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涛最终还是无可奈克的开车去了母亲说的那家酒店,他一身戎装,投有特意打扮,可那一身军绿就己经让酒店迎宾的眼前一亮,笑容也比任何时候多了几分真。滕涛的军靴踏在印花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电梯内的一张海报还是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一张女子半裸的后背,还有那展翅欲飞的蝴蝶,醒目的写着<那年的她》。滕涛胸腔一紧,呼吸不由加快。
“这个画展在你们酒店办的?”他问着旁边的服务员
“是的。为期一周,今天是第一天。从早晨10点到晚上10点,面向所有人开放。”服务员面带笑容,心里想着那是个优雅的画家,同时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他为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回来开了这个画展,只为挽回女友的心。这个捎息己经在酒店里传开了,所有女性都在为这个画作中的女人感到幸福。
滕涛在出电梯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张侮报,刺眼却更刺心。
“怎么这么晚才来?”滕妈妈看到进屋的儿子,面带不愉,“让蜿儿等你这么久。
滕涛脚步一顿,疑惑的看向自家老太太,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滕妈妈知道儿子是个军人,一点犹豫也役有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滕涛背上,“快去,和蜿儿打个招呼。
哎唉一一,滕涛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林婉,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给夏听业催眠的心理
医生。“回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样,听说你那小诊所不错呀。
林蜿端坐在那里,抬眼看向这个男人,他头发长了,不再是从前那种和尚头。摸在手里刺的
手心痒痒的,眉眼}司还是从前的淡漠,只是多一份所属。“凑合糊口吧。你呢,最近怎样?"
“还行吧。”滕涛将帽子放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林婉是他们大院里的,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就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林蜿长的不错,又是著名医学院的硕士生,滕涛也曾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凑合着就这么过吧。
大院里,有几个能找一个自己真心相爱的,蔚然那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
可是,自从遇到那个小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他不想再依着别人给的轨道前进,他第一次有了自己为之争取的目标。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搞砸了l两家的长辈坐在一旁,也穿受有要打扰这两人相谈的意思。可他们不知道,滕涛的人坐在这里,心早就飞到了空中,飞到了那个小女人的身边。
“王风,这幅画能送我吗?”余洋美站在那张半裸后背的画像前
“这里哪一幅画不是你的呢?所有的画都是为你而画,所有的画中都是你,每一幅作品都有着我和你的故事。洋美,人生有太多转角,就像一个迷宫,我们谁也不知道出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遇到什么,可是我发现这生活其实是一个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圆点。
“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初的那个最美、最好、最合适。”王风的手放在画布上,抚摸那淡粉
色的蝴蝶。
“别傻了,那只是一个错觉。”余洋美的目光钉在那幅画上,“过去的终究会过去,哪有什
么最美最好。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洋美。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留念,你看到这里的作品时眼里流露出欣慰,这些难道是错觉吗?如果是错觉,你为何又想要这幅画?"
余洋美轻叹,“王风,这幅画对我的意义你不会不明白。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它在你这里。
我没有留念,我想很多女人对于这样一个挂满她画作的展览厅都会有种欣慰,我不例外,但是这不代表我们还昵迷续。这只是一个不再有恨也不再有爱的女人的一一虚荣心。
呵呵,王风笑起来,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这样如此的决绝。他不相信这个把初夜
献给他的女人,即便她现在身边出现了那样一个男人,可是又如何,那个男人不会是洋美的选择,他坚信这一点。
“我能感受到旁人看过来艳羡的目光,你还能留着这些画,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你一直是个炒作高手,这里面有多少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又有多少是为你的事业?这些,我不关心,可是王风,我不是别人。那些羡慕目光中,她们役有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一切,所有她们才会觉得这样的画展是一个浪漫的宣言。
余洋美转身,看着这个其实已经不再青春活力的男人,他不是从前那个二+多岁的小伙子,不是那个什么都没经历的的青葱,“这里对我来说,只是一段不可能忘记的回忆,只是一个回忆。有快乐也有悲伤,但它永远无法继续,就像历史无法再改变。
“这幅画,送我吗?
王风不再执着于眼前的对话,“当然,如果你想,这里所有的画我都送给你。”
余洋美回以一个微笑,继续看着画展。这里的布置看得出,王风是费了心思的,或许说他请了一个得力的好助手。每幅画都顺着她们相识、暖昧、相恋、相爱的步骤而来,每走一步,每看到一个画作,都能让洋美想到过完,仿佛时间在一步步重演。
那些鲜艳的明亮的,可是转瞬余洋美看到一幅昏暗的小巷。
“这是我们分手后,我画的第一幅画,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我都无法拿起画笔。那个时候我
在恨,为什么没了你我就不行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呵,余洋美无奈,“王风,如果你想借此机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想我真的不能再留在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