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黑枪,这事没容黑豆细想,国民党军的炮击又开始了。国民党军的这一次炮击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炮弹落地的密度超过了任何一次,炮击过后,黑豆甚至吃惊自己没被炮弹炸死,在这样的炮火里而不被炸死实属万幸。
这一次炮击,黑豆这面的阵地几乎完全被摧毁,人员损失也过了半,就是剩下了的这些人大部分也都有程度不同的受伤,几乎每个人的身上或脸上都在流着血。
国民党军的这次炮击,根本没给黑豆他们喘息的机会,炮火没停大规模的地面人员进攻就到了眼前。这一次的进攻,还是那辆坦克车在前面隆隆的开路,后面跟着是整营整团的国民党士兵,他们这一回是集团式多梯形地向前推进,大有不夺下阵地誓不罢休的气势。
坦克车隆隆地向前开进,一改以前的大炮轰击,机枪扫射的套路,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开进,像一个大型的甲壳虫。
黑豆大喊一声:“同志们,准备战斗!”
战士们迅速的各就各位,有掩体的进掩体,没掩体的就近跳进炮弹坑里,都在哗哗地拉动枪栓,把手榴弹拧开盖,一颗一颗的摆在面前,做好了战斗一切准备。
坦克车在隆隆地向前,后面跟进的国民党军开始向阵地上扫射。
黑豆喊:“打,狠狠地打!”
阵地上所有的轻重火器一齐打向坦克,打向坦克后面跟进的国民党军,国民党军被阻住了,他们全都趴在了地上进行还击。坦克打不住,坦克完全不要命地独自冲上了解放军的阵地。
黑豆喊:“有炸药没有,谁有炸药?”
没人吭声,谁都没有炸药。
坦克车冲上了阵地,在阵地上横冲直撞,来回的开始碾压起来,有几个受伤的或未来不及跑动的战士就活活地丧命在坦克的履带之下,阵地上这一时间里竟乱了套。
孟立跑过后,又回来,孟立很怒火,孟立说:“不信就治不了你!”
孟立背好了枪,抱起一段粗大的木头,迎着坦克冲过去,坦克向他碾压过来,他猛地一闪跳到了一边,回身一下就把粗大的木头塞进了坦克的履带里,坦克就“嗡”地一声,在原地上打了一旋,跑不动了,又急忙改倒车,向后退,企图把卡在履带里的木头给倒出来,孟立眼疾手快,又给它塞进另一块更大木头,坦克加大了油门,努力想跑动起来,却一下熄了火,再就静止不动了,想动也动不了了。
有战士爬上了坦克车,不知怎样把一颗手榴弹就送进了坦克里面,一声爆炸坦克立刻冒起了黑烟,着起了明火。
阵地上被坦克搅乱了,少了火力的阻击,国民党军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进攻,等阵地上干掉了坦克车,国民党军的进攻就已经到了眼前,待黑豆喊:“赶快阻击敌人!”
就已经来不及了,国民党军已经冲上了阵地,双方就在阵地上展开了白刃战,。
白刃战黑豆倒没什么,三八大枪上面镶有刺刀,挺起来刺就行,那些换了自动枪的战士却就惨了,有子弹的时候他们拿枪扫射,没子弹了,只能倒拿起枪来到处得拎,阻止敌人靠身,小山子拎着机枪到处砸,国民党兵都躲避,往后退,有一个国民党兵瞅准空隙,刺刀刚要刺向小山子的后背,被黑豆发现一刀刺翻。
孟立被多个国民党兵围在中间,手里擎这一条被火烧黑了的大棒子,连着敲到几个国民党兵后,被几把刺刀,从几个方向,一同刺进了他的胸膛。
忽然,一阵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解放军的增援部队到了,国民党军无心再恋战,潮水一样褪去了,解放军重新占领了阵地。
解放军大部队重新占领了阵地,马上就开始抢救伤员,重新构筑阵地。
孟立还没有死,躺在孟本的怀里。孟立在一口一口地喘着气,孟本扶着哥哥的头在一个劲的哭,刚才白刃战时,孟本在哪里,黑豆没看见,没印象。阵地上白刃战,人影晃动,杀声阵阵,谁能顾得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