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还带着一副狰狞恐怖的黄金面具。
酒过三巡,李继迁见张浦一再注视庄浪鬼二的面具,便笑逐颜开地对庄浪鬼二说道:“兄弟,这里又没外人,将你那鬼脸子摘了去吧。张公善相,令张公为你相相,如何?”
庄浪鬼二闻言笑道:“戴习惯了,也就忘记了它。”
说着话,庄浪鬼二取下面具。
张浦眼前一亮,顿感帐中明亮了许多,心弦骤然抽紧,砰啪声响地乱弹起来。
这鬼二,实在是太俊美了!高峦算得上是美男人了,这鬼二竟然比高峦还要俊美上十倍。
猛一看,庄浪鬼二有七分像千玉月娇,再一瞧,竟比千玉月娇又妩媚柔嫩了三分。
以张浦之智,一时间,竟然也分辨不出,是因其有几分象月娇而心动,还是被其俊美所震憾。
“张公可知晓鬼二兄弟,为什么终日戴着面具吗?”见张浦摇头,李继迁接着说道:“实在是因他容貌太好。女子见到爱得死去活来且不用说了,连他亲妹子都发誓,此生见不到比他更好的,就不嫁人了。这也罢了。小妹也毕竟是女人。可怕的是,他手下那些兵卒,稍稍少些定力的,只要见到他这张脸,宁肯被杀,也要看个够的。”
张浦大笑道:“怪道咱也心动神摇。刚才把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咱变了性情,转好男风了呢。”
众人哄堂大笑。
庄浪鬼二俊脸一红,亦是忍俊不禁。
这一笑,俊腮流晕美目泛波,
令张浦又是砰然心动。连连摇头叹道:“厉害,厉害!难怪自古就有人要美人不要江山。二军主幸亏是个男子,否则以你一人之力,便可尽收天下于石榴裙下矣。如此看来,古之亡国之君,也不一定尽皆是些荒淫无能之辈,实在是美色太凶,远胜过洪水猛兽。”
听张浦这么一说,又是哄堂大笑。
众人正谈笑间,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噪声。
大家正惊疑之际。尕朵子跑进入禀报道:“官爷,来了一伙蒙面人,把囚禁在后山的袁继忠和千玉仁雄救走了。来人个个武艺高强,翻山越岭如走平地。请官爷速派高手前去追赶。”
李继迁忙问:“伤人了吗?”
尕朵子道:“伤的不少死的没有。伤的也都不是要害。”
李继迁哦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沉吟了一下说道:“两军交战,蒙面而来,又不伤人性命,必有缘故。随他去吧。袁继忠、田钦祚已成死虎。本来,咱还为杀不杀袁继忠费心思,现在好了,留给赵老爹自己去杀吧。只是便宜了千玉仁雄这条老狗,本来明日要点他的天灯哩。传令加强戒备,再出乱子,绝不轻饶!”
张浦接道:“官爷,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它为咱们提了一个醒,那就是,骄兵必败!无论是什么时候,打了什么样的胜仗,都不能放松警惕。不然,是要吃大亏的。”
李继迁点头道“正是这话!既如此,将失职将佐,伤者除外,各抽二十马鞭,号令全军!轮换观刑,以惊众心,以儆效尤!”
第二天一早,李继迁设祭坛,向火神、草神、畜神、万能神谢罪,请求诸神灵原谅他在葫芦谷放火烧草的罪行。并向神灵再三申明,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保证,不是万般无奈之时,今后仍不会随便在草原上放火。如口不对心,愿被天火烧成灰尘烬,云云。
三岔口一战,宋军大败,朝野震动。
赵官家连日召集有关人员,询问情况,情况大致弄清后,聚众官至文德殿商讨对策。
同时,特命内侍将赫连山宣进宫参预这次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