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累,怎么你那帅得一塌糊涂的男友没送你回来呀?”
“有──”无力的回答。
“那你为何还是一副被挤扁成沙丁鱼的死模样?”
黎雯翻个身,抱紧身下的软垫子。“不安呀──”
何晶媚将毛巾披在肩上,伸手打开桌上的黑枣蜜饯,拿起一颗吃。
“他不是对你很好吗?怎么,他移情别恋了呀?”
“不是──”
(bsp;何晶媚睁大杏眼,狐疑地望着这个事业如意、爱情得意的女人,怎么一副病恹恹毫无元气的样子。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可真被你给搞胡涂了,何晶媚蹙蹙眉头地耙耙湿发。
“好歹你也把事情讲清楚。”
黎雯幽幽地瞅她一眼,愁眉不展地坐起身。
“你是知道的,毅伦他一向很有女人缘,在认识我之前身边女人就不计其数。”
何晶媚不解。
“那跟你心情不好有何关系,你不早就已很习惯了?”
说不出自己心中的那分惶恐,黎雯思索着用词。
何晶媚一挑眉,道出她心中的恐惧。
“是不是你感觉有人出现,而且是个强劲对手?”
她含颔。
“从我和毅伦开始交往,你一直很清楚我的心情起伏很大,虽然自己并不是国色天香,但最起码还可以见人,但是今天──”犹豫了一下。“毅伦下一季用了一位非常漂亮迷人的模特儿,任谁见了她就会一眼爱上。”
“你是担心柯毅伦也会因此心动?”
“嗯!”
“那你看柯毅伦对她的感觉呀,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有没有爱慕之意?”
“他似乎没感觉。”
何晶媚一脸无奈,头痛地抓抓脸。
“小姐,我看你是太多心,别杞人忧天了,好吗?”
她泄气地支着脸颊叹道:“但愿我多心。”
何晶媚忽地想起了什么,从玄关旁的小桌子上拿了一封信回来,递给她。
“哪!今天下午到的。”
黎雯漫不经心地将它拆开,细读着内容。
“如何?”何晶媚比她还紧张。“上头写些什么,过了吗?奖学金有没有下来?”
她颇富含意地瞄瞄她一眼,噘嘴耸了耸肩。
“它──不想给我奖学金都不行。”
语毕,随即笑开,手上的信在何晶媚面前挥舞着,何晶媚也眼睛一亮地笑开来,抱着她感染她的快乐。
一日的阴霾随着奖学金的下来而烟消云散。
罗黛丝半躺在躺椅上,姿势撩人地露出一只光滑纤细的玉腿,慢慢地品尝着香槟。
费毕斯裸露着壮硕的上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同样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隔着杯子望着里头不断冒出的气泡,唇角得意地扬起。
罗黛丝如银铃的笑声轻咯咯地低笑着。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费毕斯自负的唇角轻撇着,高举酒杯。
“干杯,祝我们成功!”
她优雅地举高酒杯。“是的,咱们先庆祝即将到手的成功,也祝那姓柯的笨蛋早日身败名裂。”
费毕斯大笑。“没错!”随即将香槟一仰而尽,起身大步走到罗黛丝面前一把抱起,往一旁柔软的床铺走去。
罗黛丝摆了一个极美的pose,面露微笑地已近个把钟头,仍不见她喊累。
柯毅伦和一群工作人员不停地在她身上穿的样品服装比划、修改的,偶尔还会被针扎到,也不见她有怨言,配合度极高,工作态度好极了。
“罗黛丝,再来换这套服装。”
一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衣服交给她,并且替她更换。
她发出了赞叹之声。
“哇──这套衣服好漂亮呀,像是云彩般的轻柔飘逸。”
柯毅伦得意地似笑非笑一下。“这套是我最满意的一件作品,虽然在秋冬有些不太合适,但仍要搭配着一两套类似的才行。”
她娇柔地嗔道:“你真细心,考虑到客人在重要场合的所需。”
“职业病吧。”
她换了个更撩人pose,语气轻轻柔柔的,教人听了通体舒畅。
“柯先生,很冒昧地请问你一下,在台北有什么可以消除全身疲劳的地方吗?”眸里散发着渴望的光芒。
他在她腰际的地方略作修改,思索着。
“也许你可以试试温泉。”
“温泉!?”她惊呼着。
“是的,阳明山上有一处不错的私人温泉,洗了教人忘却全身疲劳。”
“那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和费毕斯去呢?”罗黛丝美眸不怀好意地娇嗔央求。
柯毅伦估算着时间,下班后招待他们两位去洗温泉,到下山时刚好可以接黎雯下班。
“那有什么问题呢!”
罗黛丝愉悦地对坐在一旁观看的费毕斯说:“你听见了吗?费毕斯。”
“有劳柯总了。”费毕斯操着生硬的国语道谢。
柯毅伦和罗黛丝两人在温泉旅馆前等待着费毕斯。
罗黛丝不悦地频频看表,娇嗔地抱怨。
“这费毕斯在做什么,都足足等了他四十分钟了!”
柯毅伦眺望山下,看着宛如繁星闪烁的台北车潮夜景。
“可能是有事耽搁,不然就是塞车。”
“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