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_最后的处男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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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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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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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贡老人诚心诚意地:“极好的味道,巧妙的功夫。第一巧,当年新豆;第二巧,泉水清澈;第三巧,磨之细腻;第四巧,过滤无渣;第五巧,煮时无烟;第六巧,点卤适宜;第七巧,榨水恰好。这七种机缘聚合在一起,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豆腐。此七巧缺一不能也。”

白胖女人十分满意他对豆腐的赞赏:“说得好,没想到你老道还是个做豆腐的行家。”

阿贡老人:“岂敢,岂敢……我想向女施主打听一个人。原先在农艺出版社的陈若鹃,不知现在何方?”

白胖女人说:“你说的是陈若鹃呀,唉!死了。”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如晴天霹雳,阿贡老人无法相信,便问:“怎么死的?”

白胖女人说:“耍流氓死的,没结婚就跟人家睡觉,被人家弄大了肚子,孩子生不下来大出血死的。呸!她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阿贡老人听说亲如孙女的若鹃去世,本来就如万箭攒心,现在居然有人骂若鹃是臭流氓,一向温文尔雅的老人被激怒了,他大声斥责那白胖女人:“我看你这个满脸霉气,一头假发,出口秽语的恶妇,才是个娼妓不如的臭流氓。”说完他狠狠地把碗里的豆腐掼在案台上。转身就要离去。

那白胖女人不怒反笑:“臭老道,骂得好,骂得妙,骂得很有水平。你先别急着走,也让我给你算个命。你不就是那个从白露乡来的老道阿贡吗?!就是你煽动洛伟奇向共产党写黑信,让洛伟奇成为右派的是不是。要不是当时我手下留情,你现在一定已经成为全国闻名的道教右派分子了。你不感激老娘,还骂人,想不想让我把你带到派出所,告你个散布迷信罪。”说完不再理会阿贡老人,转身走进里屋。

阿贡老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地蔫了下来,眼中充满泪水。他支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如同灌满了铅的双腿。

那磨豆腐的青年拿了一包东西从里屋跑了出来,追上老人:“阿贡爷爷。我叫胡隆生,原先是县委机关的通信员,过去和若鹃姐、伟奇大哥他们都很熟,他们常夸阿贡爷爷有学问。”

阿贡老人点点头不说话。

胡隆生:“若鹃姐确是过世了,听说怀上了伟奇大哥的孩子,生孩子时难产死的。伟奇哥的妈住在大理城护国56号,如果你见到他,替我问个好。这包豆腐干你拿着路上吃。”

处理完若鹃母子的后事,洛母的眼睛已经哭瞎了。她每天傍晚一个人来到若鹃的墓前,摸着墓碑轻轻呼唤:“若鹃啊若鹃,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可是我一个孤寡老人,无权无势,又有什么法子呢?天啊,你为什么这样残酷,把那么多的苦难都降临到我的头上?我怎么去向洛儿解释?天啊,还不如让我也死了的好,但是我死了以后,又有谁来照料我那可怜的洛儿啊……”

洛母的眼睛瞎了以后,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已经不能继续经营杂货店了,她准备把小店盘掉,去寻找儿子,只要见到伟奇一面,就了却残生。

这天傍晚,洛母又来到若鹃的墓前哭诉,一场暴雨夹着雷电骤然而至,洛母浑然不觉,任由风雨摧残。

阿贡老人经人指点,打着一把破雨伞来到若鹃的墓前,看到洛母全身湿透,仍不愿离去。洛母抚摸着墓碑一声声呼唤:“若鹃,若鹃,你醒过来啊,来陪伴我这个孤老婆子啊……”阿贡听得心如刀割,眼泪哗哗流下。

阿贡老人走到洛母身旁,用雨伞给她挡风雨,轻轻地说:“洛夫人,回去吧,风雨大。会淋坏身子的。”

洛母抬头,在雨水中,看到模模糊糊一个人影:“谢谢关心,请问您是哪位?”

阿贡老人:“我是白露乡的阿贡。”

洛母停住哭泣:“噢,原来是阿贡道长呀,失敬了。伟奇和若鹃常常提起你,说你心好,帮了他们许多忙。你从哪来?”

阿贡老人:“从白露乡来。”

洛母:“哎呀,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一定饿了吧。走,回家给你做饭去。”

他们俩互相搀扶着返回家中。

经过阿贡老人的悉心医治,洛母的视力恢复了许多,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了。

洛母:“谢谢道长的医治,让我这个孤老婆子又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阿贡老人:“别总是道长道长的,感觉生分。况且你也不老,何必自充老婆子。伟奇与若鹃过去叫我爷爷,你不如叫我阿贡大叔如何?”

洛母:“好,好。就叫大叔。”

过了一段时间,阿贡老人对洛母说:“你的眼睛已经有所好转,明天我就要去大雾山找我的好孙儿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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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母:“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和你一道走,路上好照顾大叔。”

阿贡老人:“不可不可,切切不可。你虽不是金枝玉叶,亦是贵胄之身,怎可随老道上山下山,窜溪过滩,到处奔波。况且男女有别,住宿不便。你放心,我尽快找到伟奇,尽快报个消息。到时或将伟奇带回,或与你一道前去看望。你看如何?”

洛母想了想说:“大叔说得在理,我就在家等候。现在我就去给大叔准备出行物品。”

阿贡老人:“傍晚时分我要去祭奠若鹃。你可否给我准备些祭奠之物。”

洛母:“好,我去想办法。”

傍晚,阿贡老人和洛母来到若鹃墓前,先把坟墓周围的杂草细细清除。阿贡老人把斑斓鲜花编成的花环套在墓碑上,再在墓前铺开一叶白布,放上一包五香花生米、一包五香豆、一包小点心,点着了一把香,又烧了元宝,点了一对蜡烛。然后跪在地上,再拿出一瓶烧酒和小杯子,斟上些许酒,慢慢地喝了一口,缓缓地说:“若鹃,我的好孙女,我来看你来了。我从高高的白露山寨走来,一步一瘸,一颠一簸,历尽艰辛,好长时间才来到大理,渴望见到你灿烂的笑容噢,我的好孙女。谁知晓,等待我的,却是一方冰冷的碑石。人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内中又以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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