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店?店小二都没有一个,就不怕没客人来照顾生意?”按照阿发的想法,一个客栈再怎么也得有个会拉客揽客的人吧。他断定这家客栈的生意肯定不好。
“老板?”三刀叫道。
楼上却传来小孩的哭声。
“银子从那里来的,快说,我们再穷,也要穷得有骨气,我们不去偷,不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不要拿,你知道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娘,你看爹病成这个样子,我今天去何大夫那里去拿药,他说什么也不再拿给我了,所以我就……”
“何大夫与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会不给你药?”
“他说我们这几年欠他几十两银子了,要我们还清了之后他才开药。我说的是真的,娘。”小孩子哭了起来。
“那个姓何的,要不我爹,他那里会有今天,居然这样势力眼,唉,小山他爹,你真是命苦啊!”娘俩都哭了起来。
阿发与三刀听得难受,于是走上楼去,问道:“有人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山一看是三刀他们,拔腿便跑,却被门槛绊倒了。
那妇人对阿发他们道:“最近客栈正在歇业中,恐怕不能招待二位了。”
小山以为阿发和三刀是上门来说事的,立即道:“两位大哥,都是我的错,你们放过我娘吧,银子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小山,这钱你们是从这两位客人身上偷来的?”那女子脸色一黑,就要去打小山。
“我们是自愿给他的。”阿发对着小山笑道,抢了我们也照样能找得到你,然后又四下里看了看,“这店生意看来不怎么样啊!”。
“不瞒二位,自打家夫生病以来,我已无心再经营这家客栈。说也奇怪,四年前,家夫将洪民在一次风雨中感染风寒,至今未见好转,现在就留下我和小山,还要照顾他…….”说着说着,这位中年女子流出眼泪。
三刀肘击阿发,看来他是想帮这个忙。
阿发道:“我们能去看看你丈夫的伤势吗?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中年女子看来已经不存任何奢望:“这方圆几十里的名医都请来过,但没有一个能治得了他的病。我现在只希望小山能建建康康的成长。”。
三刀道:“就让阿发替看看吧,多看一次,或许就多一希望。”
“那好吧!”
中年女子将阿发他们领进屋。
只见屋里的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灌,当真是用了不少药。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腊黄,瘦得只剩一层皮包在骷髅头上,头发已经掉光的男子。那男子就是将洪民,现在没有任何表情,想是在沉睡中。三刀和阿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阿发为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为将洪民把脉,其实他压根就不懂什么叫把脉,为了不让中年妇女看出破绽,他一边把脉,一边还不时点头。中年妇女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还见过如此专注把脉的大夫。
三刀没料阿发会搞得这么煞有介事,也偷着乐。
把脉点头这余,阿发仔细地想了想,没有道理感染风寒会一病就是几年,肯定有其他原因,便问道:“老板娘,其他的大夫都说他是感染了风寒吗?”
“是的,他们都这么说,不过我觉得不是,风寒怎会病这么久。”中年妇女也不相信他丈夫会是感染风寒这么简单。
“你去倒碗开水来。”阿发说着就从怀里的纸包里拿出早已干枯的天涯草,那天在玉虚峰上,他可是一抓就是好几株,为的就是准备在身边,随时都有保障。
郝九中蜂毒也就只用了一片天涯草叶,阿发想着多了浪费掉不值得,便也只撤了一片捏成粉融入开水中给那男子喂服了下去。
之后就是等待,阿发倒不怎么激动,如果能冶好,是大功一件,治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名医,损不了名头,而且事先也没说一定能治得了。
没过多久,将洪民吐出口黑水,黑水中间有只怪异丑陋的虫子,不停地蠕动着,有些吓人。阿发虽觉得恶心,但还是将虫子夹过来仔细观察,只见这虫子有泥鳅般大小,粘粘的湿湿的,有张似鱼的嘴。其实这是泥鳅蛊,阿发不识,没看出个名堂来,最后让小山拿去扔到火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