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田没有多说什么,一听就明白了,看样子还是可以教化的,至少已经学的乖了,立刻就去了厨房。
云飞扬把换了老田的衣服的鬼子尸体找个地方放妥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到那个鬼子的怀里,又拖了几具鬼子的尸体压在了上面转身立刻进了厨房。
一眼看见老田在厨房里傻站着呢,看着老田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禁骂道:“你丫的身上穿的是小鬼子的衣服,又不是你的衣服,心疼什么衣服?怕什么脏呀?你丫的是不是现在觉得穿上这身衣服特威风,改变主意想当汉奸了,替小鬼子心疼衣服呢!”
酒楼的外面,鬼子刚才的一次突袭强攻,居然又失败了,不但失败了,还全军覆没,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渡边这次真的害怕了,二十四个帝国军人!
他亲眼看见二十四个帝国精英军人,一瞬间就给一个支那刺客消灭得一个不剩,终于意识到了里面的那个支那刺客非同等闲之辈,支那枪手到底还是不是人?
他的两支手枪能在强攻的瞬间,一口气消灭掉二十四个训练有素的大日本帝国士兵,还是渡边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
多路同时强攻,是优势的特种兵,以肉身为代价,活捉少数负隅顽抗的对手的有效办法,一般来讲,这是最有效的战术,怎么在这个支那枪手的面前,就不堪一击呢?
支那枪手躲进酒楼的时候,渡边还在嘲笑他蠢不可及呢,这会儿终于领教了他的厉害,一时之间,渡边也没了主意,这一路追来,四十多个特训队的精英皇军,都给一个支那刺客用两支手枪就给干掉了。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其他的部队同僚们笑掉了大牙?可是,这个支那枪手着实的厉害,连副总教官周左海都给他打死了,除了在这儿把他围住,渡边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一时之间,渡边沉思不语。
龟田在一旁看着渡边一言不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从渡边逐渐凶狠起来的脸色上,他能看出来,这位一向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长官,肯定在思考筹划一个疯狂的计划。
渡边想了半天,知道这么围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还是按我的最低目标来,他娘的老子连酒楼带人全给你端了,都统统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里一狠心,挥手叫来一个中尉鬼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鬼子立刻跑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
不一会儿,那个个鬼子中尉带着汽车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车上居然有一个机枪小队,还带着迫击炮,掷弹筒、手榴弹之类的重武器。
渡边摸着仁丹胡子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他说的那个支那人?真的有那么厉害?怎么我感觉比他说的好像还要可怕?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消灭他都不算过分!”
龟田没有听明白渡边说的是什么,不禁上前问道:“长官,您说的是谁?您在说什么呢?”
渡边想了一想,突然一握拳头,提高了声音道:“不用说了,也不要捉活的了,死的也一样,我命令,机枪,手榴弹,迫击炮,一齐地开火,把这间酒楼给我炸成平地,看看他还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吗?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死啦死啦!”
龟田没听明白渡边的话是什么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是谁灭自己的志气?”
渡边的脸一扳,没有回答他,而是恶狠狠地下令:“立刻执行命令!”
“哈伊!”
龟田一个立正,不再问什么,立刻部署战斗,一挥手,汽车上的鬼子把带来的轻重武器都搬下来了。
车上总共十二挺歪把子轻机枪,两架六零小炮,外加四箱91式手榴弹,用如此重火力的武器对付一个受了伤、只有两支手枪的支那枪手,龟田看了一眼渡边中佐,迟疑着没有进一步动作,言外之意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渡边正在气恼之中,瞪了一眼龟田,大声骂道:“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些武器全部用上,一齐开火,先打炮,然后机枪扫射,火力封锁所有的们和窗户,每个人一颗手榴弹,听我的命令,同时扔进酒楼,把里面的支那枪手炸成灰,我看那个混蛋还有什么话说!”
龟田揉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算支那的枪手再厉害,前后的窗口,歪把子机枪往里面一扫,把这间酒楼打成筛子,他也就活不了了。
如果不放心,再往里面扔几颗手榴弹,就等于上了双保险,怎么还要打炮?了解情况的人知道我们是在截杀一个刺客,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发生战争了呢!
龟田心里知道渡边今天的会一定开的不太顺当,说不定就是因为今天追杀支那枪手的事儿,想想也是,按照常理来讲,二百多在这儿训练了差不多一年的特训宪兵精英,居然拿一个支那枪手没有办法,渡边作为总教官,脸肯定没有地方放。
不过,看渡边这么气,肯定是特务机关那里众多的同僚没说什么好话,冷嘲热讽一定是有的,要不然渡边也不至于气成这样,说不定他在梅原左一副特务机关长面前夸下了海口,如果拿不住这个支那枪手,就把总教官的位置让出来。
最近传说有一个在德国受过训的新教官要来,听说那个教官的本领和军衔都在渡边之上,不过,年龄却要比渡边小多了,所以事情很明显,渡边的这个总教官的位置很可能要让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渡边就算用这种方法消灭了支那枪手,总教官的位置恐怕也很难保得住,这哪里是狙击战术,甚至比普通的战术都愚蠢。
用如此的重火力消灭一个支那枪手,都不是杀鸡用宰牛刀的问题,如果传了出去,相信这肯定是大日本军事史上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