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赏儿愣愣地看着文泽——原来,他也可以如此暴戾……
醉汉不肯罢休,迅速地爬将起来,一手拽住文泽的裤脚,一手胡乱地抹抹自己的脸,道:“那不,我不和你们闹了,这女人我也不要了,你给我点儿钱,500!就500!我再不打扰你们!我发誓!我绝不是去赌……”
文泽终于明白,自己和赏儿这是碰着讹诈的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那人一见人多起来了,彻底躺倒了打滚,哼哼歪歪地说:“你踢伤我脾脏了……疼……疼!送我去医院……”
文泽把骆赏儿往身后一拉,躬身凑到那人耳边,低语道:“你确定……你要和我玩儿诈的?”
骆赏儿心里焦急起来,这明明就是个无赖,继续这么僵着,文泽和自己都脱不开身,要是他的身份暴露了,后患无穷。
这人才不是傻子,他是瞅准了文泽是个有身份、怕丑闻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继续更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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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神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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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好疼!”骆赏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眼泪,瞬间迸出。
文泽惊恐地回身,看到骆赏儿正按着肚子缓缓蹲下去。
文泽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是吓蒙了,忙过去抱起骆赏儿转身就走,都忘了其实是可以打出租车的。
那人也呆了下,然后一下子扑过去拽住文泽的子,说:“你还没给我医疗费!”
文泽要不是抱着骆赏儿太吃力,真想给他扔下一沓钱省事,可是他怀里抱着不住喊疼的骆赏儿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砰!”的一声,好大声响!
文泽居然想也没想就用头对着那醉鬼的,狠狠地一撞把那人顶出老远,暴吼一声:“让开!”
骆赏儿闭紧了眼睛,目不忍视——文泽以前最怕她撞他的额头,刚刚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去跟那个人死磕……该有多疼啊……
估计是真的被文泽的气势给镇住了,那人竟真的没再纠缠上来。
文泽抱着骆赏儿健步如飞地走了200多米,骆赏儿一看差不多了,忙伸手给文泽擦擦脸上的汗水,心平气和地说:“行了,就这儿,停下来吧。”
文泽一蓦地愣,低头看到骆赏儿正安然无恙地拧眉和他对视着。
他稳稳当当地放她下去,难以置信地道:“你骗我的?”
骆赏儿自知理亏,嘟嘟嘴说:“我想也没想,就不经大脑地那样说了,对不起嘛……”骆赏儿偷偷观察着文泽的神色,说:“可效果总还算是不错的哈?”
文泽终于放心,他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若游丝地说:“赏儿,你演技……可、真好,是……没白白在剧团、排练……”
骆赏儿吐吐舌头,说:“先不说这个,那人本来就是个无赖,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儿。你明明知道,一旦走司法程序,不论结果如何,你在公众的眼里都是那个欺负人的。文泽,这个社会永远倾向于保护弱者,很明显,你比他有钱有势。”
文泽嗤笑一声:“我还怕了他?”
骆赏儿摇头:“我不是说咱们会怕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泽近乎虚脱地靠在身后的大树干上,软软地说:“我还以为、大学生都是愤世嫉俗、不服软、不怕硬的……”
骆赏儿走近他,不知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的无力,一时只好默默不语。
文泽把一只手臂搭在额前,颀长的身躯斜斜地倚在那里,他的心脏还在胸膛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想,她不会知道,他刚刚的害怕和心惊……
骆赏儿觉得不对劲,挨近了文泽,声音怯怯地:“文泽……”
文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为了脱身骗他的,可是他现在的耳边嗡嗡响着的全是骆赏儿带着颤音的那句“我肚子疼……”,还有骆秉恒说过的那些事情,每一句、每一句,真实得可怕。
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滑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哭了……
当风平浪静,后怕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好像某种预演,让他的恐惧欲罢不能。
骆赏儿是真的吓着了,她去轻轻掰文泽的胳膊,文泽的手臂软软地塌下,没有一点儿力气,骆赏儿看到他额上青紫的一大块,也看到他眼角一线湿湿的泪痕,她心疼得要死,锁着眉心说:“得多疼啊……”
文泽倏地靠近,一把把骆赏儿拢进自己的怀抱里,手指哆嗦得厉害。
骆赏儿感觉到游移在脊背上的那双手实在且温暖,她全身心地依偎,说:“对不起,文泽……我只是不想让你事后烦心。以后……唔!”
是文泽的吻,深入且执拗的一个吻,文泽很少这样激烈地吻她,像是要吻走心上的某些情绪,带着对未知的抗拒、抑或是渴望……
骆赏儿觉得,此时揣着心事的文泽是她所陌生的,可是她还是环着文泽的颈子,深情地回吻了他,只因着,她明白,他需要她。
“以后,再不许这样吓我……”文泽在骆赏儿的唇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度抱紧了怀里的人。
“嗯……我保证。”她在他的臂弯里甜甜地笑了——
他其实,很好懂……
……
两个人回到家门口,还是像走出来时那样手牵着手。
骆赏儿停住脚步,文泽也跟着站定,瞅着她等她开口。
“文泽,答应我,不要那么紧张。”骆赏儿轻轻拨开文泽额上的头发,看到那快触目惊心的淤血,止不住地后悔,说:“傻瓜……”
文泽心里已经平复下来,挨近她,淡淡地笑笑说:“回家你给我擦药。”
“哎呀!这是出门甜蜜去了!我们还在这等开饭呢!你们两个没人伦的家伙!”
没人伦……李悦阳你是有多欠揍……
骆赏儿忙和文泽分开,说:“这不就回来了嘛!走走走,准备吃饭去!”
……
“哥,你脑袋怎么了?”饭桌上,何云杰用筷子指着文泽的额头问。
文妈妈皱了眉头,看他额上贴得厚厚的白纱布,问:“撞电线杆子上了?”
“撞电线杆子上了?噗!”康允毫不客气地嘲笑了文泽的额头,他冲骆赏儿说:“嫂子,你就不该给哥上药,让他疼疼,就知道长记性了!”
文泽白了康允一眼,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