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沈御廷满脸的烦躁,认识江楠以后,似乎他们家的人,接二连三的跟医院过不去,来来回回好几趟。
但是能怎么办?那样的一个女人,静静的,凶悍的,带着刺猬的,妩媚的,相处的次数多了就好像上瘾了。
不是没有放弃过,但总在放弃的时候,她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无法放手,所以只能前进,不停的前进,直到最后,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到了医院,问了几号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杨玉素躺在病床上,一旁的沈均鸣笔挺的坐在一旁,军人的姿势格外标准。
“爸爸,玉姨。”沈御廷走了进去,将自己路上买的一束鲜花放下。
杨玉素平时和蔼的脸上有着几分不乐意,不理他就这样转头看着窗外。
“你倒是日理万机啊。”沈钧鸣一脸不高兴,看着这个自小看似不疼,但却疼进心坎里的儿子。
“还好!”谦虚的说,沈御廷作势要给杨玉素整理枕头。
不想杨玉素突然转过头来:“别碰我!”虽然有伤在身,声音还是很有几分清冷。
沈御廷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却仍然问着:“这是怎么了?”
终究,还是沈均鸣不忍:“御廷,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打你小时候,部队里事情多,我就很少参与拟合晓峰的成长,你玉姨自小管你吃,养你成人,她让你去她公司帮忙,你不乐意,好,她就给你信用卡随你开支,可你怎么还在外面跟一些混混结上仇了?”
有些不明白,沈御廷收回手来:“什么意思?”
“很好,那我就要问了。”杨玉素冷冷的看着沈御廷:“今天早晨的那帮混混,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的?”
“我没有。”
“御廷,你真让你爸爸令失望。”杨玉素冷笑,不再说话。
“你有话直说!”沈御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二十六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晓峰的区别,不是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就算是过得再让她称心,他还不是她的儿子,不是。
而现在,她又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难道?终究还是不能容忍下他么?
“什么意思?前段时间,你跟你爸爸说要一笔钱,说是想在外面要做什么房地产的生意,我没同意,所以你就让几个混混出面,来对吓唬了是不是?可是沈御廷,你再聪明,做得再滴水不漏,我杨玉素也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略那些人问到你时的漏洞。”
“玉素,你别瞎说!”这么些年,他一直忙于部队里的事情,杨玉素对沈御廷是尽心尽力,怎么说还是很好的。
“什么漏洞?”隐隐的怒火,含着几分受伤传了开来。
“他们向我问你的下落,可是沈御廷,跟你一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你的下落能有几个地方,无非就是你在市区的一套小公寓,还有就是凌跃民他们家在郊区的别墅,那些风月场上的人,要找你多么容易,又怎么可能会问到我的身上来?还会将我打成这样?”
“所以你认定,今天早晨的那些人,是我找去的对不对?”他知道,那些人,是因为昨天去接江楠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车牌了,即使做得很隐秘,仍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