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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干)_分节阅读_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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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跟雪籽,不就是介意雪籽的身份么?”

“现在雪籽又重新认了赵先生当爸爸,甭管事实如何,倒是把有些人的嘴给堵严实了!”乔小桥说到这儿,似有若无的一撩眼皮儿,先后往赵清和宋枫城那儿各送了一道眼风。又对展母晓之以理,循循善导:“而且啊,我听展锋说,雪籽这姑娘,您也算从小看到大的,今儿再这么一瞧,也确实比绝大多数女孩儿强百倍不是?人长得漂亮,气质好,也懂事儿,心灵手巧有眼力见儿,还特别懂得孝敬长辈。甭说络子了,就现在的女孩儿,有几个能拿针线的?您比如说我,钉个扣子我都能把衣服给钉出个窟窿!”

展锋闷声咳嗽一声,强忍笑意。乔小桥也不顾自己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头都不回,胳膊肘儿狠狠拐了他一下,又接着动之以情:“而且阿劲也老大不小的了,您年前不还念叨,想让展锋帮忙给介绍对象?咱不说别的,就咱们家阿劲那个眼界高的,一般女孩儿也看不上眼啊!”

展母听到这句,慢慢点了点头,确实,能让展劲说个好字儿的,不能说绝世罕有,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乔小桥趁机往远处展劲和江雪籽那儿瞟了一眼,心里磨叨了句“妹妹你可给我长点脸,姐挺着这么大肚子还给你当说客,你要是今儿晚上不把展劲拿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这个笨丫头!”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又娇甜一笑:“而且啊,妈您看,展劲这脾气,又直又冲,上来一阵儿还冷得要命,这一会儿沙尘暴一会儿冰山的,一般姑娘哪儿受得住这个啊!”

这话是说的损了点儿,可话糙理不糙。展母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瞅了自己这大儿媳妇儿一眼:“那你觉得雪籽这丫头就受得住?”

乔小桥眼波一转,腰杆儿挺得倍儿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是啊!妈,这最关键的就在于,展劲那脾气,搁在外人是没人受得了,可一见着雪籽,他整个人就变了个样儿啊!”

“雪籽又漂亮又温柔,又是展劲自己打心坎儿里喜欢的,他自己哪儿舍得拿重话说她!就这,足能够把咱们展劲那脾气磨掉一层硬壳!”

这话倒是说的挺在理。展母年纪轻的时候,跟展树涛谈婚论嫁,虽说是两家有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那时候赶上了新时代,展树涛当年苦追佳人,还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的。这男人要是能娶个自己巴巴上赶着的,那过起日子来,劲头儿都不一样!

虽然乔小桥为了江雪籽,一通胡扯海吹,好像说的天花乱坠,但展母脑子不糊涂,明知道她这是心向着江雪籽,却也知道,这大儿媳妇儿说的话,都在点子上。而且,这还没进门呢,就跟当大哥大嫂的,关系处的这么好。且不说展锋,乔小桥过去是不可能跟江雪籽有交集的,最近也不过个把月的事儿。

如果赵晏临真的重新认回这个女儿,不单江雪籽的身份问题迎刃而解,不会耽误小儿子的名声前途,而且也间接说明,赵家跟展家未来的关系,或许会有些许变动。而这个变动,显然对展家也是极有利的。再结合乔小桥分析的,这么一琢磨,雪籽这丫头,还真是个蛮不错的对象……

展母这边心是渐渐踏实了,可有人是撑不住了!赵清这会儿稍微平复点儿情绪,也不“啪嗒啪嗒”掉眼泪了,可一想起刚才赵晏临的态度,还有刚才自己当着一大堆人尤其展劲的面儿,被那么扫了面子,就觉得委屈的要命。赵清把整件事在心里转了几转,抽了抽鼻子,觑着五叔的脸色说:“五叔,我刚才……”

赵局还在琢磨刚才哥哥在自己耳边悄声说的那句话,一时也顾不得去关照赵清的情绪。而且他性格比较粗,不像赵晏临那样儿,对女孩儿家的心思了若指掌。所以只是大咧咧一摆手:“没事儿,你四叔刚也是气急了,不会真生你气的。”

赵清气得一噎,捏着身上滑溜的旗袍料子,长长的美甲差点儿没把旗袍抠个窟窿出来:“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局皱着眉看她,那意思你啥意思直接说啊!

赵清略一盘算,琢磨着这事儿甭说爷爷那儿,就她这五叔这儿暴脾气,就不可能让赵晏临真认回这个女儿!有些尖利的指甲隔着旗袍,一下一下的抠着自己腰侧的软肉,嗓音细细的给赵五分析这件事:“五叔,四叔那人您还不知道么。心眼儿好,还特念旧情,这刚回来没多久,就让江雪籽那女人给迷了心窍。当年那事儿把爷爷起的都住院了,四叔是一时糊涂,可五叔不能让四叔由着性子乱来啊!”

“如果今天这事儿坐实了,传出去,四叔真认了个野-种当亲生女儿养着,我们赵家的脸还不都丢尽了!十多年前那一遭已经够糟心了,总不能让江家母女俩再折腾咱们家一次啊!”

赵清敢说这话,其实是有点小瞧她这五叔了。她以为赵晏祁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年纪也大了,就能任由她拿捏忽悠,却没好好琢磨过,如果一个男人只有匹夫之勇,又怎么可能坐得上B市公安局长这第一把交椅呢!

赵晏祁原本心思就没在这儿,只是敷衍那么一句,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女儿还真是竹筒倒豆子,嘎嘣稀脆把所有话都掏出来了。听到“野-种”那句那儿,突然腮帮子就是一抽,等赵清全说完了,又看她瞅自己那眼神儿,赵晏祁几乎不用想就明白过来了。心中冷笑一声,却也不想跟这丫头细掰扯,只是平淡的道了句:“刚你四叔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赵清一愣,仔细一打量自己五叔脸上的表情,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猜不透这个叔叔的心思。又听他说话那语气,心里就是一沉,美甲上的碎钻突然沾着旗袍的细丝,一不小心,就扯出寸长一根。手上的动作也因为这细微的拉扯,而有了停顿,下意识的低头去瞧,就听赵晏祁又说了句:“乖乖听你四叔说的话,没你的亏吃。”

她四叔刚说什么来的?

赵清脑子乱糟糟的,回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来,心里不禁又是一颤,紧接着就是一阵愤恨和不甘。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一沾到姓江的女人就不正常了。又想起刚才四叔沉着脸命令自己的模样,自己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却始终在一旁冷眼看着,甚至即便是冷眼,也都没有正眼瞧过来。

他所有掩藏在平静面具下的情绪,高兴的,愤怒的,温柔如水的,火热肆意的,从来都吝啬在自己面前展现。或者说,根本就吝啬在那个女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面前展现。赵清心里一阵凉一阵热,冰窟油锅两重天,美甲上黏的水钻,这会儿已经扯出了旗袍料子上好几根细丝,那里已经乱糟糟的一团细软的淡金色丝线。越扯越乱,越纠缠越纠结,就好像她自己现在的心境,最后索性用另一根指甲把那颗作乱的水钻使劲儿一抠——终于不那么一团乱了,可指甲上花了一块,那颗水钻也顺势溜出自己的指尖,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低头望着自己一身明艳亮丽的打扮,其实她自己最讨厌穿这种束手束脚的衣裳,也压根不喜欢手上花里胡哨的假指甲,可她听说展劲的妈妈最喜欢在正式场合穿旗袍,喜欢珍珠和玉器,喜欢女孩子打扮得斯斯文文又优雅大方的。她做了这么多,甚至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穿裹得紧紧的衣服,说言不由衷的话,刚刚五叔最后投过来的那个眼神……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有些厌恶这个样子的自己。

……

整个大厅的人,三两成群,都在窃窃私语。大家吃着喝着,笑着聊着,可目光总是会状似不经意的,往某个角落瞥去。赵晏临说完那一番话,又跟展家的几个晚辈聊了一会儿,趁着其他人不留意,特意朝始终在微笑着的展陆点了个头,用口型说了“谢谢”二字。展陆则微微摇头,嘴唇轻蠕,道了句:“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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