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开心?”穆瓦塔尔的声音不适时地在门口响起。
令岳蓉和哈图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向穆瓦塔尔行了宫礼,各自强忍着笑意站到一旁。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一个月以来,这是穆瓦塔尔第一次见到令岳蓉如此开心轻松的笑,他很想探究这笑容的来源。
“王兄,没看我和姐姐摔倒一起去了吗?呵呵……”说着,哈图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穆瓦塔尔修长的身影踱了进来,站在两个人面前,玩味地俯视着面前两个可爱的女人,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地毯上弄湿了的预言书,头微微偏了过去。
哈图莎的笑声戛然而止,紧张地跑过去把书捡起来藏在身后。
穆瓦塔尔挑起眉,“拿来!”伸出大掌,命令般的目光迫着哈图莎。
哈图莎不情愿地从身后拿出书,撅起小嘴放到穆瓦塔尔手中,“是我从父王那里‘借’的书。”
“借?”穆瓦塔尔蔑视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尽管穆瓦塔尔很是宠爱这个妹妹,可是他严肃起来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威严是不容挑衅的,因此哈图莎绝不敢忤逆他。
“竟然将《轮之预言》都弄出来了,你不知道这是违犯王律的吗,哈图莎?我是不是该把你送进监牢里,嗯?”
哈图莎吓得脸都白了。
令岳蓉看了十分不忍,坦然地抬起头看着穆瓦塔尔:“不关哈图莎的事,是我让她帮忙找的。再说了,她也不认得上面的象形文字,如果要惩罚,就把我关进监牢里好了。”
“擅作主张的女人。”穆瓦塔尔面色阴沉地挥了挥手,“哈图莎,你先回去。预言书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讲起,本殿有事要和王妃谈。”
哈图莎逃也似的跑了,临走还不忘给令岳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