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森冷的怒意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拉美西斯只觉得全身如坠入万丈深渊。
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永无止境。
“再见已无必要,我已回赫梯。”
这是如方块般的中国字,除了她不会再有人写。几个月来执着的学习,已能令他认识很多中国字。只为,他想和她有更多只属于他们的共同。
她走了,留了只有他看得懂的字条。
可,那轻飘飘的纸莎草纸承载的墨痕却是那般的冰冷与无情。
她的字是热情的、洒脱的,此时,却是冰冷的、刻板的。
是的,再见已无必要,所以这字也就没了感情,没了生命。
原来这几日的淡漠与疏离也竟全是在此。
她不是要回未来,而是要回赫梯,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他紧紧攥起拳头,由着指甲深深地潜入掌中。
心脏怎会如撕裂般的痛?
他爱的是纳芙尔,不是他令月蓉。
可是,心为什么会痛?痛到仿若有人拿着刀一点一点剜着他的心。
基索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心里却像寒潭中开出了一朵世间最妖异的花。
纳芙尔王后,基索不会容许任何人和您抢夺法老的爱,即使她和您长得一模一样。伊丝诺如给自己的纸条,看来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这个风骚女人还真是有办法。是了,她说过,他们两个才是一起的。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是一起的。
一丝诡异的笑在他长着绒毛的嘴角浮起。
一路之上,令月蓉手持法老令牌,畅通无阻地出了埃及。如果再晚三个时辰,她就知道法老下达了最高级别的紧急追捕令:带回书记官者赏金一万德本(德本是古埃及的一种计量单位,它的1/10叫加德特(qedet),即戒指的重量。)。
可惜,她已经出了埃及。
这,已是滚滚黄沙的沙漠。
枫在前面侧策马疾驰,默声不语。
她骑在马背上,拼命甩着马鞭,眼中泪水盈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