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这件事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不想参合其他人进来,不想别人因为我们的事跟着担心,是我做的这些在某些人的理解为别有用心。
有次,他竟然打电话过来质问我:是不是我在他爸妈面前嚼舌根,我当时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砸电话的心思都有了,他却像自己猜中了揪到小辫子一样,在那边把我训了一顿,他说很多,有什么话直接问他,怪我打扰了老人……
我听都懒得听了,直接挂电话。
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奇怪的理论。
于是厉晟睿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答案就是忙,很忙,非常忙。既然他愿意把时间花在事业和其他人身上,那么我也没有必要24小时call,在生命和时间上大家都是平等的谁都耗不起,他秘书打电话和我确认商业必须的活动,我还是很忙,我连他我都打发了,更何况是他的秘书。
细想起来,我和他十天半月不见面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我深夜回来,他已经睡了,第二天我起来,他还在睡,晚上回来看冰箱的便条才知道他离开了,我想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早上刷牙看到两个口杯亲密地摆在一块,才想起他上一次回来住是什么时候,然后出门,这个家似乎只有我一个。
流言蜚语也不关我的事,也没那闲工夫管他是不是又和周美人见面,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大厅他的行程,他爱回来就回来,家里我一人也懒得做饭,空出很多时间来,睡不着就起来喝点红酒,客厅的电话响了,我懒得下去接,反正我手机都开着。
“你怎么比我还忙啊?”厉晟睿电话里问道。
“是啊!忙着呢!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手机挂脖子上,眼睛盯着屏幕,十指打字,真的很忙。
“你都忙些什么呢?”
“学平面设计?”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工作还要求平面设计啊?”
“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要去上夜校吗?”
“不去,远程的,我还要学美工。”互联网上自己学的。
“你学那么多有用没用的做什么?”
这都什么乱七八遭的问题,不像厉晟睿的风格,一点重点都没有。
“对了,你打这通电话的目地什么?”
“……”
“没事儿,我挂了……”
“你……”
某天夜里,我在楼上摆弄酒瓶子,听见发动机声,我去开门。
他显然愣了一下,但没说话,换了鞋子,径直上楼去,我默默跟上去。
他看起来很疲惫,风尘仆仆,眼里略现血丝,脸色不是很好,步子迈得很大。
我自问眼睛近视不会看天气,“吃过了没?”
他不搭理我,一进房间,他皱了,屋里酒气很大,本本开着,转身一眼看见桌上的酒瓶,极不赞同盯着我问:“喝了多少?”
51
51、住宿问题...
我看着空了的酒瓶,索性来个装糊涂:“没喝多少?”
然后不胜酒力的整个身子坐在沙发上,忙了一天,又喝了点酒,确实累了,也许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我有低微的贫血,晚上睡不好,脸色就会很清白,白天还可以化化妆遮掩一下,这会儿大晚上的素着脸,灯光的照耀下,估计好不到哪儿去。他瞪着我,以为他又要骂我了,只见他站起来,在楼下走了一圈,手上多了杯水,走回来。
我还是那个半躺着的姿势,我接过,说了谢谢,心里嘀咕着:没想到还能有这待遇。仰头喝完,然后不敢看他牵被子上床睡觉,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坐在落地窗前那个我最喜欢的沙发上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从一开始数到九百九十九,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洗漱好,下楼看到他在厨房,一手扶着冰箱,在找什么,然后抬头,责备地说“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十足像一个忙碌在外地丈夫回家,看到妻子把家里搞的一团糟,然后兴师问罪。
我耸耸肩,“我一个人在家都是去外面吃,懒得做饭,太麻烦了!”然后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最近家里不开火,所以晚上你自己解决吧。”
然后,懒得理他什么反应,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总觉得我们的缘分是偷来的,车子在内环路上飞速行驶,我一幕一幕地回想,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他生活的这两年我深刻认识到什么叫荒唐与缘分,老一辈的人总说婚姻是一种磨合,可是两年了,它从不会按照你预想的轨迹按部就班,你也休想将它控制在手掌,它就像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流得越快,不攥也同样流失,挫败无力,十分沮丧……
出游要带什么东西?
我咬着笔头细想,怎么让自己行李轻便,又不会遗漏什么。
晚上回家收拾行李,厉晟睿在客厅看杂志,见我走来走去,放下报纸,“你在做什么?”
“我这个周末去广州。”差点忘了跟他说。
他双眼瞳孔放大,愤怒地瞪着我,“为什么我不知道。”
“机票都是提前预定的,你都不在家,我跟谁说去。”我的理由充分,所以理直气壮。
他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闹脾气,我昂着头,谁有功夫跟他闹。
下午请了两小时的假,我竟然在机场碰到他,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和我搭同一班班机。理由是:临时出差。害我在飞机上胡思乱想,都没趁机眯会儿。
飞机抵达白云机场,我发现他果然够临时的——一件行李都没带,对上我狐疑的眼神,他像没事儿的人一样“先找住的地方吧。”然后不理我,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好像笃定我会跟上去,又或者,我跟与不跟都无所谓。
依我平日的性子我肯定掉头就走,可是今天,尤其是之前亲眼见到过他脸上浓重的疲倦,加上之前的飞机餐他动都没动,而且这个城市太陌生了,我始终没法说服自己丢下他不管。
“我定了酒店。”
我走在路上,跟在他身后,不是滋味的想,我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咸不淡,或有或无,什么都无所谓……谁在乎,谁就注定累点。
12月的广州跟秋天一样,他把大衣挂在臂弯,机场人来人往,他却走得十分优雅从容,引人侧目。
直到站在出租车前,我才意识到问题,“怎么没人接你啊!”
他却答非所问,“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