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停留,一翻身从院墙上飘了出去.
女人轻喝一声,右手一掌推出,中宫直进,径取林与胸口气门要害。
文心呆呆地看了林与半天,才吃吃地问道:“林与,是你么?。。。真的是你?”
林与嘿嘿得意一笑,大声道:“正是你老公我!”
“你是谁老公?叫得那么难听。。。叫。。。叫相公吧。”
“啊?”林与呆了一下,问道:“小姐?你又发烧了?是吃错药了?不对,我好象没给你吃药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你!!你这个坏蛋!!人家都甘心。。。甘心叫出那么羞人的称呼了,你还要人家怎么样?”文心心中恼怒,关了窗户。
林与摇摇头,这个小妞怎么这么不禁逗呢?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林与没趣地继续抓起鸡,实施自己的割鸡大计。
却听得窗内一个细细地声音传来:“相....相公,我师姐她....她怎么了?”
“哦。她死了。”林与声音平静道:“中了我独门暗器想不死都难。”
“哦。。。”门内答应了一声,却是半天都没有声息。
林与心中奇怪,这小娘皮是在干什么?闭气凝神听去,林与却发现室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他赶紧扔下了刀子,闯进了房间。
文心整个人扑在枕头上,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林与被他哭得头皮都麻了。话说这小“林与”和他老爹大“林与”一样,有一个致命的死穴!那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只要是女人在他面前一哭,就算让他把心掏出来,只怕他都愿意。
当然,只限于美女。
“你。。。你这是怎么了?”
文心却是不回答林与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你到底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告诉相公,相公去干掉他!”林与小声地哄着,可是文心那条绝了堤的长江,依然是洪水泛滥。
林与正手足无措时,文心却长身而起,紧紧地抱住了林与,把一颗小脑袋直拱进了林与的怀里,哇哇地继续大哭了起来。
“呜。。。。。。呜。。。。师姐死了,师姐死了。”
林与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文心才好。她师姐可是一心想要她的命。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把那女人干掉了,她却哭成了这样。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
“我说你不是吧。那个女人可是要杀你的,你居然这么伤心?莫非俺还杀错了不成?”
“你。。。你不知道的。。林与。师姐她不是真心想杀我的。”文心哭得厉害,抬起头来,瞥了林与一眼,又垂下头去,埋在了某人怀中。让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她都这样了,林与还能怎么样呢?
“唉,哭吧哭吧,大不了俺就把自己想象成那块惨遭蹂躏的枕头好了。。”
“坏人,就知道说这些风凉话来恼我。”文心在他胸口轻轻一锤,可眼泪仍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学艺的时候,师姐就对我最好了。那个时候师父管得严,每天练功之后,哪个考核不合格,就要罚不准吃饭。我在几个师兄妹中年纪最小,功力最浅,受罚也最多。每次都是师姐可怜我,偷偷地从厨房拿饭给我吃。有一次,她被师父发现了,却死活都不肯说是为了我去偷食,只说是自己嘴馋。师父一怒之下,把她在山顶上吊了三天三夜。她被放下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快断气了,后来养了一年的病才堪堪养好。不然的话,她的功夫也不可能比我还弱了。”
文心说到这里,眼泪更多了。林与就纳闷,这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是个水元素来着?哪来那么多水啊?我擦,这件衣服很贵的,现在可全泡汤了。。。她和她师姐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林与想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林与的手掌接触到文心的时候,她明显地混身颤抖了一下,可后来,却是平静地接受着林与的抚摩与安慰,再没有半点的抗拒。
林与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傻瓜,别哭了。你师姐,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