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_最后的处男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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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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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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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贡爷爷说:“好了,莫斗嘴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孙儿,我都喜欢。”

他们来到一处平缓的山坡,那里长满了漫山遍野的五色花朵,阿贡爷爷童心大起,让伟奇把他放下来,摘了许多彩色斑斓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若鹃头上,左也看看,右也看看,把若鹃打扮成天仙一般。高兴的若鹃,来到一汪清池前,水静如镜,照出的人影美得让自己也惊呆了。

第二天,他们又来到那处山泉边。若鹃在伟奇耳边说了几句话,阿贡爷爷忙说:“莫打我主意,莫打我主意……”话没说完就被伟奇抱起,一块跌落泉中。

洛伟奇说:“爷爷,若鹃姐说了,你身上味道太重,而且革命虫不少,再不洗洗,我们不再住在你的山洞招待所了。”说着把从阿贡爷爷身上脱下的衣服递给若鹃,接过若鹃交给的肥皂给阿贡爷爷洗澡。

阿贡老人大喊:“救人啊,我身上积聚了几十年的老泥,是太上老君炼仙丹的材料啊,洗掉以后我怎么去见他老人家啊……”

洗完澡,又穿上晒干的军服,梳好头,阿贡老人马上变了个样,自有一种道长的精、气、神,好气派。

若鹃笑着说:“爷爷洗过澡,神采奕奕,好一个修道有成的活神仙。”

洛伟奇:“我也觉得爷爷洗过澡,才显出道长的威严。”

若鹃说:“爷爷,当年部队保送你到民族事务委员会工作,你却半夜里偷偷骑驴逃走了,要不现在起码也是个政协委员,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了。”

阿贡爷爷有点心酸:“莫说当年事矣。当年一心想自由,不愿过组织生活。如今想来,倘若当年当上政协委员,也好提携提携我族百姓,何至于现在如此贫困。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忽然他又开朗起来说:“不过如果我不回到此地,又怎能得到你们两个美丽、善良之孙男孙女。”

洛伟奇笑着说:“是啊,如果爷爷现在当了大官,肯定不认我们两个毛头男女了。所以还是阿贡爷爷不当政协委员好。”

阿贡老人问:“伟奇,刚才洗澡时,我见你腰带上系着一个荷包,能给你爷爷看看乎?”

洛伟奇说:“看吧看吧,如果爷爷想要,送给爷爷也行。”说着从腰带上解下那个护身符交给阿贡爷爷。阿贡爷爷看到这个护身符做工精细,只见香袋上绣有“尔勿离吾,吾不弃尔。悟一法师赠洛得荫公子”十八个小篆,心想:“真怪,我仿佛在何处见过与之一模一样之护身符,真是老矣,记不起来了。”

白露乡的老乡实在贫穷。因为地处云贵高原,真的是“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春天一场风,刮到夏秋冬”。这里早晚都结冰,人们又没有鞋子穿,大人小孩都光着脚,脚都冻得又红又肿,裂开又长又大的口子;平时吃的是地瓜和野菜,过年时才可能吃一顿干粮;住的更可怜,房屋破旧不堪,四壁漏风,有的人全家五口只有一床破棉絮。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里有许多痴呆儿。

一次,陈若鹃问阿贡爷爷:“爷爷,都解放六年了,怎么这里的老百姓还这样苦?”

阿贡:“一言难尽啊。此地位于金云县与昌祥县之隙,山也高,路也远,人也穷,金云县与昌祥县之父母官,无人愿来,无人愿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此处被人遗忘也。”

洛伟奇:“对了,我还发现村里有许多痴呆儿,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陈若鹃:“这个我晓得,这是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大学时老师讲过,凡族群个数太少,造成近亲繁殖,物种将退化。”

洛伟奇:“人类都已经进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了,但这里还徘徊在原始与愚昧之间。太可怕了。”

陈若鹃:“是啊。为什么没有人向上级反映这里的情况呢?”

阿贡点点头:“有道理。你们可否给县里写信反映此处实情,让我同乡早日获赐洪福。”

两个多月以后,陈若鹃和洛伟奇终于搞清楚这个地方贫穷的原因。为了帮助这里的老百姓,陈若鹃起草了一封给金云县与昌祥县两县党委的建议信。信的大概意思如下:

“敬爱的县党委:我们来到白露乡已经两个多月了,感谢组织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里解放都快六年了,但白族百姓仍然是触目惊心的贫困……原因之一,这里地处金云县与昌祥县的交界,两县的干部都不愿

管……二,这里没有学校,人人都是文盲……三,交通不便,山上到处药材卖不出去……四,生产方式落后,还在刀耕火种,过野蛮人的生活……五,近亲结婚生下许多痴呆儿……请县党委派人来深入了解情况,想办法让老百姓快些过上好日子……”这封信两人酝酿很长时间,还认真听取了阿贡老人的意见,反复修改。原先陈若鹃的意思是以阿贡老人、陈若鹃、洛伟奇三人的名义寄出,但阿贡爷爷说:“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究其原因,乃因两位娃娃是伟大之唯物主义者,鄙人是渺小之唯心主义者。两者相克也。”最后决定,由字写得最好的洛伟奇抄写,以陈若鹃、洛伟奇两人的名义寄出。

三个月“体验生活”的时限转眼即到,最后的几天,阿贡爷爷一直闷闷不乐。早上起来,若鹃给阿贡爷爷梳头时,他总是没事找事,一会儿说,这个地方没梳好,一会又说辫子梳得不够整齐;一会儿又说耳朵眼里痒痒,要若鹃给他掏耳朵眼,没完没了地磨蹭。若鹃心细,知道阿贡爷爷舍不得自己和伟奇离开。一次给阿贡爷爷掏耳朵时,若鹃对着阿贡爷爷耳朵轻轻说:“爷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走,我们也舍不得你啊。你一个人过太苦了。什么时候等我和伟奇工作走入正轨,我们把你接到县城一起住好吗?”

阿贡爷爷感动地说:“谢谢你们之善心,听到你刚才之语言,即或日后无法实现,我死亦瞑目矣。”

三个月过去,陈若鹃、洛伟奇又回到出版社。总结会上,李社长表扬了陈若鹃和洛伟奇,还说县委办公室来过电话,感谢他们两人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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