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对钱老三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对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井下石……有你这样当菩萨的吗……”
房秀越大惊:“天啊,我连菩萨都骂,会遭报应的。”
妞妞:“后来又骂舅舅。”
房秀越:“舅舅那么好,我还骂他?”
妞妞学着妈妈的腔调说:“伟奇哥,你真坏,明明爱我,却不承认。让人失魂掉魄……唉,我真想和你厮守在一起。”
房秀越双手捂脸说:“要死了,我怎能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
妞妞又学着洛伟奇的声调说:“舅舅说:‘嘿嘿,怎么也数落起我来了。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我和大妹子,还有妞妞永远不分离。我们天摇地动也要在一起。等你病好啦,我就对你说。’”
洛伟奇一把抱起妞妞,一边咯吱妞妞的腰一边说:“好你个小坏蛋,对我的话加油加醋。”
妞妞大笑着说:“舅舅就是这样说的。妈妈救我……妈妈救我……”说着说着呜咽起来。
洛伟奇知道ゆば⌒∧昙途陀辛诵氖拢衷阪ゆな墙枳约旱幕八党鲂闹械脑竿挥傻醚壑星叱鲅劾帷k榈厮担骸昂面ゆぃ司司褪钦庋氲摹t勖侨鋈瞬还芊5耸裁词拢煲〉囟灿涝恫环掷搿!彼低臧焰ゆず托阍奖г诨忱铩h鋈硕伎蘖似鹄础?br/>;
戴着草帽,穿着蓑衣的莫赛尔,提着一锅董棕糊和一些小吃进来,看到三个人哭成一团,便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得屋里笑声震天,忽然间就变为大哭不止,是不是太夸张了?”
莫赛尔的突然到来,让洛伟奇和房秀越感到尴尬,一时语塞。还是妞妞给解了围。妞妞语:“起先是舅舅咯吱我,让我大笑。后来我说,别闹了,再闹大灰狼就来了。妈妈和舅舅一听说大灰狼要来就吓得哭了起来……你看,说大灰狼,大灰狼就来了。”
莫赛尔:“好呀,把我当大灰狼了。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既然说我是大灰狼,我把这些东西提回去好了。”说完转身要走。
洛伟奇:“好妹子别走,你姐正想吃东西呢。妞妞说的是真话,我和你姐一听说大灰狼就吓哭了。这大灰狼不是说你,是说钱老三。”
莫赛尔:“噢,不把我当大灰狼了,那就请大家吃夜宵吧,但妞妞除外。”
妞妞伸出小手,带着哭声说:“好小姨,你就我一个小外甥女,可怜可怜,给点骨头吃吧。”
莫赛尔:“好吧,看在我小可怜上,就给你一点骨头好了。”莫赛尔脱下草帽和蓑衣,边给大家盛董棕糊糊,边说:“钱老三确实比大灰狼还坏。真可惜,亲哥哥当时没有一枪把钱老三给崩了,留下这许多的后患。”
洛伟奇咬着牙根说:“我后悔当时没把他摔成又聋又哑的呆子。”
房秀越:“说这些没有用,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洛伟奇:“唉,都怪我不好。钱老三狮子大开口,是冲着我来的,他两次从我这里弄到那么多的钱,他肯定以为我是大富翁,他那里知道,我是个一文不文的穷光蛋。”
房秀越忧伤道:“事都有出在我身上,因为你们救了我和妞妞,才惹出这么多事,我连累了大家,我确确实实是扫帚星……钱老三这个人我了解。一个最无耻的赌徒加瘾君子,赌瘾和毒瘾上来时,为了拿到一点点钱,可以把自己的祖母剁了拿到集市当狗肉卖。他只要嗅到钱的味道,绝不会放弃,五十个银元,对钱老三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洛伟奇一筹莫展:“是呀,可现在我们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的钱?”
莫赛尔低声说:“我想过了,到下个月17号那天,我等在山路上,待钱老三走过时,朝他屁股开一枪,让他一年半载起不来床。我就说我不小心走了火。反正我明年五月才满十八岁,定不了我的罪。”
洛伟奇说:“这个办法不把握,万一枪打歪了,把他打死了,反而不妙。我的办法是,先写好一张合约,我等在路上,见到钱老三,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举起猛摔,摔他个半死不活,再让他在合约上按手印,永远不得再来找麻烦。”
房秀越苦笑着说:“我们这些人,做好人做惯了,连怎么个害人法都不会。要知道,钱老三可是在黑社会里泡出来的。别看他一副落魄的样子,胳膊轴细得像麻秆似的,在那边却是个保安团的小头目。我们用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办法和人家斗,好比是幼儿园的孩子和大学生打架,开玩笑开过头了。”
莫赛尔:“秀越姐说怎么办?”
房秀越:“环素大妈有没有发话?”
莫赛尔:“我问过我阿嬷,她说:‘我夜观天象,黄昏终将过去,晨曦就要到来。’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天机不可泄露。’还特别加了一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洛伟奇:“嘿嘿,等于什么也没说。”
妞妞爬到妈妈身边,就着妈妈的耳朵轻声说:“妈,我好像闻到一股好恶心的气味,是不是钱老三来偷听我们说话?”
房秀越靠在妞妞耳朵小声说:“宝贝不要胡说,别吓着大家。妞妞乖,快睡觉去。”妞妞乖乖地钻进被窝。
莫赛尔:“秀越姐,你有什么主意?”
房秀越说:“上次我奶妈来时,跟我说起,我妈有一笔私房钱收在我表舅那里,说表舅一定要亲眼见到我时再交给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钱,从我家当时的状况估计,这笔钱大概不会太多,但五十个银元的价值终归有的吧。这笔钱,原先我是想留作我和妞妞今后维持生计的。我表舅就住在离飞龙镇不远的地方。等我的身体恢复后,我和她舅就去表舅家,了解实际情况后,咱们再作道理。你们说这样做是不是更妥当些?”
洛伟奇和莫赛尔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