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添哲越来越慌,为让自己保持淡定,他捏紧了拳头,但他急得怎么都说不出话了。
付岗科和谁睡在里面?谁?谁?
不会是陆筱筱。那是……
郁青察觉到他快奔溃了。又说:“你们方家的几世英名会在今天毁于一旦。方添哲。你头上的绿光,会让你这辈子都没脸面在商界立足。”
方添哲将手机砸了。带领师家班的二十几个兄弟赶往神州国际大酒店。
如此阵势,前所未有。在国内,方添哲从未一次性带过这么多的保镖。
师禹担心会出大事。偷着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大哥师尧,让他和叶梦仪一起想办法。如今,只有叶梦仪敢劝方添哲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师禹千方百计拖延在路上的时间,以让叶梦仪先到达神州国际大酒店。
叶梦仪是飙车过来的,她听到这件事时也担心方添哲会有很极端的做法,所以不顾生命安危飙车赶来。
她站在酒店大门前那高高的台阶上,只等了五分钟,便见得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以及四辆黑色的路虎相继驶来。
它们停在她的脚下。方添哲第一个从车里出来,他戴着一副大墨镜,重重地将车门一摔,然后不视一切地迈着台阶。
他的保镖们也跟着快速地下了车。
凛然方添哲来势汹汹,见到的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带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添哲!你干什么?”叶梦仪跨下几步。张开双臂拦住方添哲的路。
因为是叶梦仪,所以方添哲没有对她怎样,而是绕开她很冷漠地说,“不干什么,放心。”
叶梦仪又对着他的背影怒喊:“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儿子!”
方添哲戴了墨镜,以致没人看到他眼中的那一丝泪水,他说,“妈咪,我答应你,我会很冷静,掌握好分寸的。”
说完他继续走,只是脚步较之前慢了一些。
叶梦仪焦急的对他说最后一句,“无论芷鱼做了什么你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方添哲仿佛没有听到。他一踏入酒店大堂,原先的那群记者,有的搬着摄像机、有的拿着话筒,如一窝蜂似的围上他,争先恐后地向他提问。
“方董方董,请问您为何来这里?是为了澄清付岗科将要脱离拓远集团的传闻吗?”
“方董方董,听说您跟您的表哥付岗科曾是情敌,一直不合对吗?”
“方董方董,最近有传闻说,您跟您的老婆端芷鱼已经分居了,是吗?”
方添哲很烦很反感,用手拨开他们,道:“走开走开……”
师家班的兄弟追上他后护在他的四周,挡着那些靠近他的记者。
李康站到显眼一点的位置,郑重地对所有的记者说,“请各位媒体朋友自行解散,不要试图挖掘与我们拓远集团有关的任何新闻,我们方董说,他不想为难大家,及大家的家人。”
“啊……”顿时,大堂内响起唏嘘的声音,记者们面面相觑。
方添哲拿他们的家人作威胁,表态要他们撤离,否则后果自负。所以他们都有点害怕,方添哲一向说到做到的。
李康讲完了,师禹等六个兄弟已和方添哲一道进了电梯。
余下的十几个兄弟则在大堂内站成一排,他们拦住去往电梯间的路,不让这些记者跟上去。
37层的走廊上,还有十来个记者。
方添哲一瞅见他们,便对师禹道:“把他们打趴。至少三个月没法走路。”
“好!”师禹点头一应,马上朝另外五个兄弟使了使眼色。
几个耳朵灵敏的记者听到了方添哲的话,都吓得抱紧了自己的采访工具,拼命逃跑,有的还喊道:“我不要新闻了,不要头条了。身体要紧!”
其他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因为他们都是郁青的人。
“动手。”师禹冷声下令。
“嗯。”兄弟们纷纷点头,稍稍活动筋骨后,展开了拳脚。
走廊上响起一阵阵惨叫声。
不过十分钟,未走的那些记者确实一个个鼻青脸肿、四肢瘫痪地倒在了地上。
方添哲站在06号客房门口,道:“破门。”
卧室里,漓香灭了。
端芷鱼先行醒来,她的身体疲软无比,准备起床时,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的心扑通直跳。脑袋偏向一侧,又看见一个男人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本来付岗科的头还很疼,人也浑浑噩噩,但一听到端芷鱼的说话声。他的精神在一瞬间振奋。
他弹似的坐起,认出说话的女人乃端芷鱼后,虚汗淋漓,瞪着眼睛惊诧地问她,“芷鱼,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端芷鱼身上什么都没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慌张地扯过被子掩着胸口。尴尬地坐起身,她比付岗科更急,“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为什么你会睡在我的身边?”
“应该是我问你,这是我开的房间!”付岗科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急着帮端芷鱼找衣服。
就在两人慌乱得不知所措时,方添哲已慢吞吞地走进来,走到他们床边。
付岗科看见方添哲的那刹那,被吓得从床上滚下去了,说,“不,添哲,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们解释,真的不是这样……”
方添哲都懒得望他一眼,也不跟他说一个字,只是盯着端芷鱼。
方添哲的出现,出乎意料地令端芷鱼镇定了。她也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上面没有任何表情、不带一丝情绪,淡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