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他沉默一下,忽而就换上了一个很调皮、很孩子气的笑脸,半是玩笑、半是期待地问她:“时间紧迫,那么……一起洗?”
“以公肥私……”什么时间紧迫!
骆赏儿的脸就那样没有征兆地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彼此之间有过最亲密的一切,他探知她身体的每一寸,也窥视过她赤身的样子。
可……要说洗鸳鸯浴,她还是觉得那是个新突破。
“想什么呢?”文泽倏地抽掉她身上的薄被子,趁着骆赏儿一愣,他飞快地把她腾空抱起,说:“走喽!”
骆赏儿始料未及,尖叫一声,又迅速地双手叠在一起捂了唇,用饱含嗔怪的眼神望住文泽。
文泽开心不已,像是没玩够的孩子,欢呼着抱了骆赏儿就往浴室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嘲笑她道:“还害羞呢,你说说你哪里我没看过,嗯?”尾音高高扬起,像个刚刚考试得了双百分正骄傲的小学生,连步子都迈得趾高气昂。
“我打赌你一定会自讨苦吃!”骆赏儿在他的怀里佯装镇定且不屑地叫道,实际上胸膛里的小心脏聒噪得厉害。
……
事实超出了文泽的预期,沐浴中氤氲着笼罩在朦胧水汽里的美丽老婆他是看了个够,但是……
刚开始,他们的目光一旦接触上,文泽就找些话来说,骆赏儿还和他自然地笑闹着,但是渐渐地,两个人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开始没话找话,最后干脆安静下来,气氛渐渐奇怪起来。
两个人挤在一个淋浴喷头下,被清澈温和的水淋湿的肌肤时常会亲昵地碰触在一起,两个人偶尔还会情不自禁地彼此深深对望着。
终于,文泽近乎难耐地揽过近在眼前的丰腴身子,难以自持地拥吻着她,久久不肯放手。
然而,不可以……
他一边调试着自己的身体和心态,一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自己——
什么享受啊,简直就是折磨,活该!
他是打死也不会在她面前自渎的,就那么忍着。
文泽喟叹一声,松开骆赏儿,远远地站在了水帘外面,远离了温暖的水流,他冻得哆哆嗦嗦,可怜兮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一动不动,像是被罚了站的小男孩儿。
骆赏儿看着,心下不觉好笑,她本来是想一直漠不关心地观望的——
看他怎么办!
可是看着眼前文泽憋憋屈屈的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心疼。
她在水幕里冲他招招手,说:“过来。”
文泽闻声,抬眼,立马“嗖嗖嗖”地蹭过来,却不肯靠近,他垂下眸子,哪儿也不敢看。
水溅在他勃发的身体上,有美丽的水花打出,骆赏儿看着这个站在身边倔强并且赌气一样的大男孩儿,他那么喜欢和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却也至始至终地坚持节制。
进入孕中期,他就一直信守自己定下的原则,特别的日子一周最多一次,每次不能太久,还要竭尽温柔……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抗拒她主动的帮忙。
这个傻瓜……
骆赏儿拉他进入哗哗的水声里,不意外地在他骤然紧缩的眸子里看到了疑问。
她说:“我洗完了,站着别动,我给你洗。”
文泽默不作声,乖乖地。
她的手拂过他劲壮的脊背,结实的胸膛。
他光滑的肌肤上没有一处伤痕,男孩子哪有几个是不淘气的,身上多多少都会有些小时候顽皮的痕迹吧。
可文泽的手臂、脊背、膝盖上的皮肤都是完好无损的,骆赏儿不由地联想到,他小时候一定很闷吧,再想想文妈妈讲过的事情,她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小子,其实一肚子的坏水,闷骚……
骆赏儿正想俯身去擦洗他修长的双腿,文泽忙拉起她,苦着脸说:“赏儿,你这是想折磨死我……”
“谁教你自讨苦吃,得要洗什么鸳鸯浴。”骆赏儿嫣然一笑,伸手慢慢地覆在了那个位置,略有些得意地说。
文泽蓦地微微弓下了身子,俊逸的脸庞纠结在一起。
那一刻,骆赏儿很不厚道地想到了一个文泽听了绝对会被气得五雷轰顶的名词——可爱的小受……
但还满形象的。骆赏儿暗自想着,心里笑开了花,手上开始慢慢地动作起来。
文泽眉眼一动,他握住骆赏儿的手,制止她说:“不用,你披上大浴巾出去吧,小心别着凉了,我冲一下就出去了。”
骆赏儿皱眉,问:“为什么?”
“我想克制一下。”文泽拉着她的手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不高兴了,有些霸道地说:“我自己的男人,凭什么不许我碰?”
文泽额上有薄薄的汗水析出,可是淋浴喷洒下来的水很快掩盖了他的窘迫,他勉强笑笑,说:“真不用,出去吧,乖……”
骆赏儿却执拗起来,强硬地说:“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间就不需要我了!”
文泽看着这样固执的骆赏儿很是无奈,他把她的手收进自己的掌心,暖暖地包裹上,说:“也许……是我心里有阴影了。”
“啊?”什么跟什么。
热水冲在两具年轻且坦诚的身体上,好温暖。
她听到文泽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看好你……”
骆赏儿一愣,随即明白后,呆若木鸡。
文泽,他还在因为她受过惊吓而自责着……
原来,他依然不能释怀她的擅自离家,他不忍心在事后责怪她,于是为自己安上了一个奇怪的枷锁,好像这样就可以时刻记得自己的失职。
“傻瓜……”她贴身伏进他宽厚的胸膛里,说:“不是你一直告诉我,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吗?文泽,你不乖喔,双重标准,告诉我要忘记,你却仍旧不肯放下介怀。”
文泽一动,骆赏儿踮脚攀在他的肩膀上,魅惑地含上他的耳垂,在他的耳廓里热热地说:“就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半晌,文泽都没有动作。
就在骆赏儿以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