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一天,一只来自大西北的鸽子,在一个黄昏之时,随着赫连山的鸽子群,进入汴京,飞入赫连山的府第。
第二天一早,汴梁城开始传杨一个惊人的消息,慕容国丈被围困在抚宁寨,田仁郎坐视不救,危在旦夕。
当天晚上,慕容贵妃便痛哭一夜,纠缠皇上半宿。
第二天一早,赵光义便接到数名大臣的一份联名奏折:吾朝军律:无故不援,全军尽斩。今田仁朗坐视会州被屠三族寨被拔,任抚宁寨被围,视国丈陷于绝境不闻不问。却一日三折呼救求援,不知何意。抚宁寨乃边塞重地,交通要塞。一旦失之,夏银绥之间的道路必被切断。军民往来,非绕道千里而行。如此重镇被围困,转瞬就要遭受涂炭,而田仁朗却拥兵观望,日夜饮酒聚赌,拒不援救,不知何意?臣等请吾皇察之。
赵官家被慕容贵妃纠缠半夜,已经火冒三丈,一见这份奏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当即传旨:着内侍副总管张崇贵,火速前往西北军前,立刻锁拿田仁郎进京问罪。着其副将李名存,立刻率兵救援抚宁寨。救出国丈,安全送来京师。
皇上旨意随着张崇贵一到西北前线,田仁郎的两万大军,便成了李继迁的口中肉。
张崇贵跟田仁郎有些交情,又怕动摇军心,没有当场锁拿田仁郎。只说召田仁朗回京述职。田仁朗领旨回京,刚一进城就被擒拿下狱。
李继迁歼灭了田仁郎的两万大军后。命令庄浪鬼二和来罗魏五,尽快拔掉抚宁寨。然后东进与李继迁会合,伺机歼灭石保兴。
夏银绥三州之间,多山川河流,山高路险,地形复杂。其间有一个险要之处,名牛抵山。
两山相对,犹如两牛在争斗相顶,中间只有不到十丈宽的通道,是夏银绥三州的交通要道。左面是悬崖绝壁,人畜无法攀登,右面就是抚宁寨了。
抚宁寨地处牛抵山右牛头上,扼守道路。抚宁寨依山而建,直达山峰。寨墙皆为巨石砌筑,寨内粮草充足,且有泉源。虽只两千兵马,但弓弩齐备,箭矢充裕。
庄浪鬼二同来罗魏五,接到拔寨的命令后,开始下令攻击。结果,攻击了几次,人马还没到近前,就被漫天的飞石和滚木击溃,损失惨重,却毫无进展。
眼看着强攻不成,鬼二和魏五便停止攻击,坐下来商议对策。
庄浪鬼二愁闷地说道:“兄弟,这样打不行啊。”
来罗魏五点头应道:“是不行。”
庄浪鬼二道:“得想个法子。”
来罗魏五点头:“是得想法子。”
庄浪鬼二道:“想个什么法子呢?”
来罗魏五皱眉道:“是呀,怎么才能想个什么好法子呢?”
话说到此,庄浪鬼二看着来罗魏五苦笑,来罗魏五看着庄浪鬼二发愁。
两人苦笑了一阵。庄浪鬼二摇头道:“论动心眼儿想办法,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你是杀猪吹屁股,摸不着门道。”
魏五笑道:“谁说不是。论动心思,咱兄弟俩是枣木杆加桑木杆,二杆子一对,会想什么法子。若是大哥和张公在就好了。”
庄浪鬼二咬牙切齿地说:“不行,咱们这脑袋也不是夜壶,说甚也得想出办法来!”
来罗魏五道:“那咱们就屙屎攥拳头,使劲地想吧!”
庄浪鬼二和业罗魏五说着话,便都盘腿大坐,闭上眼睛,一本正经地使劲想起法子来。
枯坐了半日,头都疼了,庄浪鬼二也没有想出什么法子,便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窥探来罗魏五,看他想出什么法子没有。结果却发现,魏五也正在偷窥他呢。两个人不无尴尬地一笑,魏五道:“这样不行,背对背,不想出法子,就不许动,更不许回头。”
庄浪鬼二应道:“就是这话。”
庄浪鬼二来罗魏五说着话,由面对面坐改成背靠背,继续冥思苦想。
然而,庄浪鬼二和来罗魏五,从日上三杆时坐下想法子,直想到日落西山了,还是没有想到法子。二人坐得头晕脑胀,颈直背痛,腰酸腿麻,实在是坐不住了,魏五道:“哥哥,想不到,这法子会这么难想。”
鬼二道:“也怪了,这法子也认人。张公一想就是一个,好像就在口袋里装着。咱们一想,这法子也不知道躲藏到哪去了。”
来罗魏五丧气地问:“哥哥,那你说咱们还想不想法子了?”
庄浪鬼二毫不犹豫回答:“想!想死也得想!不想咋球弄?官爷和张公远在千里之外,想指望也指望不上啊。”
庄浪鬼二与来罗魏五,正闭着眼睛叨唠,黑木自外面进来。一看二人都闭着眼睛,背对背坐在那嘀嘀咕咕,忍不住地笑问:“二位爷,这练什么功呢?还是俩人生气了?”
庄浪鬼二没有听出是谁,以为是手下的亲兵,便没好气地说道:“别打扰咱们,没看咱们在想法子那嘛?!”
黑木一听,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边乐边嚷嚷:“咱的两个楞爷,有你们这么想法子的吗?行了,二位爷,你们也别受这份罪了,咱给爷们送法子来了。”
庄浪鬼二和来罗魏五,这才听出是张浦的亲随黑木,立马乐得跳起身来,欢蹦乱跳地嚷嚷:“万能神真的显灵了,把你这小鬼头送来了,太好了!快把法子给咱看。”
鬼二和魏五开始还在想办法,后来实在想不出,干脆向神灵祈求起来,希望神灵送他们法子。
两人笑闹过后,黑木拿出一封羊皮信,向鬼二递过去。鬼二笑骂:“你小鬼头想看爷的笑话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爷认识它,它不认识爷,让爷怎么同它打交道?”
黑木笑道:“是爷要看的,可不是咱故意戳爷的眼珠子。”
来魏五急不可待地道:“行了,别挑你家二爷的眼了。张公派你来,还不是因为你识得几个鬼画符,想拿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