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森睁开眼,看着她,“以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应该最了解我的事,你还生这种气?”
“我是生气,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林以芯也看着他,想了许久,说:“我们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也能猜到七八分,因为太过熟悉。
穆衍森不语,别开眼,轻叹,“以芯,苏酒她只是我的员工,我觉得她很有潜力,是个值得培养的人,你不要乱想,更没有必要这样。”
“你只当她是员工,万一她不那么想怎么办?万一她和那个女人一样开车撞我要害我怎么办?我不想你再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我只想和你快点结婚。”她并不是无理取闹,他应该明白的。
“我说过,谁都不许再提那件事,你忘了?还有,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可能那样。”
穆衍森不怒自威,“以芯,你一向最明事理,你大哥去世没多久我们就这么着急办喜事,你让几位老人怎么接受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最喜欢你大哥,到现在身体都还没好。”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你有多了解她?当初那个女人还不是看着好好的,知道我是谁就来害我,再说,那都是封建迷信,我大哥都去了大半年了,那有那种道理,非要我们等一年。”
林以芯明知这么说很不应该,但心里就是恼,恼他为苏酒说的那一句话。
穆衍森面色更加沉,有些乏了,不想再争闹下去,“好了,以芯,不是说好了谁都不许再提那件事,你是怎么了?就等一年,一年很快就会过去,没有谁能随便介入我们,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是对你,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
林以芯这样想着,忽而对他恬淡一笑,“不应该说这个,不说了不说了,我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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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又是忙活一上午,连吃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
打从跟着穆衍森学东西,她是真的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敢有。只要有那么一丝丝不用心,穆衍森都能发现,然后对她吹胡子瞪眼。很多时候对她是特别关照,可也特别严苛。
没完没了的数落她之前根本就没好好学东西完全是在混日子。苏酒当然不敢反驳,因为她之前确实是觉得没有必要就只学到了点皮毛在经理面前耍小聪明蒙混过关。穆衍森是何等精明的人,一深入拷问就让她立马现了原形。只得硬着头皮下狠心好好跟着学。
学跳舞学插花学鉴赏,看了很多本鉴赏字画古玩的书,回家还要看他交代的那些外国人编的书,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把那些难懂的书都啃完了,接着就学品茶,现在又开始学品酒。
看看手表,苏酒再没了好耐性,抗议:“我要去吃饭,我饿,我真的饿,我无比饿。”
“你不是很爱喝酒么。”穆衍森在看书,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饭都不吃,我又不是酒缸!况且我又不爱喝这种洋酒。反正我要吃饭。”(文-人-书-屋-W-R-S-H-U)
“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一会儿就送上来,你把那杯酒品一品。”穆衍森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容置疑。
苏酒瞧着他那严肃的表情,无奈将酒杯举起,杯口放在嘴唇之间,压住下唇,头稍向后仰,吸入小半口,轻轻搅动舌头,慢慢咽下。
“出产自素丹,甜性餐后酒。”
“还有呢?”
“这种酒只有德国极品甜白酒才能与之相比。”
她确是较一般人聪明许多,什么东西只教一遍就能记住,有时甚至不用亲自动手教,她仿佛看一眼就能看会,实在是聪慧。
“恩,别人要学几个月都不见得能记牢的东西你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全部记住,你的确很聪明,不,是太过聪明。”穆衍森不吝啬夸奖她,偶尔还会多夸上几句。
“不是跟你说过,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放聪明点,不学的比别人都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活得会更倒霉。我要是认真起来就必然会做到极致,因为知道自己的机会比别人都少。自己不主动去抓,肯定是转瞬即逝。”
苏酒只觉根本没什么了不起,这不过是她的一种生存本领。
“那你就好好抓住,有些东西没办法选择,但可以去改变。大家都是这样,有了好的阶梯就要努力往上爬,你若是嫌自己出身不够好,就务必爬的勤快点,那样才能站的更高。”
穆衍森语气很平淡,似乎没什么别的意思。
这时,送餐的人敲门进来,穆衍森转过脸吩咐他放下,然后又交代了些话。
苏酒盯着桌子上丰盛的美食,未让人觉察,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